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

/>   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打开檀盒,取出里面那条金色的母蛊。

  他颇有些嫌弃,只用两根手指捏住。

  软软乎乎一条虫子,在他两指间不安扭动。

  在舟月惊恐的目光下,他故意般,轻轻捏了捏那条母蛊。

  再用力一点,那条蛊虫就会被捏爆。

  她心肝都要飞出来了。

  忍不住制止:“三殿下!”

  宴北辰将母蛊放进盒中:“别急啊,我总得验验真伪。万一你随便拿只虫子糊弄我,我岂不是很亏?”

  他好整以暇,调整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睨着下方人,“谁让我吃亏,我要他赔命的。”

  那双乌黑的眸扫过舟月的发顶。

  舟月惶恐,跪伏在地,肩头忍不住颤抖:“妾不敢!”

  袖中,她默默把假的蛊虫捏死。

  伐弋叫人把她带了出去。

  复完命,伐弋走出王帐。

  巡视一圈,终于看见要找的人。

  不远处的草地,微风扬起少女的裙摆,瓷白的侧颜上,长而翘的睫微垂着,敛住了眸。

  她低着头,挨常嬷嬷的训。

  本来伐弋不打算现在过去掺话,但画酒的样子有些惨。

  他叹气,走到两人面前:“走吧,殿下让先送你们回王城。”

  听见能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常嬷嬷哪里还记得训画酒的事,赶紧要伐弋带她们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再和这群男人待下去,表姑娘的名声可算全毁了。

  至于宴北辰的伤,常嬷嬷已经懒得管。

  他还是自求多福比较好。

  为难的是,军营里没有天马那种温驯的花架子,更没有软榻雕花窗。

  在两双期待的眸光下,伐弋唤来一匹追云兽,准备送她们回王城。

  只见天边奔来一头毛球,还没凑拢,便被另一团更为迅疾的毛球赶超挤开。

  伐弋古怪地看着长命挤开了原本那匹追云兽,热情跑过来。

  它停在三人面前,眼神真诚,示意他们坐上去。

  画酒悄悄抬眼打量长命。

  它的毛发很蓬松。

  远看是白色的,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透明的直毛,在阳光下像根根剔透的冰晶。

  长命相当慷慨,发现画酒盯它,干脆仰起脑袋,大大方方让她看。

  它毫不见外。

  连鲜红软乎的舌头也吐在外面,搭配上贴身玄甲,显得有种傻气的邪魅感。

  画酒轻轻抿唇,没敢笑出来。

  看见累得吐舌头的追云兽,伐弋皱眉:“长命?你别捣乱。”

  他可没叫它来。

  要知道,长命是殿下养的。

  谁敢没事使唤它,是会被宴北辰亲自关心慰问,是不是脑子发霉了不想要?

  不想要好办,他可以帮忙砍掉。

  伐弋不想多事,绕开长命去唤别的追云兽。

  被忽视的长命也不恼,它只拦在画酒身前,示意她坐到它背上去。

  它送她回王城。

  画酒被拦住去路,神色为难。

  她抬眼,前方的伐弋已经重新找来一匹追云兽,让常嬷嬷先坐了上去。

  伐弋转过头,看出少女的困窘,掉头回来,想帮忙赶跑长命。

  见他折返,画酒投去感激的一眼。

  就在这时,她身后扬起一道懒懒的声音,“不得了,这头白眼狼谁养的,怎么跟我家长命长得一样?”

  画酒没敢回头,听着声音由远及近。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声音是宴北辰的。

  来人站在她身后停了片刻,或许只是她紧张的错觉。

  他很快越过她,走到长命跟前。

  听见宴北辰声音那一刻,长命就乖巧收好舌头,耷眼低下脑袋。

  宴北辰走近拍拍它的头:“这么殷勤?那你去送。送完人,正好不用回来了。”

  长命听出他要赶它走,顿时蔫巴,哼哼唧唧,四足跪伏,表明它的坚决立场。

  宴北辰没再管这墙头草,转身离开了。

  没有长命拦路,画酒松了口气。

  她跟在伐弋身后,乘坐另一头追云兽,日行十万里,在日落前赶回王城。

  *

  比起陌生的地方,画酒还是更喜欢待在熟悉的小院。

  她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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