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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少才跑回人行路和七海建人汇合。

  “虎杖同学。”

  穿着西装的稳重咒术师推了推眼镜,梳得整齐的头发每一根都代表着严肃。 “虽然我并不是你的老师,但我身为年长者还是要在青少年冲动莽撞的时候负起训诫责任。”

  “十分难以置信,幼稚园老师会教导的请不要在马路上打闹、不要在车来车往时穿行这种常识我居然要和高中生再重复一遍。”

  “你让我联想到另一个一眼没看住就撒手没的笨蛋。据我所知,你刚进入咒术界不久,介于未成年人遭逢巨变可能产生心理转变,我不得不提醒你,即使是咒术师,也要遵守普通人的交通规则的。”声音缺乏起伏,每一句话都扎在虎杖悠仁身上,饱满的少年人逐渐被扎漏气。

  “……”

  在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念叨声中,虎杖·纸片人·悠仁双手合十,深深鞠躬,颜色都灰白了,“抱歉娜娜明,我再也不会了!”

  唉……

  七海建人叹气,表情复杂地看着反复鞠躬的虎杖。

  他不单是因为虎杖违反交通规则而闹心,更是因为他讨厌麻烦!

  他刚刚也看到出租车里的那两个人了,一个不认识,另一个靠车窗的,确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想起一手抱着昏死的白栖川,干净的手逐渐变得鲜血淋漓,另一手提着太刀,金色刀光划破长夜的鹤先生……

  七海建人心情复杂。

  这是个和咒术界有微妙牵扯的人,鹤先生看不到咒灵却拥有祓除它们的能力。不是咒术师却和咒术高专学生有私交,作为普通人身体素质又强的过分了。

  五条悟之前还主动和他们结交,让他们身份更扑朔迷离了。

  今天车里的那个白发戴面具的人也不是简单角色。

  ……放这么可疑的人进来,五条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还有,虎杖为什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被靠谱的成年人暗暗担心的虎杖悠仁跟在他身边,嘴里还在碎碎念:“我刚才为什么突然那么冲动啊!好丢人!明明完全没印象啊!还说眼熟什么的……”

  “虎杖同学既然知道丢人就不要再莽撞……”

  “嗯呐——啊!”粉发高中生的应答突然转了个调,变成了小声的惊叫!

  在七海建人警惕的视线里,他的眼睛下方突然咧开一张嘴,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用华丽的低音插嘴:“想知道为什么眼熟吗?”

  “啪!”

  虎杖悠仁抱歉地对严阵以待的七海建人说:“不好意思,这家伙有时候会突然跑出来吓人一跳,不过他出不来的放心吧。”

  然后他有些愤怒地对身体里的两面宿傩说:“不要随随便便在我脸上开嘴啊!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被虎杖悠仁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拍下去,心情极好的两面宿傩也没在意,只是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猩红的眼睛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恶趣味:“我可是难得好心提醒你哦。”

  “不用你假好心!”虎杖悠仁再次一掌拍上。

  两面宿傩转移到他的手心:“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

  “因为,”虎杖悠仁还在手忙脚乱,七海建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的话吸引,那张嘴咧出的笑容愈发邪虐。

  血海在他脚下流动,雪白的头骨铺散其间,在生得领域中央聚起一座高高的骨山。

  坐在千万骨骸堆积的王座之上,两面宿傩尽情释放诅咒之王玩弄人类的恶趣味。

  “——你被杀死的那天,这只虫子可是从头看到尾哦!”

  第63章

  白栖川挂断鹤丸打过来的电话。

  几分钟前,新晋的恋人向他抱怨:他受到了不知名的惊吓,鹤的羽毛都炸开了!

  羽毛炸开是比喻——鹤丸国永可不像小狐丸,天天把顺滑的头发比作皮毛, 找借口要主人帮忙梳理!

  白发的付丧神没说的是,在某一时刻,他突兀地感到无来由的,强烈的不安。烈日当头,恐慌却如绳索扼住他的脖颈,短短十几秒内冷汗直冒。

  鹤丸国永没想作主人的连体婴来着,有鸣狐跟着,他还是很信任同僚的能力的。

  只是高专的五条悟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像是没看到他头上的冷汗,表情促狭地建议他给白栖川打个电话。

  于是付丧神在伏黑惠贴心地回避下——少年还拽走了想听墙角的五条悟, 一边走在高专绿化完善的校道上, 一边跟早上才刚分别的主人腻歪了几分钟, 用清爽的语气说嬉皮笑脸的撒娇话。

  白栖川猜测是【哀乐与共】触发了?

  当一方发生强烈情绪波动,另一方也恰巧思念着伴侣时,就有概率触发共感。

  是不是他刚才被虎杖悠仁吓到了,鹤丸也体会到了惊吓?

  白栖川在电话里安抚了几句,只希望以后自己不要一惊一乍, 让别人担心。

  他领着鸣狐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往夏油杰的据点走。他这个据点确实十分偏僻,人烟稀少,能很好地起到躲避咒术界的效果。

  鸣狐跟在审神者身后,面对阴森森还有昨夜下雨积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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