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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感激,不是夸奖,反倒有种叹息的意味,像是在说:笨。

  吴泽:???应该不会吧?

  时间走到现在,早已过了十二点,一群人拉着要公道,问清是吴泽先动手的更是嚷嚷的更凶了。

  没有了满地嚎叫,钱一咏等人一个个都好好的站着,只看脸上的痕迹,衣服的破烂,明显是吴泽这边更惨一点。

  吴泽现在可不杵了,他捋了捋袖子,懂礼貌的没和那些长辈唱,指着钱一咏等人身上的衣服咋呼。

  “我打他他亏不亏?你们看看他穿的是什么衣服?他臊谁呢?”

  “别说我这次打他,下次看到了我依旧打他。”

  家长们:

  “我们家儿子爱穿什么穿什么,你吴泽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穿什么。”

  “好啊好啊!吴家现在不得了啊!我们家不如吴家,就活该被你吴泽欺负。”

  吴泽:“不得了什么,你们知道真相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少往我家扣什么屎盆子。”

  “这衣服是什么情况,你问问你们家这群败类敢说吗?”

  韩良轩等人瞪大了双眼:牛逼,居然敢当着别人父母的面说人家孩子是败类。

  吴泽气场全开,输入不停:“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不是门清吗?我哥刚找回来,他之前没钱,之前是过的苦日子,那怎么了,他偷了还是抢了?”

  “他去公司穿的是这件卫衣,99块钱两件的,又怎么了?你们在背地里嘲笑他就算了,居然还敢秀到我面前,真当我吴家是病猫啊!”

  “钱一咏他们几个在我舅爷的寿宴上统一穿这个衣服,这是踩我们吴家的脸,也是踩我舅爷的脸面。”

  吴泽一人战一群,全场闹哄哄的。

  今天过寿的周老爷子:心梗了。

  被吴泽搅了寿宴不说,还被吴泽扯出来做大旗了。

  99块钱两件卫衣的事,原本就是小辈之间的嘲笑,现在被吴泽明晃晃的说出来,反倒让气势汹汹的几家人站不住脚,脸上臊的慌。

  李老爷子甚至还抽空想了下,还不如让他孙子在地上躺着。

  吴泽是越说越气,气到最后红了眼,泪水打湿了浓密的睫毛,他用手背抹了下眼泪,哽咽却又凶狠道:“你们有钱了不起啊!99两件的卫衣怎么了,就算穿带线头的西装又怎么了,你们有钱怎么不上天去,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又du又piao,再过几天就会被染上X病的败类,是个gay还骗人家联姻的败类,还好意思笑别人。”

  钱一咏几人:吴泽疯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精神一震:这瓜

  眼看又要闹起来,周老爷子语气严厉道:“小泽,别越说越过分了。”

  吴泽回神,趁坡下驴道:“我就是气不过。”故意说:“我爷爷原本心脏就不好,要是知道今天我哥受这屈辱,肯定又难受的睡不着。”

  呸,这些人,当谁没有爷爷一样。

  钱一咏那些人身上的卫衣还穿着,后背上的大字就算是600度近视都能看清,什么邹少爷同款,欲买从速辫无可辫。

  自己理亏,再闹没理不说,还得罪人。

  李老爷子先一步转身走了,钱一咏大伯也是踹了他一脚,恼道:“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了,成什么样子。”

  挨打也是活该。

  周战尚带着周家人招呼着众人移步观礼区,韩良轩也被他妈拧着耳朵拧走了。

  刚才的喧嚣散尽,整个高尔夫球场上只余下了吴泽和邹岩琛。

  吴泽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浑身疼的他心脏都抽抽,他黑发间夹杂着青草,领带松垮的移了位置,衬衫扣子更是被拽掉了两颗,露出大片洁白锁骨。

  刚才大腿被踹了好几脚,现在都还在疼着,吴泽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对一旁沉默的邹岩琛挥了下手:“你先走吧!我休息一会。”

  一片阴影倾斜而来,吴泽转头去看,邹岩琛蹲在了他身边,正在抬手给他挑发间的碎草。

  草坪上的草很细很碎,故而邹岩琛挑的很认真,脸色依旧冷的没表情,吴泽的心却不知道为何,忽而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见鬼了,他居然觉得现在的邹岩琛很温柔。

  吴泽原本手是脏的,刚才擦眼泪时直接把手上的泥抹到了脸上,邹岩琛单膝点地,直起腰身,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吴泽的脸咔嚓了一声。

  吴泽懵逼脸:???

  他虽然没照镜子,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惨兮兮,指着邹岩琛气红了脸,忍无可忍道:“你别太过分。”

  要不是为了帮邹岩琛,他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邹岩琛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脸上有泥,自己看位置,自己擦。”

  “额”吴泽:沉默后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开摄像头给我照着?”

  邹岩琛表情凝固了一瞬:“忘了。”

  “笨。”吴泽终于逮到一次机会说他笨,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邹岩琛把手机调成拍照模式,吴泽对着手机擦了擦脸上的泥,他按了按嘴角和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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