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嘉屿的唇又不受控地撅起,甚至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撅得更紧、唇瓣翘得更夸张,活像一个索吻的白痴!

  他浑身都在颤栗,极度的无助感加剧了肌肉紧张,情况变得更糟,轮椅踏板被踩得吱嘎乱响。

  换作平时她早就用最难听的词羞辱他,可这一次,她忽然心软,坐进他的轮椅里,用臂弯按下他的脸,主动吻住了他。

  他惊恐又笨拙地回应她,吻技烂到家不算,整个脖子都仿佛被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脑袋也跟着颤颤巍巍。

  云笙强行把他的脸扳向自己。然而就连嘴唇和舌头都在背叛他:时而龇牙咧嘴、时而紧缩成一团,又忽然唇角一松,舌头耷拉到了下嘴唇外,又打着卷收进口腔中,如此往复,像一只虚弱的小狗。

  她将唇凑上前,作怪地舔了一下他露出的小半截舌苔。

  “嗬啊啊……”他发出轻轻的呜咽,涎水滴到了下巴上。

  她刚想嘲笑他的无能,却被他湿漉漉的睫毛扫到脸颊……

  一霎那,她的心被像是被一朵云裹了起来,云的中央仿佛是雨,潮湿、柔软、清凉……

  她抬起下巴,吻住了他纤长的睫毛,湿湿咸咸的味道渗进了齿缝,她舔了舔唇,也舔到了他的眼睫之间。

  嘉屿缓缓睁眼,身体渐渐安静下来。

  他的手指轻抹她的唇,眼中似含星辉万千……

  “云笙啊……”说不清是呢喃还是呜咽,他轻轻地唤了她的名。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门外传来服务员的礼貌问好声。

  “唔唔、我去开哈啊……”嘉屿面红耳赤道。

  “不用。”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幕她无法解释,但她确定自己已然酒醒。

  云笙跑去开门后,表示自己已经可以照顾自己,谢谢服务员特意赶来。

  房门重新合上。云笙转身,却没有回到床边,只是往烧水壶中倒了一瓶纯净水,按下了烧水键。

  嘉屿的轮椅趋前一步,不安地抬眼望她。

  她倚着小吧台边,视线往下斜睨着他。

  水在壶中渐渐加热翻滚。

  他说了句什么,在水沸的过程中,被噪音淹没,她没听清。

  烧水壶的按钮跳了上来,水开了,她给自己倒了半杯,又加了些凉的,喝了几口,胃里感觉舒服了些。

  “你刚说什么?”她端着杯子,带着压迫感,俯身与他对视,“嗯?”

  “你以、以后、噗唔、不许喝哈啊、喝酒。”嘉屿说得认真,表情却有些心虚。

  “不许?”她的手指在他的下颏上“弹钢琴”,眼底有居高临下的不屑,“喝醉的是我还是你?你都敢和我提‘不许’两个字了?”

  “嗬啊、很危险……”嘉屿道,“唔唔是、为你呃呃、好。”

  “你指我带男人回来的事?还是……”她的手从喉咙一直往下轻轻划线到他的胸口,“说你自己?”

  “你、知道、如果、那个人、要对你、做什么,唔唔残废啊……保护噗、不了你嗬啊……”他痛苦地嘶吼。

  “也是,如果真这样,我就不反抗。”她说。

  “嗯,这、是对的。”嘉屿又道,“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一开始就噗噗、不啊该……”

  “君子?”她笑笑,“那你是吗?我看你虽然接吻技术不怎么样,但回吻我的时候还蛮投入的。知道我脑子不太清醒就趁人之危,这是君子所为吗?”

  “这、也是、我让你、别喝酒的、第二个呃呃、原因……”

  “哦?”

  “残、残废的、男啊呃、人,也是男人……我、我也不是、什么君子,”他心虚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说,“我会、忍不住……”

  “酒精帮了你两次了,一次让你吐真言娶到了我,一次让我稀里糊涂吻了你,你应该感谢它……”

  嘉屿将轮椅操纵杆一拉,退到了床边,脸色不太好看:“你回自己房、休息。”

  她靠近他:“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气?该不会是介意我嫁给你和吻你这两件事都不是出自真心吧?”

  他低下头,并不回答。

  云笙仰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里也有了泪光:“你知道,你没资格要求这么高。”

  他点头。

  “站起来。”她冷冰冰地命令道,同时却向他伸出了手,“记得你说过你可以站一会的。”

  他乖乖听话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撑住轮椅站了起来,摇摇晃晃间,她环住了他的一边腰肢,可是紧接着他就被她连拽带甩一起躺倒在了床上。

  “我没有真心,那又怎么样?”她的呼吸缠绕着他的呼吸,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嘉屿的唇颤抖着衔住了她的——这一次,是他主动。

  第30章 就会哭“你被小狗小猫舔过吗?”……

  云笙愣了足足两秒,晃过神后却也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湿软的舌在口腔中索取。不知是技巧问题还是他的肌肉无法控制,不一会他就吻得乱七八糟,动作气息全乱。

  “唔唔唔……”起初他还只是舌头发僵,接着又胡乱往牙齿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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