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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单元赌场小肥羊

画染成暗红,像极了数学建模大赛颁奖时,投影仪在他视网膜上投下的误差曲线。张小帅指尖捏着老王给的“乾元重宝”,铜钱边缘的铜绿在掌纹里硌出痒意——三天前他在巷口捡了半本《太玄经》,发现里头“揲蓍求卦”的算法,竟暗合现代概率论的期望值公式。

  “这位公子,可是来赶酉时的‘摇红局’?”龟奴的笑脸在灯笼光里晃成模糊的光斑,袖口绣着的金钱纹排列成等差数列,“头注只需五文,押中骰子奇偶,赔率一倍半——”

  “我要记号牌。”张小帅掏出随身携带的桑皮纸,上头用炭笔划着整齐的表格,横列标着“时辰”“骰子点数”“奇偶性”,纵列画满了等待填充的空格,“从卯时到酉时,所有‘摇红局’的开奖结果,我都要记下来。”

  龟奴的笑容僵了僵。赌坊内突然传来庄家的怒喝:“三六九,大!押小的都把筹码收回去——”张小帅看见庄家甩骰子的手腕翻转角度,像极了穿越前玩过的“概率模拟”游戏:手腕扬起30度,指尖发力点在骰子的“三”面,出手时逆时针旋转两周,落地后奇数面朝上的概率高达72.3%。

  “公子要记账?”龟奴凑近时,身上的香粉味混着铁锈味,“可咱们赌坊规矩,只许记‘赢家’——您瞧那位穿青衫的爷,连着赢了七把,正让人往他的‘福牌’上画红圈呢。”

  青衫男人的袖口晃过一道银光。张小帅看见他攥着的骨牌边缘刻着极小的“sin”“cos”——是三角函数符号,却用本朝的篆体歪歪扭扭刻成。记忆闪回:昨夜他在私塾改良算盘时,曾在算珠上偷偷标过阿拉伯数字,而眼前这男人拇指肚的茧子,分明是长期握笔演算留下的,和他建模时磨出的茧子一模一样。

  第一枚骰子落地的脆响惊碎思绪。张小帅盯着桑皮纸上的第一个数据:“酉时初刻,点数五,奇数”。他掏出袖珍算盘,迅速算出前七次开奖中,奇数出现的频率是6/7,远超理论概率的1/2——果然如他所料,庄家通过控制掷骰手法,在酉时初刻提高了奇数面的概率。

  “公子算得可真快。”青衫男人不知何时凑到身边,指尖敲了敲他的算盘,“这‘五档九珠’的算盘,倒比我那‘七档十一珠’的顺手——不过算频率嘛……”他忽然压低声音,袖口的“sin”符号蹭过桑皮纸,“得先看看骰子有没有灌铅。”

  张小帅浑身肌肉绷紧。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赌具作弊手段:灌铅骰子会因重心偏移改变概率,而眼前的庄家每掷一次骰子,都会用袖口在瓷碗里擦一下——那动作不是擦汗,而是在确认骰子的重心标记。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磁铁石,藏在袖中靠近赌桌,果然听见骰子落地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铅块嵌在“六”面的中心,导致“一”“三”“五”这些奇数面朝上的概率大幅增加。

  “押奇数,别停。”青衫男人往他手里塞了枚刻着“π”的铜钱,“用你的频率法,算到第八次——庄家该换骰子了。”

  铜钱在掌心发烫。张小帅看见“π”的小数点后三位被刻成“141”,正好是第八次开奖的“酉时八刻”。他迅速在表格上记录前七次数据,算出奇数频率稳定在85.7%,远超理论值——这不是随机概率,而是人为设计的“伪随机”,庄家通过控制掷骰节奏,每七次为一个周期,第八次必出偶数,用来收割那些迷信“概率回归”的赌客。

  “第八把,押偶。”他把“π”字铜钱按在“偶”的区域,指尖触到桌面下的暗纹——是用指甲刻的“8-1=7”,暗示第八次与前七次的关系,“庄家每换一次骰子,会在第八把让偶数出现,赔率三倍,引赌客加大注码,然后下一轮再换回灌铅骰子。”

  周围赌客惊呼声起。骰子落地,果然是“二”的点数。青衫男人笑了,从袖中掏出半卷《九章算术》,翻开到“衰分术”那页,空白处用炭笔写着:“凡赌局伪随机,必藏周期数,七次为阳,八次为阴,阴阳相变处,即是破局点。”

  “你到底是谁?”张小帅盯着他袖口的三角函数符号,想起老王说的“城西乱葬岗的算卦洋人”,“这赌局的周期规律,你早就知道?”

  “我是‘前浪’啊,小张兄弟。”青衫男人晃了晃手里的“π”字铜钱,边缘磨出的二维码在灯笼光下泛着微光,“三年前我也跟你一样,想着用概率论通杀赌坊——结果你瞧,”他掀开裤脚,脚踝处烙着个骰子形状的印记,和妹妹襁褓上的一模一样,“当你算出‘伪随机’的周期时,其实已经掉进了系统的‘反计算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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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颈的曼陀罗印记突然发烫。张小帅看见赌坊梁柱上的雕花,不知何时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概率公式,“正态分布”“贝叶斯定理”用篆体刻在木纹里,而庄家换骰子时的袖口翻动,竟在空气中划出了“泊松分布”的曲线。记忆闪回:昨夜他在计算时,曾发现桑皮纸上的墨痕会随时间淡化,像极了数据在系统里的“缓存失效”——原来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他记录的赌局数据,都是系统生成的“伪现实”,用来测试玩家对“概率工具”的依赖程度。

  “该收网了。”青衫男人突然把他推向赌桌,“看见那个戴金步摇的娘子没?她押的‘连赢十把’,正是系统给你的‘诱饵’——只要你算出‘十连胜’的概率低于0.097%,忍不住劝她停手,你的‘数据特征’就会被系统捕获。”

  金步摇娘子的骰子第三次落地,又是“大”。周围赌客疯狂加注,喊叫声里混着系统提示的电流声:【检测到玩家使用“频率统计法”破解赌局,启动“赌徒谬误陷阱”——是否消耗3枚筹码,阻止该NPC破产?】

  张小帅盯着掌心的“π”字铜钱,突然想起穿越前导师说过的话:“概率模型的最大漏洞,是永远算不出‘人心的 irrationality(非理性)’。”他松开攥着桑皮纸的手,任表格被风卷进赌桌下——那里躺着半枚带血的算珠,刻着“五”的一面朝上,正是老王说的“缺五的算盘”。

  “我押……”他把铜钱按在“放弃”的位置,这个选项在本朝赌坊不存在,却在他视网膜上浮现出蓝色的确认框,“押你们算不到,我会毁掉所有数据。”

  青衫男人瞳孔骤缩。张小帅看见他脚踝的骰子印记突然闪烁,像极了系统错误时的乱码——原来所谓“前浪”,不过是系统制造的“觉醒者幻象”,用来引诱新玩家陷入更深的计算陷阱。而他此刻毁掉的,不是桑皮纸上的表格,而是系统用来定位他“数据特征”的关键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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