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重新躺下,将棺材钉紧紧握在手中。他能感觉到,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又开始微微发烫,那些神秘的蛇形符号仿佛在黑暗中苏醒,与手中的棺材钉产生着某种奇妙的共鸣。
第二天清晨,雨势稍歇。张小帅和老王穿过湿漉漉的街巷,朝着城东一处偏僻的院落走去。沿途,他能感觉到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在监视着他们,但他毫不畏惧,眼神坚定地向前走着。
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枯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老周,是我!”老王喊道。
里屋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开门。他的脸上布满岁月的沧桑,眼神却异常锐利。当他看到张小帅手中的棺材钉时,整个人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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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有这东西?”老人声音颤抖地问道,“快拿开,快拿开!”
张小帅将棺材钉收回怀中,诚恳地说道:“老伯,我们想知道这棺材钉的来历,还有‘圣恩’背后的真相。还请您告诉我们。”
老人犹豫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将他们让进屋内。屋内陈设简陋,墙上挂着一些奇怪的图纸,上面画着各种复杂的符号和图案。老人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我在工部负责打造宫廷器物。有一天,上头突然下达密令,让我打造一批特殊的棺材钉。这些钉子的样式、纹路都有严格的要求,而且必须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完成。”
“那这些钉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张小帅急切地问道。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几位大人的谈话,才知道这些钉子是用来封印‘玄蛇库’的。”老人的眼神中充满恐惧,“‘玄蛇库’里藏着的东西,足以颠覆整个朝廷。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凡是接近这个秘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那些被‘圣恩赐棺’的人,都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
老人点了点头:“没错。表面上是圣上体恤下属,赐予棺木,实际上是为了灭口。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这‘圣恩’之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不好,他们来了!”老人脸色大变,“你们快走,从后门走!”
张小帅和老王来不及多想,转身向后门跑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一群黑衣人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王百户的心腹周成,他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
“张小帅,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周成冷冷地说道,“交出棺材钉和玉佩,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张小帅握紧腰间的绣春刀,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惊人。他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在所难免。“想要棺材钉,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狭小的院子里,刀光剑影闪烁。张小帅以一敌众,身上的伤口不断崩裂,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毫不退缩,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对黑暗势力的愤怒与仇恨。老王也抄起一根木棍,加入战斗,试图为张小帅争取逃生的机会。
激战正酣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北镇抚司的李千户带着一队锦衣卫及时赶到。“北镇抚司办案,统统放下武器!”李千户的绣春刀出鞘,寒光闪闪。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周成恶狠狠地瞪了张小帅一眼,也混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李千户走到张小帅身边,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叹了口气:“张兄,你这是何苦呢?这些人背后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庞大。”
张小帅擦去嘴角的血迹,坚定地说道:“李兄,为了那些冤死的人,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会走下去。这场较量,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揭开‘圣恩’背后的黑暗!”
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张小帅握紧手中的棺材钉。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艰难的挑战还在后面。但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的身后,是无数等待沉冤得雪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