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任政委拍拍身上的泥土,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在淞沪战场在税警总团待过。
现在把那些玩意儿都教给弟兄们,三天后必须形成战斗力!"
"三天?"徐天亮冷笑,"你当是变戏法?"
任政委突然解开上衣,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痕:
"我这条命是从贵党的大屠杀里捡回来的。
三天后鬼子车队要是没被炸上天,我这条命就赔给你!"
徐天亮盯着那道伤疤看了很久,突然转身朝芦苇荡深处走去:
"三狗子,把兄弟们都叫回来。
政委同志要给咱们上洋学堂了。"
三天后凌晨的露水压弯芦苇穗。
徐天亮趴在烂泥里,断腕缠着引爆线。
三百米外的山道上,两辆装甲车,八辆卡车亮着大灯爬坡,车头膏药旗被山风吹得猎猎响。
"来了!"
哨兵压低声音。
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两辆漆着膏药旗的九四式装甲车碾过碎石路,
后面跟着八辆卡车,车斗里盖着油布的弹药箱堆得像小山。
"打灯的是头车,装的是活人。"
任政委的湖南腔压得极低,"等第三辆油罐车......"
"等你娘!"
徐天亮突然甩出土雷,
"项瞎子怎么教的?
先打尾车堵退路!"
徐天亮看看怀表,突然朝任重远眨眨眼:
"政委同志,您不是要看德式战术吗?"
不等回答,他突然吹了声尖啸。
二十米外的土坡上,两个游击队员推出装满炸药的棺材。
"放!"
徐天亮猛拍大腿。棺材顺着陡坡滚向路中央,装甲车的机枪立刻扫过来。
徐天亮举起汉阳造,扣动扳机,三发子弹精准打爆棺材上的引信。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装甲车的履带被炸飞,车身歪歪扭扭撞向路边。
卡车司机慌忙刹车,却被后面的卡车追尾,汽油桶滚下车斗燃起熊熊大火。
“轰!”
这时最后一辆卡车也炸成火球,山道瞬间堵死。
头车跳下六个鬼子刚架起机枪,芦苇荡里突然竖起二十根竹管——
老蔫头改良的毒箭吹针嗖嗖飞过,鬼子捂着脸满地打滚。
"上钉板!"
三狗子独臂挥旗。
埋着腌铁钉的木板从坡顶滑下,第二辆卡车的轮胎噗噗炸响。
徐天亮独臂抡起缴获的歪把子,金陵腔混着枪响:
"给项瞎子送纸钱喽!"
第三辆油罐车突然爆炸,气浪掀翻两个游击队员。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还快。
徐天亮踢开装甲车残骸,从驾驶室里拽出个半死的鬼子,却发现他胸口挂着个鎏金怀表。
徐天亮一刺刀刺死这个鬼子时,
瞥见驾驶舱副驾上跳下个鬼子中尉,正往公文包塞文件。
他那独臂甩出刺刀钉住那人脚踝,金陵腔带着血沫子:
"任夫子!这龟孙怀里有货!"
任政委扑上去扭打时,中尉突然拉响手雷。
老蔫头鱼跃扑倒政委,湖南话炸在耳畔:
"政委!小心!"
公文包在爆炸的火光中翻飞,露出"德安急援"的血字印章。
看着老蔫头那残缺不全、惨不忍睹的尸身,
小主,
大家都悲痛欲绝,但此时根本顾不得过多地沉浸在悲伤之中。
任政委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迅速伸手在身旁的公文包里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他便从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地图。
当他展开这张地图并仔细查看时,
突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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