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钉谜云:圣恩阴影下的暗流
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在京城的青瓦上,张小帅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缩着肩膀走进城东的铁匠铺。炉膛里的火苗忽明忽暗,映照着墙上悬挂的各式刀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和木炭燃烧的气息。他怀里揣着那枚从乱葬岗无名棺木上起下的棺材钉,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在皮肤上烙下一片寒意。
"掌柜的,跟您打听个事儿。"张小帅从怀中掏出那枚锈迹斑斑的棺材钉,递到正在拉风箱的老铁匠面前。钉子呈四方棱柱形,表面刻着细密的云雷纹,尾部还隐约可见一个极小的"内"字,这是内廷用品的标记。
老铁匠停下手中的活计,布满老茧的手接过钉子,凑到油灯下仔细端详。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这...这可不是普通的棺材钉啊。"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种工艺,分明是官造,而且是内廷工部的手笔。可怎么会..."
张小帅的心跳陡然加快:"您是说,这确实是内廷之物?那您可知道,最近有谁在采购这种钉子?"
老铁匠慌忙将钉子塞回他手中,像是触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小伙子,不该问的别问。这种东西,就算在黑市上出现,也是见不得光的交易。前些日子倒是听人说,城西有个神秘的中间人,专门倒腾宫里出来的玩意儿,但具体是谁...我劝你还是别打听了。"
离开铁匠铺时,雨下得更大了。张小帅站在屋檐下,望着雨幕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绪却飘向了三天前的那个深夜。当时他在乱葬岗寻找线索,无意中发现一口没有墓碑的棺木。棺木表面雕工精美,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当他撬开棺盖,看到的却是一具穿着破旧衙役服的尸体,死者七窍流血,死状凄惨。而固定棺盖的,正是这种刻有内廷标记的棺材钉。
他又想起王百户提到"圣恩赐棺"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想起周成说起"棺材"二字时嘴角那抹阴鸷的冷笑。所谓的"圣恩",真的是恩典,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这些来自内廷的棺材钉,又为何会出现在乱葬岗的无名棺木上?
为了不引起怀疑,张小帅白天依旧在棺材铺帮老王干活,打磨木料、拼接棺板。但一有机会,他就会借口进城,实则四处打探消息。茶馆、酒肆、当铺...这些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成了他寻找线索的最佳场所。
"听说了吗?西城区的刘捕头,上个月突然暴毙,据说是得了急症。"
"急症?我看没那么简单。听说他死前正在查一桩走私案,查到关键处就...啧啧,这事儿透着邪乎。"
"更邪乎的是,上头还给发了口'圣恩'的棺材,说是体恤下属。可那棺材送来的时候,连仵作都不让靠近..."
张小帅坐在角落,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茶,耳朵却竖起,将这些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他想起自己"暴毙"后,也是被人以"急症"之名匆匆下葬,用的同样是一口装饰精美的棺材。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处处都是疑点。
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张小帅终于从一个醉醺醺的老兵口中得到了些许线索。"圣恩...哼,那是给死人的恩典!"老兵拍着桌子,酒气喷了他一脸,"去年,我们营里有个兄弟,就因为多嘴问了句军粮的事儿,第二天就'得急症'死了。上头还给发了口'圣恩'的棺材,说是体恤下属...可那棺材里,装的分明是个替死鬼!"
老兵的话戛然而止,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他慌乱地起身,撞倒了凳子,跌跌撞撞地跑出酒馆。张小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已然明了:这所谓的"圣恩",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灭口行动,用朝廷的名义掩盖肮脏的真相。而那些刻有内廷标记的棺材钉,就是这场阴谋的铁证。
线索逐渐指向城西的黑市。张小帅乔装打扮,混在人流中潜入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阴暗的巷道里,贩卖各种违禁品的小贩低声吆喝,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血腥气。他按照打听到的消息,找到了一家挂着"兴隆木器行"招牌的店铺。
"客官,您要买点什么?"掌柜的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透着警惕。
张小帅掏出那枚棺材钉:"听说您这儿有好东西,我想问问,这种钉子,您可有货?"
掌柜的脸色骤变,伸手要抢他手中的钉子:"你从哪儿弄来的?不想活了!"
张小帅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低声喝道:"告诉我,这钉子从哪儿来的?还有,'圣恩赐棺'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找死!敢打听不该知道的事!"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众人便持刀扑了上来。
张小帅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与黑衣人展开搏斗。狭小的店铺里刀光闪烁,木屑纷飞。他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混战中,他瞥见掌柜的偷偷从后门溜走,心中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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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张小帅却发现自己被引到了一条死胡同。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寒光闪闪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杀意。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张小帅,真以为自己能查出什么?乖乖受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李千户带着一队锦衣卫破墙而入,火把照亮了黑衣人的惊恐面容。"北镇抚司办案!"李千户的绣春刀出鞘,寒光直指黑衣人首领,"你们好大的胆子!"
黑衣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