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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桥上俯瞰繁天入星河般的美景,却好似天上人间也。
却因,又有那东、西矾楼,立于御街的首端两侧,且将那州桥边、矾楼下为做一个广场。
矾楼,为北宋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天圣五年,仁宗下诏三司“白矾楼酒店如情顾买扑,出办课利,令于在京脚店酒户内拨定三千户,每日于本店取酒沽卖。”
于是乎,此楼便是我国有历史记载的最早的免税店。
倒是一个怎样的热闹?
说来且是一个“灯火不灭”了得!
《东京梦华录》有载:“楼乃京师酒肆之甲,饮徒常千余人”。
又有刘子晖者留诗赞:
梁园歌舞足风流,
美酒如刀解断愁。
忆得少年多乐事,
夜深灯火上矾楼。
楼下向南,便是一条直路直通那开封府。
道路两旁繁花似锦的酒楼商铺彼此林立。
上河于此分流,交割于四水。便造就了此处湖泊星罗棋布,绿水红墙相映成趣。
其间,天赐奇石点于岸芷汀兰,人赋妙境展于星河之中。实乃一步一妙景,百景各不同。
亦可乘舟,舟船往返于河湖之上。
于是乎,便引得那些个文人骚客在此泛舟看柳,夜眠舟上而不归,或调弦舔笔,或吟诗作画,倒是一个乐在其中也。
有道是:
曳杖来追柳外凉,
画桥南畔倚胡床。
月明船笛参差起,
风定池莲自在香。
半落星河知夜久,
无穷草树觉城荒。
碧筒莫惜颓然醉,
人事还随日出忙。
更有宫内有河自皇城水门自此入来。
宫人多娇媚,每日晚间洗尽铅华。便将那胭脂香粉,敷面的珍珠粉黛,积年累月的倾倒于那宫河之内,顺了水流出得宫去。
却得有心者取了河水,挑了膏泥筛了那脂粉日晒成形再行贩卖。如此,便是物华天宝再入凡间。
因而,久便成市,名曰“胭脂河”。
嚯,这下子可热闹了。
本身那矾楼的歌舞通宵达旦,一帮老少爷们在此饮酒作乐。这下子又加上这胭脂水粉的贩卖,且是又引得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大小娘子,丫鬟婆子们结伴前来。
自古这文人爱娇娘,如此良辰美景俏丽佳人俱在又怎肯饶过,便引得一帮狂蜂浪蝶涨了酒胆,于此借了摩肩接踵一亲芳泽。
经大宋百年平和,引无数贩夫走卒,担食赢粮于此处。
那胡人亦是见不得这如斯的繁华,且是红了双眼,强挤了进来,又将那胡歌蛮舞,西域的风情缠夹于内。
一时间竟将这矾楼、州桥之地,生生的给作出了一个成行人如织,寸土寸金之繁华所在。
那陆寅此时心思郁闷,且识不得此间良辰美景,也看不见这满大街的才子佳人,只能“人事还随日出忙”了。
只是那崔正说来,却也是小城粗人初来乍到这京城的繁华,且不知那“瓜落”为何物也!
虽是得了那厮的腰牌,却也是驻足这花花世界,不如何寻找那冰井司的察子。
只能牵了马于这州桥上随了那人流荡来荡去的数了石板。
心下焦急,便也是一个不得其所。便自怀中拿出腰牌看了,那上面的字确实认得,却也不知其所用!于是乎,心下又是一番焦急,且是个欲哭无泪仰天长叹也。
却在这陆寅急的要哭的时候,却听得旁边有人道:
“小门公可食得我家瓜落也?”
说这瓜落为何物?
且不是什么正经的吃食。
便是大府人家吃剩的瓜果,便是有心人拿了出来淘洗干净了于街市卖与行人吃。
冰热皆有,且把那瓜果弄碎了将那玫瑰花瓣用糖霜酽了,加了自家秘制的玫瑰汁水,活了蜜汁浇了上去。
这味道却比那新鲜的瓜果还要香甜入口也。
若是那暑热天里,掺了碎冰进去饶是解暑。
待到冬天,便和赤、腰二豆同煮,碾碎了做了豆沙,伴了那玫瑰蜜水调和的牛乳却也好过那天宫之味也。
现下好似还是有的,只不过不再用那大户人家吃剩的牙慧,用的新鲜果蔬罢了。
余幼时初见此物,因其清凉解暑,甜香美味惑之,遂连吃三大碗也。
大人言:此物不可多食。
初闻此言且是心下怨怼了父上心疼银钱,不肯与我。遂心下大不平,顿觉吾非亲生而怅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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