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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予松画过的画稿随手堆放在周身。

  无人在意的角落, 娃娃保持腰背与双腿绷直的姿势良久, 与娃娃通感的祁澍里尾椎麻木, 腰侧肌肉也因而酸痛。

  怕自己出声吵醒财财, 只能在心里祈祷方予松赶紧画完赶紧睡觉。

  终于,青年修完最后一张细节图抬眼, 蹑手蹑脚把财财抱住往猫窝里放,踮脚回来关好门,青年重新跪坐到祁澍里身上。

  【赶紧画, 不要乱蹭乱摸】

  【画完睡觉,我也累了】

  被折磨得不行,祁澍里放弃自我拯救,只希望方予松别画到一半又开始撩拨自己,那样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好在财财进来前,方予松已经完成了大半,只需要最后再调整测试一下姿势。

  辗转煎熬的测试过程终于结束,随着传真机的滴音落下,两人同时舒气。

  【结束了,可以睡觉了吗?】

  单是坐着什么都不做,祁澍里就已精疲力尽。

  “呜呜呜呜,终于把番外完成了!”环住自己新买的娃娃,方予松埋在它颈间咽呜,“感谢定制版亓柒sama的bjd娃娃,以后还要多多帮忙啊!”

  什么叫——多、帮、忙?

  背后升起恶寒,垂眸看方予松把他挪到门口的视觉盲区,又狐疑地朝桌上那尊棉花娃娃看了眼。

  对方反复开门测试,确认门口任何角度都看不见这个大娃娃后,返回桌面抱住棉花娃娃,蹭脸甜蜜道:“这个亓柒sama也不可以忽略~”

  张嘴打了个哈欠,抱住棉花娃娃钻进被窝。

  在百无聊赖等他睡着期间,祁澍里用眼尾夹过床上那人,阴阳怪气:

  【这么多业务,你忙的过来吗?】

  【又是棉花娃娃又是大娃娃的】

  【电话里还要找我语言模拟,现实生活里睡着了还得埋我胸】

  【你弯不弯啊?】

  成堆的问句在青年闭眼睡着之际消失殆尽,祁澍里的五感强制合上,经历长达几个小时的忍耐后,得到期盼已久的休眠状态。

  夏季的日头蛮横无理,就像夜间马虎莽撞的青年,隔着一层窗帘也能找到空隙偷袭。

  躺在被窝的人眼珠转动,有将要醒来的迹象,翻身想要多睡会,膝盖刚抵住空调被,觉察下肢异样黏稠。

  “靠!”

  低骂一声,祁澍里鲤鱼打挺坐起身,掀开薄被,羞耻与窘迫交织涌进脑门,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趁外面还没有动静,抓紧时间换洗衣物。

  看到有人醒了,财财坐在沙发饿得朝他喵喵叫,祁澍里加快速度晾晒衣服,给它喂饭。

  小毛孩子昨天食欲不振,今天总算恢复了些精气神。

  回忆昨晚神兵天降的救火情形,祁澍里欣慰地抚过它的毛发跟脑袋,轻声说:“财财真乖,午饭给你加小鱼干,下次爸爸叫你还要过来啊。”

  “喵~”抽空回应,血盆大口包揽碗内一众颗粒咀嚼不停。

  木门嘎吱拽响,青年揉眼从门里出来,懒洋洋打哈欠:“早上好~”

  狭眸落在青年白皙端庄的脸上,不驯的眉宇微微挑开,祁澍里翘唇,没有回答。

  “你洗衣服啦?”阳台沾湿的衣物被挂钩拖长,在方予松的视野坠下,只听他兀自念叨,“那我也要洗一下。”

  “呵。”没忍住鼻腔自然而发的冷笑,对昨晚方予松的所作所为、以及他面对自己时的木头反应颇有怨言。

  帮财财添完水,祁澍里准备起身做早餐,正挺身,脊椎关节响亮‘啪嗒’一声,伴随青年的痛呼,一手扶着腰一手扶墙,咬牙起来。

  昨晚那个姿势保持太久,祁澍里腰肌劳损,取出之前方予松送自己的按摩仪,放弃做早饭的想法,靠在沙发休憩。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随着新娃娃的到来,祁澍里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开启了开盲盒的模式,有时入梦通感的是棉花娃娃,有时入梦通感的是大娃娃。

  在棉花娃娃时,方予松惬意地开着电脑大屏播放他的穿搭视频,哼曲画画。

  看到情绪高涨,便时不时开始留言

  [快来松松土]:斯哈斯哈,大大的衬衫太松了,能不能再紧身一点

  [快来松松土]:那种要被撑爆了的感觉最好啦!

  但当开盲盒开到加高版bjd娃娃时,事情的走向就会变得越来越离谱。

  比如他一醒来,就会看见方予松站在镜子前,弓下柔软的腰身,对照两人一前一后的姿势画画,让瞪眼干看的人心痒难耐。

  ……

  白天洗衣服和被单的次数越来越多,祁澍里靠在沙发,睁眼闭眼都是晚上方予松带给自己的旖旎幻想。

  天气愈发炎热,加之祁澍里无处发泄的闷火导致颅腔跟鼻腔充血。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方予松又有好感,根本经不起任何引诱,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抽屉里的换洗衣物所剩无几,仅剩的两床被单,一个他自己刚铺上,一个方予松还在用。

  不行,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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