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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恶不作”四个字形容。

  禁军又是请示了一遍。

  楼珣看了他一眼,不过他没有料到会有赵军师这个例外,这人十有九成是赵知县的亲戚,既然楼煜也知道此事……

  “贺公公可有传话过来?”

  “大人只是让我们务必确保殿下的安全。”

  这话让人怎么猜?楼珣垂下眼睫,无奈道:“现在收拾了东西便出发吧,你们再回来帮着青石县剿匪便是。”

  小顺子得了令,连忙起身去厢房里,禁军应是。

  一盏茶之后,他坐上回平江郡的马车,小顺子道:“殿下不开心吗?奴才已经派人去施粥铺子那里了。”

  “嗯,”楼珣轻轻点头,随口说道,“只是舍不得那一片杏花林罢了。”

  他回到郡守府后打发禁军回青石县,三日后才得到楼煜等人回平江郡的消息,楼珣连忙放下话本子,系上披风快步赶过去。

  途中便撞见了几人。

  楼煜和赵知县走在前面,面上一派轻松的喜意,而贺揖云走在后面。

  “七哥好。”

  “见过九殿下。”

  楼煜眉一压:“你来……咳,怎么跑得如此急?”

  “听闻七哥回来了,”楼珣知道多说几句相当于主动去触霉头,于是简洁问道,“七哥,那些山匪可都抓住了?咱们何时回京呢?我每日待在府上不能出门玩儿,都快要发霉了。”

  又是听着就厌烦的叽叽喳喳,楼煜一咬牙:“我与赵知县有事详谈,你……”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楼珣迈了两步,去拉贺揖云的衣袖,“我去问贺公公好了。”

  贺揖云等楼煜两人走后,才悠哉开口:“赵知县可是立了大功,将来的青云路必定是扶摇而上,日后殿下便能在朝中见到他了。”

  楼珣随他的话瞄见了远去的背影,不知赵知县和李清映相比如何。他知道贺揖云说一半留一半的喜好,幸好自己也不笨,仔细斟酌细想便道:“赵知县的离间计吗?七哥的运气真是好,剿匪与治灾,可都是政绩。”

  他说着运气好,但面上没有羡慕嫉恨,贺揖云多看了两眼楼珣:“殿下可以早做准备了,待他写完折子,一切后续安排妥定,咱们就能回京了。”

  贺揖云所料不错,楼煜也顾忌着平江郡的匪患便没有多待,此次回京,少了十几个禁军,多了一位王郡守以及赵知县。

  楼珣在船上日日看着楼煜与赵知县相谈甚欢,很纳闷两人在说些什么,忍不住大着胆子磨蹭不走偷听几句,结果被不耐烦的楼煜捉到,提醒他有没有写折子。

  楼珣大吃一惊:“我也要写吗?”

  赵知县显然比他懂得多:“这是自然,虽说殿下没有官职在身,但您此行是办正经的差事,自然是要呈奏折到御前的。”

  一个字都没有写的楼珣直觉大事不妙,他看向了楼煜:“七哥,你的呢,让我看一眼吧?”

  楼煜找到了折磨弟弟的新法子,他冷漠无情笑道:“自己写,写完拿过来。”

  楼珣连好奇的心思都没了,生无可恋地转身回去补作业。

  他有事一般直接去东宫或者是养心殿,就没有写过折子,这奏折写到下船,赶在回京的前夜终于是写完誊抄好了。

  他们一行人在平江郡待了月余,离京时还是春三月,如今已经花落要春去的五月了。

  楼珣站在楼煜身边打了个哈欠,他进宫后没来得及回临芳殿换身衣裳,便直奔养心殿等候面圣述职。

  没一会儿,养心殿紧闭的门打开,几位眼熟的大臣走了出来,他瞧见苏阁老时眼睛一亮,没什么规矩地迎上去:“阁老早上好。”

  九殿下自小被骄纵的没什么礼数,一直被好事的御史揪住不放,但苏阁老见到他,笑着眯起了眼睛:“久不见殿下,殿下在外奔波,身体可好?”

  楼珣抿唇内敛一笑:“谢谢阁老挂念我,我想问新科状元是苏铭吗?”

  苏阁老乐呵呵地摸着花白的胡子点头,又替孙子传话:“前两日铭儿还念着殿下何时回京,想与殿下叙旧。”

  养心殿的公公已经小跑过来催促楼珣进殿,楼珣笑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恭喜阁老!对了,我待会儿便出宫!”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匆匆抱着自己的折子进了养心殿,见到章元帝后先高高兴兴行跪礼,听见起身后又高高兴兴道:“儿臣可想父皇了,父皇不知……皇兄也在!”

  太子见到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小九似乎又长高了点儿。”

  章元帝正在看楼煜呈上去的折子:“朕不知什么?”

  “平江郡的鱼肉甜滋滋的,”楼珣说着吞一下口水,“很好吃!待日后父皇南巡一定要尝一尝!”

  楼景珩笑着摇头:“父皇,儿臣可是说对了?这小九就是贪嘴,”

  他们父子三人“其乐融融”,一旁的楼煜低眉敛目,神色淡然。

  章元帝伸手要楼珣的折子,楼珣磨磨蹭蹭递过去:“之前也没有人给儿臣说过折子的事儿,还是七哥提醒的我呢。”

  “这些事,你的那些师傅们早该教你了,”章元帝说完,笑意消散,楼珣初次见到这个“父亲”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然而如今瞧着竟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模样了,“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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