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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在琉璃净火中化作二十八盏孔明灯，每盏灯芯都跃动着不同颜色的星火。
当第七盏灯飘到玉塔第三层窗口时，整座塔突然传出编钟奏鸣之音。
众人神魂为之一清，连最弱的外门弟子都能感受到澎湃灵气涌入经脉。
然而楚云注意到，玉塔投在地面的影子正在缓慢扭曲，像极了石门所化的那只魔眼。
"楚师兄！"董雪的惊呼声中，九层玉塔突然坍缩成拳头大小的明珠。
那明珠主动投入楚云怀中时，所有人佩剑同时出鞘悬空，剑尖向下做出朝拜姿态。
湛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颤动不已的佩剑："这是...万剑朝宗？"
楚云却盯着明珠内部流动的星云。
在那团混沌深处，隐约有双与董雪极其相似的凤眼缓缓睁开。
他本能地运起琉璃净火包裹明珠，脑海中突然多出一段带着龙吟的记忆碎片——暴雨倾盆的断崖边，少女额生龙角将明珠按进他胸膛，九重雷劫轰碎了后面所有画面。
地底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陈导师的青云舟残片从虚空坠落，舟身上布满齿痕状的啃噬痕迹。
某个外门弟子突然指着来路尖叫——他们走过的云母层正在褪色，露出下方森白的巨龙肋骨。
"快走！"楚云将明珠塞进董雪手中，转身劈出百丈剑芒。
剑气斩在虚空却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仿佛有什么透明屏障正在碎裂。
众人耳边响起古老的叹息，那声音竟与《太虚衍星录》开篇的箴言一模一样。
当最后一人冲出坍塌的洞窟时，身后遗迹彻底被九幽浊气吞没。
但没人注意到，董雪手中的明珠表面，悄然浮现出宋明珏那面夔牛纹铜镜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