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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兰之前可是把她闲撩波本的话写进工作汇报里的,“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字不落。

  宾加看了多少?看完了吗?

  他被CIA关押质询的时候,会想办法转移话题,进而把米斯特尔和波本狼狈为奸的爱情故事作为闲聊的话题讲给CIA听吗?

  “……诚恳地说,来喝酒的人里头,卧底含量确实有点高了,”她想了想,轻松笑道,“从逻辑判断,也确实是卧底会更在意组织情报,即使听说酒吧老板很讨人厌,也会好奇地来酒吧看一眼,收集一些或许是必要的情报……暂时没法开酒吧,对我来说只有好处。”

  波本心虚地眨眨眼,必须承认,他在最早也是好奇的一员。

  “陀迪正式就职,他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处决雷司令。”波本轻轻牵拉着话题,语气轻佻地宣布着,“如果他处决失败,要让卡尔瓦多斯上狙击枪,那他、甚至是朗姆,都有可能被认为是雷司令的同伙……除非雷司令十分警觉,直接在路上逃跑,否则她活不过今晚。”

  但雷司令要跑,哪里还要等到集合?她分明对自己身份的暴露一无所知。

  夏丘凛纪心底一颤,稳稳地手持方向盘。组织杀的人实在够多,多到让她已经不会产生多余的肢体语言。

  她明白,波本解释这么多,是拐弯抹角地安慰她,也安慰他自己。

  很多人都来不及救下,能做的,只有将罪行记录下来。

  ……但罪行真的能记录下来吗?

  如果最后的结局如她所想,直接许愿请组织完全毁灭。

  那黑衣组织会像那个炸死萩原警官的炸丨弹犯一样,被盖在油布后,警察匆匆给他盖上枪械案受害者的身份,什么都不再查证。

  甚至没找到尸体,让他悄然腐化,像上一具尸体一样,在电视台广播里混淆,让诸伏景光误会。

  那位一头黑色卷毛的松田阵平,有点只能依旧像困兽一样在笼子里绕圈,试图找到藏在笼子角落的猎物。

  但只能找到一团空气,永远只能找到一团空气,抓不住,扑不到。

  ……听起来,相当糟糕啊。

  但她甚至不敢让自己列入公安联络人的身份中。毕竟,许愿各个官方机构抓住组织成员,然后呢?

  没有然后,朗姆已经被公安抓住的事情会是恒久的机密,限定零组。

  夏丘凛纪收敛心神,默默开车……

  一路平稳,开车约莫一个小时,成功到达要爆丨炸的目的地。

  是独栋小三层别墅,外表看着和其他的别墅没什么区别。

  波本在这一个小时里并没有闲着,他简单做了个计划,中途还绕路去拿了一套外送员的服装和一包厚厚的信封。

  外送员的服装带着塑料质感,波本在副驾驶位穿上的时候,领口内翻压扁。夏丘凛纪帮着抬手去理正。

  波本顺着她的动作倾身看她。

  西下的阳光透过透明的车窗玻璃,照得他的浅色头发像碎金般耀眼,眼睫宛如蝴蝶翅膀在轻盈扑扇。他的眼底有着难以用语言准确形容的浓稠深情。

  ……明明只是顺手的事。他在想什么?

  很私人的话题,又或许和降谷零有关,不太适合在琴酒还在旁听的情况下直接问出口。

  夏丘凛纪扭开头,只问:“你打算怎么放炸丨弹?”

  波本放炸丨弹的方法很简单,因为是和炸飞研究所同源的云爆丨弹,威力巨大,能掀翻一栋楼,所以他一个人就足够。

  因为有监督任务,夏丘凛纪在他的领口处小心地别了个隐形摄像头,作为凭证。

  她坐在车内等。

  波本拿着装钱的信封,再拎个装炸丨弹的箱子,戴上鸭舌帽遮住金发,自称是某小组织的高层干部,来送钱和礼物。准确报出泥参会高层的姓名,门卫很快将他轻易放行。

  按照组织的风格,这类见到组织成员脸的人该处理掉,夏丘凛纪想了想,从随身包里翻出迷药。不管如何,有备无患。

  波本已经拎着大包裹走到三楼。

  三楼是泥参会高级成员的办公室,没有人在。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波本撬了一下,轻松打开。把炸药和信封都放入办公室,戴着白丝手套随手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材料,就走出门。

  出门后并没有遇到盘问,甚至有泥参会的成员直接凑近他,笑着问他是不是准备利用自己染好的金发去哄骗被拐来的儿童,还问他的金发是哪家店染的。

  泥参会确实有绑架小孩索要赎金的业务,明显是外国人长相的小孩子更是会被泥参会当做金童像,就等着卖大价钱。

  波本笑了笑,敷衍过去,离开据点。

  任务顺利结束,相当简单,毫无波折。

  事实上,任务最难的部分是确定泥参会的几处据点,以及调离高级成员和保镖。

  不过……在黑衣组织面前,这类小组织的力量大概像是路边的一块小石头,平常没必要理会,但碍事的时候,随便踢一脚,就能听到石头咕噜噜滚远。

  为什么泥参会的人都不在办公室?因为都去琴酒那边开会了。

  ——谈话过程很可能会产生这种景象:泥参会的首领试图辩驳,琴酒冷笑一声,泥参会几处据点全都顷刻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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