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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挪动两步,忽然踮起脚尖,趁其不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个吻。

  “嗯,嘴真硬啊。”千提看着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的耳尖,笑得眉眼弯弯:“没事,等我多亲几次就软了。”

  “你……”

  封易初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却见少女挑了挑眉,无赖道:

  “怎么,我亲我夫婿,还要问过你的意见?”

  “你真是……”看着眼前少女得意的模样,封易初欲言又止。

  真是胡闹。

  他薄唇轻抿,回味这方才唇上柔软的触感,心中不自觉有些失落。

  才答应要娶她,她便做出这般举动,半点少女该有的矜持都没有,从前,她和那些面首又是……

  还是说,她说舍不得他、想嫁他,果真只是图他色相?

  封易初眼尾微微泛红,心中好像缺了一块。

  她是公主,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这般围着他转。等他真娶了她,她新鲜感过了,也就不喜欢他了罢……

  明明早知道她玩心重,柔情蜜语张口就来,还与那二十面首不清不楚……怎么就是不知不觉地,又着了她的道了?

  哪怕知道她说的也许都是谎话,可她站在他面前,说要嫁他时,为何……还是忍不住心动……情难自已。

  封易初苦涩笑笑,伸手欲拿那张字条,千提却先一步觉出他的意图,将手背到身后,阻断了他的行动:

  “你答应娶我了,我可还没同意要嫁给你。”

  “嗯?”

  “我好歹是一国公主,怎能这般随便?半点条件都没有就这般嫁你?”千提歪了歪脑袋,得意得哼哼两声,道:

  “你得答应我,从今往后心里只有我一人,不能再做丞相的面首。”

  “我本来便不是她的面首。”封易初无奈一

  笑,答了后半句话。

  至于前半句话,自三年前起,他心中便只有她一人,在此之前,也没有别人。这话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

  “那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千提追问。

  灵动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他,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

  封易初抿了抿唇。

  共侍一君,同僚关系。

  除却正事以外,二人私下倒是极少会面。不过对于她仅用了三年,便抢了他老爹的位子这件事,他心底倒是颇为满意。

  这层关系,他现下还不能告诉千提。

  稍作思索,封易初敛了敛眉,沉声开口:

  “顾大人与丞相青梅竹马、喜结连理,没事便奔波于丞相府与尚书府之间。我与顾大人有些私交,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之时,常去他那蹭饭。次数多了,他便将两处的令牌都给我了。”

  “原是背后有大人物庇护,难怪你那日潜入国师府被抓,他们也只是将你打了一顿便放出来了。”

  千提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听封易初道:

  “今日顾大人出门时,不慎受了伤,丞相急着上朝,这才寻我过去的。”

  千提眼珠微微转动,发现其中疑点,忍不住发问:“顾大人受伤,不是应该找大夫吗?有慕公子不行,为何偏偏要找你?”

  封易初微微眯起眼睛:“若是他死了呢?总该寻处风水宝地埋了不是?”

  “哦——”千提恍然大悟。

  封易初见糊弄过去,伸手要拿那张纸条,再度被她躲开。

  “我还没说完,”千提将纸条攥在手心,轻哼一声,道:“聘礼都没有就想娶我,哪能这么便宜你?”

  封易初眼中荡起一层水波,柔和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带着无尽宠溺:“你要什么聘礼?”

  千提在他身边踱步,上下打量着他,道:

  “看你现在这处境,金银珠宝定是拿不出来的,我自小见惯了这类东西,倒也不稀罕。那便……写一纸婚书予我,如何?”

  婚书?

  封易初挑了挑眉。

  这东西,他写过。

  一式两份,其上盖了两国国印,一份送至姜国,一份留在国师府,

  他本想在新婚那日交给她,谁曾想,她连堂都未拜,便逃婚了。

  “不愿?”千提昂起脑袋,警惕地看他。

  “愿。”封易初作出为难之态,话锋一转,道:“只是我不能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地娶公主为妻,这事不能声张,婚礼需一切从简。”

  公主逃婚的消息他暂时瞒下来了,朝中并无几人知晓,若是此番阵仗太大,传出去了,怕是不妥。

  “我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傻,敲锣打鼓的,若是让国师那狗贼知道了,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我们不就死定了?”

  “嗯。”

  封易初点头,伸手要拿那张纸,又被千提躲开。

  “你何时把婚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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