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了,乖乖地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等着贺清炒好菜。
饭一会儿就好了。
听见贺清开门的声音,顾流立刻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贺清将手里香喷喷的菜端上桌,走到顾流面前。
为难道:“帮我解一下围裙,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系了一个死结。”
“哦,好啊。”
顾流用力一嗅,贺清浑身上下都好香!
糖醋酱汁都入味了!
他脑子一抽,想也没想,直接就抱住了贺清,要去给他解扣。
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贺清呼吸一窒:顾流的脸都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了!
他僵硬着身体,简直一动都不敢动!
顾流摸了一下,就大概知道那结是什么样子的了。
不过十秒,就用指甲掐着带子,轻轻松松解开了。
一直到解完扣子,顾流还觉得自己做得挺正常的。
他甚至撩起了贺清的上衣,扒着他的裤子。
两只爪子不老实地摸了上去,还长长地吹了个口哨:“哇哦,你这腹肌练的不错啊,有八块呢!”
贺清只觉得被顾流摸到的地方瞬间窜上来一股邪火。
他满脸通红,赶紧提着裤子跑路了。
将围裙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贺清迅速道:“我先去上个厕所再回来吃饭。”
“哦。”顾流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大反应,懵懵地站起来盛饭了。
*
“……流氓啊。”
深夜,贺清抱着顾流的外套,红着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顾流就躺在另一边的床上,二人仅仅一墙之隔。
“他真的对我没有意思,哪怕只是一点点吗?”
“也是,要是能意识到的话,应该会保持距离的。”
“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在撩我?”
原本,贺清被家族要求“勾引”顾流。
他本来不想听这帮人的话,做这件事的。
无奈,他本人是真的喜欢顾流,哪怕被扇巴掌,哪怕被一棍子打到骨折。
那喜欢就是喜欢啊,这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贺清用尽了这辈子的脸皮,请求顾流一起同居。
本来他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
没想到顾流一下子就答应了!
贺清心念一转,瞬间就明白了——他不是喜欢我,他是馋我做的饭了。
于是,本来想要去勾引别人的人,此刻反而被勾引得不行。
越想越冒邪火。
贺清从床上坐起身。
没开灯,他就悄悄地摸到衣柜旁边。
贺清很珍惜地、熟门熟路地从里面一个夹层里,取出了一件衬衫来。
自己和顾流仅仅一墙之隔,半米的距离都没有。
四舍五入,两人就是躺在一张床上!
贺清微微低喘,被脑内幻想刺激得不行。
现在,他要对这件衬衫干一些流氓的事情了。
*
纳斯达克在曼岛地铁站3号线时代广场下车。
顾流裹着个皮夹克就准备去敲钟了。
没穿长款羽绒服是顾流对它最后的尊重。
上一个世界顾流在纽交所敲过钟,那个阳台很小。
当时他还是穿着高定西装,兴致勃勃去的。
结果到了那边才知道,原来根本就没有钟可以敲。
纽交所还有个锤子可以假装敲一敲,纳斯达克就干脆是触摸屏上的一个按钮了。
连钟声也是由电子控制的。
除了天花板上会掉下乱七八糟的礼花之外,特没劲。
然而,这种昏昏欲睡的状态,很快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身影,顾流都不歪在贺清身上了。
他瞬间站直,面带戒备:“贺明?你来这里干什么?”
在无数闪光灯下,男人慢慢地从黑影之中走了出来。
我来这里干什么?问得好……
也许是因为和贺清作对惯了,见不得他在家族的策划之下取得成功。
也许是因为良心发现,不想看到一个无辜的人再度被蒙骗。
也许,是因为嫉妒。
凭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