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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虞北棠看眼时间说:“对不起,害你今晚没上成班。”

  林庭樾默然摇头,在说没事。

  安静走一段,地面赫然出现一滩血迹,像一簇巨大鲜红的曼陀罗花,鬼魅地摇曳着,提醒她不只是害林庭樾没去上班,还害死一条狗。

  恶魔的警告一字一句在耳边重复:“在这风絮县干爹干妈也救不了你,找谁都无用,老子耐心快被你耗尽,最后两天,还是想不开就别怪我了。”

  真的找谁都无用吗?

  虞北棠的目光地落到林庭樾身上。

  不可以再去打扰他。

  不可以!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疯喊着。

  另一个声音又在说:不找林庭樾,两天后怎么办?除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两种声音吵到赵生家楼下。

  林庭樾停步往里面指了下,拿手机打字:【好梦】

  “你也是。”虞北棠拐进楼门,扭身回看,路对面林庭樾拐进楼道消失了,她的双脚先大脑一步做出决定,朝着对面楼门飞快跑去。

  追上林庭樾时险些摔倒,摇晃间,林庭樾扶住她手腕,身体站稳,他的目光就跟过来,“跟着我干什么?”

  一路上两个声音不停在虞北棠脑中吵架,然后就追了过来,究竟要做什么,她一时也答不出,像海难遇害者,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奋力挣扎,渐渐的四肢脱力,濒临死亡,快要沉入海底时远处漂过来一块浮木,她用尽全力抓着那块木头,是求生本能。

  沉默似初冬的寒气,在空气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不说话,林庭樾迈步上楼。

  虞北棠不声不响地跟着,到了三楼,林庭樾拧开门锁,开门进去。

  她随着那身影也要踏入,“砰”一声,脚尖踢到铁板,门关上了。

  非亲非友,亦非解救众生的圣人。

  况且林庭樾自身情况艰难,不想引火上身惹麻烦,实属正常,拒她在门外没有错。

  希望如泡沫破碎。

  虞北棠一颗心沉到谷底。

  两天后该怎么办?

  她已经想不出办法,无力感如巨浪冲来,她靠着墙壁滑坐到地面,双手抱住膝盖,头埋进去。

  感应灯灭了,黑暗袭来,吞没清瘦的身体,年轻的灵魂。

  久久无声。

  突然。

  铁门打开,强光涌入。

  她的肩头被人抓住,一把扯进房间。

  虞北棠不适地眯眼睛。

  林庭樾松开她,指了下书桌上全新的男士T恤,又指浴室门。

  她垂眸。

  胸前沾满血,如同残忍的凶手。

  是该洗洗,虞北棠抓起林庭樾的衣服走进浴室。

  出来时,林庭樾在厨房。

  她穿着男士T恤,坐到桌前,环视四周,这只有一床一桌一柜的简易出租屋和上次来有了点细微的变化,那遮不住人的薄纱窗帘,换成了遮光帘,外人无法再窥探。

  桌面依旧一尘不染,展平的练习册上有未写完的题,一旁的验算纸上,字迹潦草,还有多处顿笔的黑点,写字的人似乎心烦意乱,难以专注。

  虞北棠正胡乱想着,空气里飘来香气,一碗冒着热气的蔬菜煎蛋面放在她面前。

  她一直在耍心机欺骗的人,在无人知晓的深夜,帮她埋掉狗,又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面香四溢,吃进嘴里却苦涩难咽。

  “你不吃?”

  林庭樾摇头,拿起桌面未写完的习题册,坐到床边,靠着墙壁,低头写题。

  虞北棠不饿,却吃光一整碗面,像在回报他的收留与善意,汤也喝光,只留下空空的碗。

  她放下筷子,抬头,林庭樾没戴帽子,短发乌亮,低着头,发丝垂落,遮住些许双眉,黑眸盯着书本,手在纸上刷刷写着,认真又专注。

  或许她的目光太过强烈,没多久,林庭樾抬起头,隔着一段距离与她相望。

  也在那一刹那,虞北棠冒出一个新念头,林庭樾常年孤零零一个人,如果她陪着他,真心对他好,是不是就不算欺骗?

  可前提是林庭樾要接受。

  怎么让林庭樾接受成了新问题。

  虞北棠干脆撕开隔在他们中间的薄膜,“林庭樾,你能帮我吗?”

  林庭樾抬头。

  那双眼幽深平静,洞察一切。

  他手里握的笔没松,也没有其他动作,就那样看着她。

  虞北棠像根两边被扯紧的皮筋,呼吸都变得沉重难熬。

  一秒、两秒无比漫长。

  终是迷失在他的沉默中,急切地解释:“你护我在高考前平安顺利不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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