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师留之惑
至喧然不安,谓之“黑汉”。有力者夜执枪棒自卫,亦有托以作过者,如此二岁乃息。已而北征事起,卒成金人之祸。三年春,日有眚,忽青黑无光,其中汹汹而动,若鉟金而涌沸状。日旁有黑正如水波,周面旋绕,将暮而稍止。
其七,建炎三年二月甲寅,日初出,两黑气如人形,夹日旁,至巳时乃散其八,乾道四年春,舒州雨黑米,坚如铁,破之,米心通黑。
其九,淳熙十一年二月,临安府新城县深浦天雨黑水终夕。十六年六月,行都钱塘门启,黑风入,扬沙石。
其十,庆元元年,徽州黄山民家古井,风雨夜出黑气,波浪喷涌。
大观年后出现的姑且的不说,就这“元丰末,尝有物大如席,夜见寝殿上,而神宗崩。元符末,又数见,而哲宗崩”就够渗人的。
也就是说,这玩意一旦出现就死皇帝!
“至大观间,渐昼见”大观二年“大作,每得人语声则出,腥雨四洒,兵刃皆不能施,帝恐之”。
徽宗那个文青小哥哥一看立马就傻眼了!这是要闹哪样?先弄死了我爹,又搞死了我哥!现在怎的?轮到我了?我这凳子还没暖热呐!
这大观年年间的事,龟厌亦是个知晓。
彼时人皇下旨茅山,接连下旨,一日数诏师父华阳先生到京。
于是乎,那茅山拼了师父并十几个师兄弟进去,才得以将那“眚”镇摄了去。
并将其分而处之。做了阵法,将其元神深埋于那大庆典基座之下。且真身,封禁在朱砂漆罐之中带回茅山总坛,望以正道纯阳之气化之。
然,此物真身,却与大观四年无端的出现在汝州程之山草堂之中。幸有先天八卦毁其于汝州之野,残余灵根已被那济尘禅师舍命封在体内,却又怎会再做得害人之事?
但是,若不是它,这“秽”所指又为何物?
这事饶是让那龟厌又是一阵阵的挠头抠嘴的想不出个明白。
莫非另有他物为秽也?
且书文所提“艮位立山,而东京周遭却无花石所产。
虽然,那官家喜好花石,且是一个年年呈贡,却不嫌耗费靡繁。如今倒是有些个堆积,但如文卷所言“应于艮位而固之,雄黄炉甘为底,上以花石为山”那点花石且是个不够看。
若如文所言,要一个“围十里,高六仞,求得盛阳开局”必举全国之力而为之。
此举却又是为那正根基行逆天改命之法麽?然,那文中所提“镇物”又为何物哉?
饶是思前想后却又是一个不得而知。
那龟厌看罢,心下茫然。虽有众多不通,疑惑甚多。然却能解得这文卷亦算是喜事一桩也。
回想彼时,师叔之山命他回茅山取那师父遗留之物,他便带了校尉前来茅山。却因这所取之物与那静之、怡和两师兄闹的有些个不甚不愉快。说是来取,却也如同抢得一般,将一座茅山幽静修炼之所闹的一个鸡毛鸭血。
而今在此文中看到镇物便有“天青”字面便是了然。
想那之山师叔和师父,于元丰二年堪完皇家地脉,便已经推算了出结果。且定下了无纹无裂的“天青”为镇物之一。
想至此,且是不难理解那之山师叔为何苦求得此器无纹!而且,能拿出华阳先生的遗命,令自家回茅山取之。并用了师父收集了这天华地宝融入这瓷中。
然,文中又有“镇物为五,识秽后不可相离”,可判,这镇物且是个复数形式的!后面的加“S”,而非单单只是那“天青釉无纹三足洗”。
若书文所言,那“秽”之所生只是阴阳不调所致,如此倒是有条理可循。
然,后文所言之“大祸”为何?而且,前文的那句“兵祸刃煞”听上去已经很吓人了!
那龟厌心下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便又将自己埋进了茅山藏经洞府之中,翻遍了茅山藏书,并列为师祖所遗留堪虞记录,以求其解。
却是一个事与愿违,这不看还则罢了,看了这列祖堪虞之留存,这心下且是更加的疑窦丛生。
怎的?从堪虞所示,这汴京城上不应天星,下不顺地脉。外有八面贼风来袭,内无生气以蓄。本就是个衢地,焉何却有七朝都城的命数?
咦?倒是这“衢地”不祥麽?
那倒也不是。
没有什么祥不祥的,只有合适不合适。
于这堪虞之法中,所谓“衢者”:乃四通之地。
然,四达者必有八风所扰。凡国都者,必有山川土龙护佑才能藏风聚气,护得王朝的气运。
这就好比,咱们住的房舍一样,四面的有墙,顶上的有房顶,这才不至于“八风来袭”然后,才能“生气自聚”。就像那汝州那草岗之上“八风不动禅房”一样,不能暂时是个住所,过不得冬的。
小主,
说白了,这“衢地”虽是个四通八达,却少了屏障和护卫,且不是很安全的样子。不应是有得国都的命数。然,怪就怪在此地却偏偏有那七朝的气运。
龟厌整日亦是个挠头,流连师祖堪虞所留,却是看得一个越发糊涂,心内更是疑窦百生。
咦?说这龟厌本就是那华阳先生的儿徒,这“堪虞之术”怎的就学的如此的狼犺?
这也怪不得龟厌。
道术繁杂,总结起来分为五大类:山、医、命、相、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