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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音爆阵列!"徐光启掏出水银密封的鲁班锁,"快组成隔音..."最后的"阵"字被淹没在恐怖的声浪中。第一波次声波掠过时,三人耳孔同时渗血,沈墨的测震铜钱直接汽化成青烟。
五、绝境中的挣扎与反击
沈墨的后背贴着滚烫的岩壁,麒麟服肩甲在通风口刮出串串火星。通风管内径仅一尺八寸,徐光启的官帽卡在转角处,露出暗藏的西洋棱镜。"左倾四十五度!"老主事突然暴喝,沈墨立即侧身,一束烈焰擦着鼻尖掠过,将前方蛛网烧成灰烬。
楚红药反手掷出红袖刀,刀柄机关弹开三棱刺卡住追兵脚踝。她顺势滚入通风口,袖中飞出的银针在管壁刮出五声音阶。最后一枚羽音针触发机关,通风管突然九十度垂直下坠,三人顺着青铜滑轨跌进密室。
徐光启的西洋怀表碎片突然悬浮半空,拼成六边形结构。幽蓝磷火自生,照亮四壁烧灼出的立体甲骨文。沈墨扯下焦黑的衣袖按在墙上,布料燃烧的硝烟让裂纹显现出《武备志》失传的"火龙吐珠"结构图。
"不是关闭,是转换!"徐光启用算筹丈量裂纹角度,"要把丙丁火转为壬癸水..."话音未落,追兵已凿穿头顶石板。楚红药的红袖刀在密室划出弦月弧光,刀刃精准切入敌人铠甲缝隙,血珠溅上墙壁竟激活了更多裂纹。
沈墨抓起燃烧的衣袖按向"离"位裂纹,火纹突然流动起来。他惊觉这间密室竟是巨大的水压机关模型,每道裂纹对应着地宫深处的闸门。"需要同时按住三焦穴位!"他甩出软剑缠住两名追兵,将其拖到"震巽坎"三个方位。
楚红药刀光如织,逼着第五个追兵撞向"乾"位。当七具尸体压住关键节点时,密室突然注满冰水。徐光启口含银球潜入水底,用鲁班尺撬开暗格,露出里面二十八宿方位的青铜转盘。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追兵的鲜血在水面形成卦象。沈墨突然将红袖刀掷向转盘心宿二位置,楚红药凌空踏着刀背跃起,双腿绞住追兵头目砸向"奎"宿方位。随着最后一声齿轮咬合,火龙铜管的咆哮突然转为深井回响。
"是坎水阵!"徐光启浮出水面时,密室四壁渗出瀑布。楚红药的红袖刀在水幕中划出斐波那契螺旋,刀气激起的水雾竟在空中凝成冰针阵列。追兵头目刚举起霹雳弹,咽喉已被冰针洞穿。
沈墨的软剑突然指向东南角:"真正的杀招来了!"水流冲开的暗门外,曹无伤正操纵着改良版"神火飞鸦"。这具青铜机关鸢的双翼布满音律孔洞,腹部打开的弹仓里,十二枚刻着十二平均律的震天雷正在蓄能。
楚红药撕下浸透的飞鱼服,露出背后完整的墨家机关图。她将红袖刀插入尾椎穴位的机括,整条脊柱突然弹出七十二枚银针,在身前组成先天八卦阵:"徐大人,改震雷方位!"
六、声波定位的再度运用
楚红药的红袖刀还钉在机关鸢咽喉处,沈墨已抖开三十六根冰蚕丝。沾着曹无伤鲜血的丝线在硝烟中绷成六边形阵列,末端铜钱全部换成西洋怀表齿轮。"寅位三震,收坤宫!"徐光启的吼声里,老主事用烧焦的毛笔在《崇祯历书》封面画出波动方程。
地宫突然响起编钟残片的哀鸣,楚红药腕骨碎裂的银镯却迸发清越凤鸣。她将染血的指尖按在测震丝线上,二十八根冰蚕丝顿时显现不同颜色的共振波纹。"东南离位有双重回声!"沈墨的软剑在地上划出楔形公式,剑痕渗出的水银自动填满变量符号。
徐光启突然撕开官袍,露出胸口纹着的浑天仪刻度。他将楚红药的血珠弹向浑天仪极轴,血珠沿着黄道带刻度滚动,最终停在翼宿方位。"声速修正值,一百八十七丈每息!"老主事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悬浮的血珠在机关核心方向拼出西夏文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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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踏着血珠路径逼近时,眼前的机械核心令人毛骨悚然——跳动的人类心脏镶嵌在青铜浑天仪中央,十二根音律铜管插入心室,随着脉搏震动发出诡异声响。楚红药的红袖刀突然脱手飞向心脏,却在三寸外被音波震成碎片。
"是活祭机关!"沈墨的软剑刺入地面裂缝,剑柄琥珀石映出心脏表面刻着的工部密文。徐光启的瞳孔突然扩大:"这是三年前失踪的钦天监少监!"他颤抖着翻开《崇祯历书》,夹页里的星图与心脏血管走向完全重合。
楚红药突然扯下发簪刺入耳后风池穴,剧痛让她暂时获得音波免疫。她踏着沈墨掷出的铜钱阵跃到机关顶部,双腿绞住青铜黄道环借力下坠。当发簪尖端触碰到心尖瓣膜的刹那,整座地宫响起濒死的哀嚎。
"子午线偏移七度!"徐光启用算筹卡住即将闭合的齿轮,沈墨的冰蚕丝趁机缠住十二律铜管。楚红药蘸着心头血在浑天仪刻下"太初历"冬至点坐标,跳动的机械心脏突然迸发晨钟暮鼓般的轰鸣。
第一根喷火铜管熄灭时,心脏表面浮现出工部秘传的《璇玑图》。徐光启用朱砂笔描摹诗句走向,发现这竟是操作机关的密码:"璇玑悬斡循环转,晦魄环照夜光寒!"随着最后一句口诀喝破,齿轮群反向旋转,所有铜管齐声爆裂。
七、深入地宫的新发现
石门外渗出的寒气凝成霜花,楚红药残破的银镯突然发出风铃脆响。新通道两侧的鲛人灯逐次自燃,映出壁画上正在流动的鲜血——那根本不是颜料,而是嵌在墙中的毛细血管在搏动。
徐光启的青铜矩尺刚触及墙面,整条通道骤然响起梵唱。沈墨的软剑映出骇人景象:壁画中的白莲教众竟随着声波频率改变动作,他们手中的人皮法器正在渗出真实的水银。"是骨传导幻象!"楚红药撕下衣襟塞住双耳,却见徐光启官帽下的青筋已暴起如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