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来。
可一直走到镇子外面,他也未能搜索到印象中的那一袭熟悉的、瘦削的身影,以及那副始终被纱巾遮挡住的瓜子脸面容。
远远地看着黑白教众人在一个空地上挖了个不大的土坑,把王麻子的尸身草草地埋葬了,张梦阳的心中又不由地百感交集起来,既为王麻子的突然的死感到悲悯,又因为杀死他的人有可能是莎宁哥,而觉得其死有余辜。
“这家伙在二十多分钟之前,还在那间酒楼里张口贱人闭口贱人地大放厥词,可转瞬之间就已经被埋在了黄土之下,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看来人处在危险当中,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得反复掂量才行,搞不好就得把自个儿的一条性命给搭进去。要不然为什么死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大马猴?”
张梦阳眼看着他们葬好了王麻子之后,或骑马或徒步地沿着田埂间的土路,朝东北方向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眼下所处的地方视野开阔,周围尽是绿油油的麦田,只遥远的天边处有一抹树林隐隐约约地横亘着。几大朵黄白相间的云彩悬浮在蓝莹莹的天空里,给人的感觉很像是从旧被褥里扯出来的破棉絮。
行走在如此开阔的田野间,张梦阳更加寻找不到莎宁哥的一些儿身影,真不知道她是如何跟踪黑白教这帮家伙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