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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酒摇摇脑袋:“不差。”

  她只是单纯,怀疑他的为人。

  得到满意答复,他也不想惹她生气。

  “我可不去掺他们的浑水。林州王最近都愁得焦头烂额了,听说他那小夫人,被大夫人的弟弟非礼了,正找他哭诉呢。”

  画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似乎对他的话极感兴趣。

  反常的是,她既不问他,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又不问他,林州王的小夫人,为什么要给他写信。

  她只安静盯着他。

  于是接下来,宴北辰绘声绘色描绘了如下场景:

  舟月说:“大王!大夫人的弟弟要非礼臣妾!大王要替臣妾做主啊!”

  林州王答:“美人,你且忍忍!如果我因为他非礼你就要和他翻脸,那么大夫人就要和本王翻脸,大夫人家的十万兵马就要非礼本王!且放他们,先去猖狂!”

  总而言之,林夫人的母族手握重兵,实力强悍。

  林州王年纪大了,暂时不可能为了美人不要王位。

  说起舟月,还得提一提伐弋。

  伐弋当初担心幽冥州的人不可靠,想就在影卫之中,挑选姿容出众者送过去。

  反正,也不是非要舟月,才能出任“美人计”中的“美人”。

  宴北辰却不这么想。

  他将面前的圆棋子一颗颗往上堆叠,想看到第几颗时,它们会倒下来。

  但它们倔强,迟迟不肯倒下。

  于是宴北辰施加外力,轻飘飘推倒了它们。

  送倒棋子,宴北辰说:“这么危险的事,当然派幽冥州的人去。要是她蠢笨不堪大用,在林州暴露,那到时候需要担心的,也轮不上我。”

  ……

  画酒听见他夸张的形容,忽然想起韩州城外,那个被伐弋带着,进入他营帐的美人。

  她问出心中疑惑。

  宴北辰肯定她的猜测:“对啊,就是她。阿七真聪明。”

  得到夸奖,画酒表面微笑着。

  心却极快地沉了下去。

  她很介意,他用这样轻慢的态度,在她面前聊着别的女人。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画酒并不介意这种事。

  正是这种理所应当的“认为”,令画酒感到伤心。

  他眼中完美的夫人,大概就是这种,不会计较的大度姑娘 。

  但画酒一点也不大度。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的眼睛里只能装着她,永远只看向她,不要提起别的任何人。

  她喜欢他,想把他藏起来,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

  画酒知道这种想法不对,甚至有些病态。

  但她改不了。

  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其道路注定是充满艰难险阻的,非短时间能达成。

  于是画酒只好先装得大度一些,让他什么话都敢告诉她。

  窗外冷风迭起,搜刮着院外那几棵秃树。

  画酒看向窗外枝头,那几片好不容易重新冒出来的新叶,正颤颤巍巍,看起来又要离家出走了。

  终于,那几片叶子飘走了。

  宴北辰也待够了。

  他站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信,准备动身,前往林州。

  “我要去林州一趟,短则数月,长则两三载。这段时间,阿七可要乖乖的,不要被别人欺负去了。”

  他俯身捏捏她的脸蛋。

  画酒正低着头,听见头顶上方的声音,不以为意。

  她根本找不到他,又怎么告诉他呢?

  正想着,忽然,眼底出现两只雪白的铃铛。

  铃铛上缠绕着枝枝蔓蔓的花纹,在黑衣青年的大掌中,显得格外秀气。

  画酒抬起头。

  他说:“这是一对传音铃,给你一只。你要想联系我,摇响你手中那只,哪怕千里之外,我这只也能听到。”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笑,“要是有人找你麻烦,就告诉我。”

  他回来替她撑腰。

  画酒满眼惊喜,小心翼翼收起那只铃铛。

  她问:“那没人找我麻烦,也可以找你吗?”

  “……”

  虽然宴北辰看起来很闲,但他自己其实并不这样觉得。

  想了想,他露出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笑:“当然。要是你乐意。”

  他唤来长命准备离开,画酒坚持,要出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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