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弄的,让我怎么对得起我的衣食父母?我手下还有一个排的兄弟等着吃饭呢!
你这宋粲也是闲着没事,好好的看着那程之山老老实实的烧瓷不好吗?你这会子弄出个“蔡字恩宠”是何居心也?
于是乎,两党再次合流,欲治那宋粲之罪。
刚想下手,蓦然发现那孩子他爹宋正平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啊。
不声不响的与那宦官交情深厚,手眼通天到能绕过中书省,直接问官家要手诏!
而且不是中旨,而是手诏,皇帝亲手写的条子!关键是这官家还真给他写了!
再加上,宗室的吴王,何许人也!那是争过帝位的人啊!无缘由且死皮赖脸的认了那宋粲做了干儿子。就连做个弄瓦的家宴,也是内东条的主事杨戬亲为打点府宴,内廷的主司亲自到场。那后宫此时已是个不安分,饶是个赏赐不断。
这都能姑且不说,官家不出三日便召见宋粲两次,更气人的事,这厮和官家说些个什么竟问之不告!
你这搞的人民群众一丝消息都得不到啊。而朝臣多受那宋正平恩惠,与他交好之人众多。令人不解的是,这宋家身后貌似还有茅山的影子。
看到这里,这帮人着实的被吓了一跳。这还了得?
你这是想一家独大啊?以后议事不用去文德殿了,去你宋邸大堂好了。
若是遇到个意见不合撕打起来好歹还能赊个药吃。若在文德殿上打起来?那皇帝是干看热闹不拉架的!
想想不行,尽管与我有恩,但是,鱼肉和熊掌不能让你一个人都吃喽。
于是一帮人又在一起盘算,你不是一家独大麽?好!先治你儿子的罪。留下一个质子与我,日后好相见也!
盘算虽好,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一个更狠的。
一番神仙彩虹小马屁将那官家拍的那叫一个舒坦,且什么顺耳说什么。一句“皇权归正”毫无悬念的把这事给截胡了。
这帮大臣心下想了:也好,你想做坏人就让你做,反正不能让宋家做大,谁做都一样。要门下旨意?给!半天不到就刷了一道圣旨给他,拿去玩吧!我看你这四品的小官,朝堂门外听喝的,还真能成了精?
不成想吕维这厮完全不按套路,出手就是大杀招,生生的给搞出来一个“真龙案”。
手段之毒辣,心思之缜密远甚于那蔡京。
毕竟那蔡京也是要脸的,吕维这厮却是一副“脸是啥?好吃不?”的嘴脸可可的让人生厌。
且那蔡京再有诸多不是也只是要钱,而且钱财也多用于民生扶贫,好名声大家也能跟着沾点光,坏名声且是大家众口一词,一起推给他背了去,也能算是一个皆大欢喜。
而新来这位吕大勾当,那是一个直接奔着要命来的啊!
“真龙案”事涉宗室,朝臣,内廷三方。而且,牵连者皆御品的大员也!果真是大手笔。
但这帮人却没想过,这大手笔之后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更大的手笔。
不过,按他们记吃不记打的心性,料也发现不得什么。
这想不到的话就会心慌,看不到的那才叫瘆人。尽管不晓得这吕维要干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厮且不是要干什么好事。谁家好人一出手就是刀光剑影的?
如此,此次前来的朝廷官员却无一个从三品以下官员也。
那位说了,官大了不好麽?
好,官大了权就越大!
但是,有人听你的才叫权,没人听你的,那只能算穷嚷嚷。
自古权力是要有人来执行的,权力下达是自上而下的。但是执行权力,却是自下而上的。就像彼时王安石慷慨陈词,却被文彦博一句“务要人推而”噎到不吭气一样。
任何权能执行的才是力,有执行的力才能称得上是权。自己在家说是没用的。
皇权大不大?你且掰了手指算,自古能有几个皇帝拿得实权?
按这崇福宫此时情景,也就是说,朝堂之上起码四品以下的官员都没来。
这就意味着,基层的都在冷眼旁观。看谁能斗得过谁吧,反正都是伺候上宪,伺候谁都一样。
而且,只一个“真龙案”且让他们也见识了官场争斗的残酷。
恍然大悟后,才惊呼,这玩意真的能要人命的!并不是贬了官放到四A级风景区诗酒田园,采菊东篱下,看着满眼的南山如黛,等待柳暗花明。
也不像前朝那样指责一下别人“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那么斯文。
话说这三个臭裨将顶一个诸葛亮确实误人也。有道是“鸡多不下蛋,人多打瞎乱”。
成事且不在人多,而在谋、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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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谋言者千口,决断者且只能一人。断,商英先生不能,即便是蔡京的那般狠人,也是一个乏断。章惇善断,是为独相也,不过这会子,这老头崇宁四年就驾鹤玩去了,算起来也是好几年的事了。
要是在等一个如此善断之人,也不知要几世。
然,那吕维切是厚积薄发之人,积年低位于朝中,便是一个“处晦而观明,处静而观动,则万物之情,必陈于前”。
而且,也是个闲不住的,早早的就将那朝堂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