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他们一个个都被五花大绑,嘴堵得严严实实的,连出声求救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只能看着彼此干瞪眼。
没过一会他们再次被转移了目的地,蒙着眼被带出了城,然后就被带入了这个漆黑的鬼地方,一群诡异的黑袍人围着他们,像是在评鉴猎物一样评头论足。
紧接着就是这古怪的祭祀了。
直到那个时候,罗文娜和威廉他们才明白过来,向他们求救的阿加纳早就是这个黑袍人的一员,求救什么的不过是骗取他们信任的手段而已。
说实话,威廉在发现这一点后,真的有几分绝望,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A小队没有被一同骗来的另外三人身上。
希望他们能够早点意识到不对,通知这次外训带队的老师找过来。
“刚刚那个红披风丢给我的。”罗文娜几下给另一人解开了束缚的麻绳,同样交给对方一个刀片,“他在制造爆炸的同时朝我这边丢了几枚刀片,我用脚踩住了。”
威廉震惊:“是吗?我一点都没发现。”
罗文娜瞥了他一眼,“大概你也被那人制造出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丢刀片的动作不明显。”
说完她将这些还被绑着的学生交给了威廉和另一个已经被她解开束缚的剑士,自己冲向了那个最先被捅了好几刀,挂在祭祀礼器之上的那人跑去。
罗文娜是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被那些黑袍人给挂上去的,照葫芦画瓢,手脚麻利地把对方给放了下来。
那人歪着头,眼睛紧闭,面色苍白,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快要原地暴毙的状态。
身上那几个被刀捅出的口子还在哗啦啦地不停涌出鲜血,再这么流下去,他是真的快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罗文娜深吸一口气,迅速保持冷静,将身上比较干净的布料撕扯下来,用在战场上学到的包扎方式,快速给对方包扎,同时对着后方大喊:“有没有擅长治愈魔法的,这边这个快要不行了!”
一起被绑来的学生中不乏魔法师的,几个还强撑着,没有被之前那血肉横飞的一幕给吓晕过去的,都是精神比较坚强的一类,有个女生听见了罗文娜的呼喊,转头呸得一下把口中的布料给吐出去,一边示意给她割麻绳的人快一点,一边高声回应:“我!我会治愈魔法!我的天赋技能就是关于治愈的!”
见状,給她割绳子的人加快的动作,旁边还在给别人解开束缚的人也松开了原先的人,一起凑到她的身边,齐心协力地将她身上的麻绳割开。
而那些被暂时放置在一边,还被捆绑着的学生也没有意见,沉默地等待着同伴的营救。
即使他们依旧面临着随时有敌人可能会出现的境地,也没有出声催促,只是苍白着脸祈祷着。
很快那名女生身上的绳子全都被拆开了,她也顾不上活动被绑得失去知觉的手脚,连滚带爬地奔向伤者的方向。
此刻罗文娜的手上身上已经沾染上鲜血,这名伤者的身上几个刀口涌出的血液量太大了,即使罗文娜已经对他的伤口进行了包扎,也没办法完全将不断涌出的血液止住,只能用手按住他伤口的位置。
那名女生跌跌撞撞地爬过来,因为小腿抽筋,直接在罗文娜的身边跪坐了下来,发出了咚的一声。
她也顾不上疼痛的身体,努力凑到了罗文娜的身边,“交给我吧!”
“你可以吗?”罗文娜问。
他们都是希格瑞特学院的学生,本身都是天才,即使是一年级的学生,等级也不可能会低,而这些黑袍人能够肆无忌惮地将他们当成祭祀用的人畜,自然也是有他们无法反抗的自信。
罗文娜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脚软趴趴的,所有的气力都无法动用。
作为剑士的她还好,毕竟剑士最强大的武器就是他们自己的身体,无法动用气力顶多就是不能施展一些技能,只要有武器在手,他们还是有自保的能力。
而那些魔法师可就惨了,他们本身就依靠魔法进行战斗,一醒来身上的魔力消失一空,连最基础的元素感应都做不到。
那女生点点头,“我可以,我知道我们身上被下了一种封魔药剂,那算是一种毒药剂,我的天赋技能对所有负面状态有一定抵抗能力,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已经可以动用一点魔力了。”
只不过她决口不提这点魔力是她醒来发现处境不对后,立刻开始努力积攒的,直到现在才好不容易积攒出一点,准备用来自保的。
罗文娜闻言点点头,已经到了这种时候,除了相信同伴以外,他们别无选择。
罗文娜给那女生让出了位置,那女生迅速接上,视线落到罗文娜按在伤者腹部伤口上的左手顿了顿,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立刻凝神对伤者使用了自己的天赋技能。
一道微弱的白光出现在了那女生的手中,顺着她的手掌在伤者的伤口上铺开,她将刚刚罗文娜包扎伤口的布料解开,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停下了不断涌出的鲜血,在白光的治愈下,出现一点凝固的迹象。
罗文娜感受到对方使用的技能,在心底暗暗吃惊。
她也有一点魔法师的天赋,只不过比起剑士天赋要微弱得多,但她也能感觉到这名女生使用的天赋技能——即使白光微弱,但其中蕴含的光明元素也叫罗文娜不可思议。
竟然是和光明元素有关的天赋技能?
罗文娜的目光在那女生身上停留了一会,她没听说过一年级中有和教廷相关的人?
光明教廷的势力遍布整个艾尔曼大陆,虽然重新崛起的光明教廷没有那么惹眼了,但基于光明教廷曾经上千年对光明魔法的统治力,直到现在依旧有一个普遍认知:拥有光明元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