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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东北话让古之月浑身一震。
他转头看见赵大虎背着一挺九六式机枪,
枪管还在冒烟,
孙二狗跟在身后,
怀里抱着满满的手榴弹,
衣衫褴褛的制服上沾满泥血。
援军的到来让战局瞬间反转。
赵大虎的九六式机枪扫倒成片的鬼子,
孙二狗的手榴弹像不要钱似的砸向重机枪阵地。
古之月趁机带着弟兄们冲锋,
汤姆逊冲锋枪在近距离扫出死亡弹幕,
日军的钢盔在子弹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
郑三炮杀红了眼,
刺刀捅进最后一个鬼子的咽喉时,
对方的军刀正划破他的衣袖。
他甩了甩滴血的刺刀,
看见古之月站在尸堆里,
苏北话带着少见的颤抖:
"清点伤亡!"
月光从树缝间漏下来,
照见满地狼藉。
徐天亮坐在弹药箱上,
金陵话有气无力:
"乖乖,老子以为这次要去见阎王了。"
他掀开裤腿,小腿肚上的弹孔还在渗血。
张满贵的尸体被弟兄们抬过来,
湖南话永远定格在那句未说完的 "狗日的"。
古之月摸着电台的旋钮,
突然听见师部的呼叫。
耳机里传来孙师长的合肥话,
带着少见的颤音:
"古之月!
腊戍彻底失守,
野人山退路被掐断,
你们必须... 必须沿英军路线撤往印度!"
雨林深处,
夜枭的叫声格外凄厉。
郑三炮蹲在篝火旁,
用刺刀挑着鬼子的军靴,
河南话闷闷的:
"连长,咱这算是把鬼子的尾巴咬下来了,
可咱的退路..."
古之月望着地图上那道被鲜血染红的撤退路线,
突然想起仓库里印度士兵手里的地图。
他摸了摸新换的美式指南针,
指针在月光下微微发颤,指向西边 ——
那里是印度,也是未知的前路。
"传令下去,"
他的苏北话混着篝火的噼啪声,
"天亮继续西进。
告诉弟兄们,咱们不仅是侦察连,
更是师部的眼睛,
就算爬,也要爬出这片雨林。"
夜风卷起血腥气,掠过每个人的钢盔。
没有人知道,这条通往印度的路还有多少陷阱。
此刻,劫后余生的众人,
正看着赵二虎正满脸哭容的抱着赵大虎,
嚎嚎大哭。
就像一个委屈很久的孩子得到心念念的糖果一样的喜极而泣,
而徐天亮则围着孙二狗转来转去。
平静之后,在霹雳吧啦的篝火旁,
孙二狗讲述了这天以来他们俩的遭遇,
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