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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喜欢他,或许并没有想要强求他的回应。

  如果不是他无意间捅破,谢疑不一定会和他告白。

  苏知对他的很多揣测,似乎显得冒犯。

  苏知在心底深深地叹口气,懊悔自己想得太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对上谢疑他就会擅自思考。

  两人去下一个区域,谢疑忽然看向他:“说起来,想要养花,其实也是从遇到你开始。”

  “……”

  苏知手里的咖啡杯掉了。

  还好他已经喝完了,空杯子在地上滚了一下,没有污渍撒漏出来。

  谢疑自然地弯腰捡起来,高大的身体半蹲下去,又起身,问他:“垃圾桶在哪?”

  苏知呆呆的:“……在我们刚才走过的那个拐角后面。”

  谢疑:“好。”

  他拿过去丢了,然后说:“方便继续看吗?”

  苏知:“……方便。”

  两人继续在花店里逛。

  苏知这次话很少,除了简单的介绍没再说别的。

  两人要走出这个区域时,苏知忽然小声道,“谢疑。”

  谢疑侧头看他。

  苏知:“我、我不太明白……你上次说喜欢我。”

  他已经觉得谢疑不是因为他才想要建花房,可是谢疑又说是遇到他才开始喜欢花。

  让他的脑子一下子乱掉了。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描述,好像有点沮丧:“我,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很喜欢谁。这些事情,我搞不清楚你想要什么,或许给不了回应。”

  苏知自己看不到,说话的片刻,连脸颊都开始泛起薄红,在白皙的底色上像是烟霞弥漫。

  明明说着像是拒绝的话,却更像是一种委屈的邀请。

  “抱歉,”高大的身影停顿片刻,低声认错:“是我的错。”

  第20章 第 20 章 谢疑会吻着他的眼角舔干……

  第二十章

  苏知没有回复, 空气陷入安静。

  他垂下眼,逃避一般看着一旁的白栀子花,浓密眼睫垂下来, 遮住莫名泛起些雾气的浅色瞳孔。他的眼睫笔直而纤长, 是婴儿直的形状, 平时显得很疏离, 但此时眼睛里有些水润, 这样搭下来就映衬出几分不轻易暴露的柔软。

  因为垂头的动作, 白皙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谢疑眼中,纤长清瘦, 从颈侧到肩背拉出流畅的弧度。

  因为皮肤薄,颈后微微突起的骨节显得分外明显,像一种无声的诱惑, 恐怕都不用叼住用牙齿摧折, 只是用指腹在上面碾磨,都能轻易留下淤痕。

  明明是想要逃避的动作, 却反而把自己的弱点呈现到猎食者眼前。

  谢疑的视线沉了片刻。

  苏知盯着栀子花看了会儿, 眼睫颤动, 抬眼看他。

  谢疑已经收敛好眼底神色, 苏知没有看到端倪, 只看到他沉稳地看着自己, 好像在耐心地等他回过神。

  “……”

  苏知有些呆, 张了张嘴:“我……”

  刚才他不是没有听到谢疑的道歉,只是在说完那几句语不成句、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的话, 脑子出现了片刻空白,所以听到了无法做出反应。

  像是处理器烧宕机之后,要死机一阵子才能重启。

  苏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忽然情绪失控。

  其实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一个小小的判断失误,不关系到任何重要的事,恐怕谢疑本人都不在意,苏知却为此反应很大。

  像一场很小很小的雨,却在某一个瞬间,让河流决堤。

  曾经做了几个月的实验无疾而终,他也没有这样过。

  苏知不知道刚才的情绪从何而来,他猜错了,但预测错误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每时每刻都会发生,苏知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就像他永远猜不透实验对象下一次会因为什么缘故暴毙。

  做研究是很磋磨人的工作,苏知早就学会谦逊。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他很少猜测人心。

  每个人的想法和思维都是不一样的,所有超出自己范围的事情,都不会因为个人的愿望而更改。

  苏知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他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有过一个玩伴,算不上关系特别亲密,苏知不是话多的小孩,只是两人会每天中午会在一起吃饭,做手工课的时候也会在一个小组,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概是搭子。

  但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进行不了太多社交活动,能当搭子就已经是很具体的友谊。

  人类所有的故事,都是从相遇和陪伴开始。

  然而某一天,那个玩伴忽然就不再和他一起吃饭了,也不再跟他一起上手工课,找到了别的小朋友。

  两人的关系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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