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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此为南宋词人蒋捷所作《虞美人,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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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舍内雨滴连响如麻。那宋粲倒是被那远处监舍吵嚷声惊醒,便是个睡意全无。
亦是一个“少年听雨”却无有那“红烛罗帐”,倒也似那后世的蒋捷一般,恰似一阵莫名其妙的惆怅,听雨狱窗下,点滴到天明。
这惆怅倒是个无来由,且是纷纷扰扰让人可可的心烦。却也不晓得这恼从何来。
且顺手拖了那稳几过来靠了坐。却不成想,昨日还好好的稳几,此时倒是个不稳。便是刚将那身体靠了去,便咔吧的一声断了去。
于是乎,便又平添了一处烦恼。且用手摸了那断处且是一个扎手。且缩了手,用嘴含了手指的伤处,心下一个懊恼。口中埋怨了:
“怎的个断了?”
见灯来,暗黑入执我之中,晃出些许的光亮。
抬眼,迷了眼,与那冥冥中仔细的辨认,见是开封府衙的班头搀了那案录提灯而来。见那案录、班头到得自家监舍的近前,两人便是停步拱手。
那宋粲便问了:
“何事吵嚷?”
此话问来,却是听的两人一怔。相互看了看亦是一个无言。这有问无答的,又让那宋粲心烦。心道:这开封府,也不知是冤枉了何等的人来,半夜也不得与人一个安生。
冤不冤的,且不去说他。倒是好过自家被关押在这里,且是一个无人问津。
心下且在想,便见案录望那班头道:
“取些个酒肉与他。”
那案录说罢,便也不施礼,也不道别,径自了扶了墙颤颤巍巍的走路。
那班头躬身与那宋粲,道:
“待小的去些个酒菜来……”
这所谓非所答,倒是让那宋粲心下怔怔。心下委屈道:我也没说我饿啊?我问你何事吵嚷,你却道我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饿?若是在我军中,定叫我那校尉拉到外面,着令牌打牙!
然,那班头见那宋粲怔怔,便也不作答,且快步追了那案录去。
倒是留下监舍内的宋粲怔怔了看那气死风灯的光亮隐于监舍的暗黑。
所幸者,那监舍的小窗还有些许的微光入内。
然也是个些许,倒是不能见那稳几的断处。心下便是安慰了自己,且等到明日有了天光再去看它。
听窗外缠绵的雨声,心下亦是一个空空,且是无端的又问了自家:
“怎的就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