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龙案

p; 且说,且又写了个一个蔡字,与那天青字样同列。又于旁处写了一个“汝”字,下又分别写下了“丰”、“佑”二字,口中继续:

  小主,

  “事因天青贡,制使钦差查贡品之资,令汝州衙贪腐之事水落……”

  说罢,便画了圈,圈住了那“汝”、“佑”二字。继续道:

  “而后引发劫贡之事,夺了汝州于元佑党之资财之地……”说罢,且在“汝”字上画了一横。继续点了那“蔡”字,道:

  “而蔡字恩宠便是欲动了元丰党人之根基……”

  且说,且将画了引线与那“丰”、“佑”二字,与那“蔡”字。遂,又言:

  “以致两党皆龇目于宋家,除之而后快……”

  说罢,便收了手去,望了桌上茶水画的一团乱麻,道:

  “而看群臣如何处置宋家的参表,倒也不难看出新旧两党尚未达成共识也。两下匆匆相合,共弹劾宣武将军冒领军功。然,却无那家主只言片语。断,两党只谋质其子尔……”

  两人看那陆寅在桌上点画,听其言说,这调理便慢慢清晰起来。

  按那陆寅所言,那吕维乃是黄雀也。

  见那群臣捕蝉,自家却动了心思。

  便以“君所畏者,乱也”是以“构敌于为乱,不赦也” 之中动了心思,弄出一个“真龙案”。

  此案倒是精巧,可见那吕维且不是一朝之谋。饶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里面。

  一则,却是利用了“主臣相疑,其后谤成矣”之言,直奔了君臣而来。

  本身官家就被人诟病了“得位不正”。更是对着“真龙踔一目”之言讳疾如深,此言一出,必为所动也。又殿上疾言,有意偏袒了宋家,面上给了官家一个支持,实则为皇城司日后查抄宋家一个铺垫。让人误以为这吕维偏袒宋家,而后,便是拿出一个实证来。这一个先拉后推的,倒是由不得人不信他。

  二则,便是顺了群臣的意思,做的一个推波助澜,所幸将事做大,以增其成算。

  三则,立威,如果臣工日后与他有异,那宋家便是个例子。

  此计得逞,便是独揽朝纲,权倾朝野也。

  而官家也不傻。平时画个鹤,绘个鹰,做个万里江山图,写的《狂草千字文》,那也是个形势所逼。

  但凡他能说话算一点数,也不至于只关风月。

  想那哲宗,高太后垂帘之时,也是无聊的练出了一笔的好字!

  官家上位,向太后与帘内,几月间,便将那哲宗、章惇、蔡卞的辛苦努力,统统的化做一个乌有。

  于是乎,权散于朝堂,官家也只能望那群臣逐之。两党相争,便成一个愈演愈烈。

  然,别说群臣,谁得了权力,都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但是,这权力分散就是个好事麽?其实吧,无论是分权也好极权也罢,倒是在使用权力的“人”。如是这“人”不行,争来争去的,也是一个鸡多不下蛋,让你什么事都干不成。

  此间,且是一个“建中靖国”可见一斑。

  这皇帝近似于哀求的“靖国”的要求也不得一个满足。要不然,也不会只一年便重写年号“崇宁”!

  而后,蔡京揽权,倒是做了许多的事情来。然,朝臣经过了前朝章惇、蔡卞的淬炼,已经不是过去的两党。尽管是“天资凶谲,舞智御人”亦是个无法弹压,终是被一颗彗星牵连了去。

  然,官家能允之任由吕维做大,却是大有一番心思在里面。也应了那吕维“皇权归正”之言。

  “真龙案”的发端便是“龙踔一目”之言。

  这句话自是前朝元丰年间便是有之。

  然,这句“龙踔一目”前再添上一个“真”字,却是元符年间帝位之争之时针对的是官家本人了。

  此事本就让官家如鲠在喉,却也碍得史官笔下如刀,做得个忍气吞声,不闻不问以示官家宽仁大度。

  然,这“大度”后面,怎能不担心那“烛光斧影”?怎不怕了他那还在壮年的哥哥,只因的一场感冒直奔太庙,大行去者。

  心下总是放不下之时,却得吕维重提此事。便是正打瞌睡之时,便有人送上一个枕头。这枕头送的太贴心了?亦是让那官家心下感叹,终是有人能想到我了。

  于是乎,且想借势,用这吕维之手干“除去帝兄”这等不齿之事。

  假吕维之手,便和我这当官家一点瓜葛都没有,只是那吕维一人所为,自家只写下一纸判罪的诏书,便能脱的一个清白。

  所以,那官家一句“途说”之言便不让那童贯动他,只言道“寻些乐子与吾解闷”。

  这“闷”何来?

  童贯知晓,那黄门公知晓。却不只是断了吕维之后,祠堂无烟火那么简单。

  官家的意思很明白,我许你一权独大,但是,你得替我把脏活干完!

  但是我又信不过你,也不能让你拿这事来威胁我。

  所以,干完了脏活,我还的把你除掉,而且,是那种理所应当的干掉,省的你日后再拿这么个破玩意生事。

  但是,又不能下了明旨杀了你。让童贯干这事跟下明旨是一个概念。所以童贯不能干,黄门公也不能干。便是那杨戬,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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