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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利汀转眸心想,她已经听过很多这样的情话了。
虽然其中大多数都成了真,但她知道,不是每个人说出的情话都能成真。
对于男人而言,特别是对于奥斯托塔这样的顶尖男性而言,很多都只是为了哄好自己的女人而随口一说罢了。也许在重诺的凯撒王室中会有人信守承诺,但维尔利汀想要的,远超出了他能信守承诺的范围。在超脱自己生存利益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坚守与她的承诺。
维尔利汀完全不信他会跟路西汀一样。事实上,如果路西汀不是从灵魂深处认可她并深深地迷恋她,路西汀也不会冒着死的风险牺牲全部去为她铺路。
更别说,奥斯托塔这样的人,凭他的骄傲、凭他过往的高贵身份,他宁愿身死也不会把王位让给她。
他们之间注定是你死我活的。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起码在现在,维尔利汀还能尽所能跟他维持表面上的体面。她还是他未戴新王后冠的妻子,他也还想尽他所能去让她开心。
维尔利汀拉着他的手,对他微笑,温暖又和煦,转身去了更衣室里。
她换上王后的衣服,又把睡裙轻轻置在一边,等着使女们来镜前为她梳妆。
梳妆穿戴完毕的维尔利汀来到茶厅桌前。
薇尔兰妲夫人还是坐在她桌对面,情形跟前两天她们会面时一模一样。只是今天的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全身充斥着属于顶级贵妇的贵气和优雅,而是多了一分疲惫。
很轻。在薇尔兰妲这种贵夫人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但维尔利汀感受得出来。
她坐到朋友面前:
“……殿下有没有为难你?”
“——啊,不是。”薇尔兰妲摇了摇手中金色扇子,示意她的疲惫不是由王储为难造成的。那位王储压根没为难过她。
维尔利汀又继续问:
“那是……?”
“唉呀,这个不方便说……”她轻轻摇了摇手背,连带着手内的扇子轻晃起来。
她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露出难为情的表情。过后,还是凑到维尔利汀身边,跟她说了
几句话。
维尔利汀:“……”
嘛,感情甚笃的夫妻,在久别之后黏在一起是正常的。伯艮蒂斯公爵昨天晚上把她折腾坏了。
昨天薇尔兰妲在府中送走她时还微笑着,转头便面色一变给了公爵一个巴掌:
“谁允许你对我的朋友那样的!”
公爵无奈捂脸:
“夫人……我下次不敢那么做了。”
薇尔兰妲见他诚心认错,放轻了面色,随口便叮嘱几句。顺便磨了磨他的威风。那人嘴上满心应承着她,谁知在夜里却向她讨起了报酬,害得薇尔兰妲今早来王廷都没有了精力。
她把这些一句一句全与维尔利汀说,谁让维尔利汀是她少数能交心的朋友呢。她们交谈的事已经不止表面上那些宫廷正务与贵妇间的交际,涵盖了大大小小包括喜欢的颜色、最近好闻的香水、近期茶会安排布局,乃至彼此之间的私事,事无巨细。
最后,薇尔兰妲说道:
“你既然想坐上那个位置……只和我们这里一位公爵商讨够么?”
庞加顿一共七位公爵,若是想要登上王座,维尔利汀很可能需要获得他们全部人的同意。任何一位反对她,维尔利汀都可能面对兵力和民意上的纠纷冲突。
“除去现在已死的路西汀公爵、我们,阿尔伯特公爵近期似乎由于身体原因而即将去世了,离这里最近的剩下的另一位……你最好和他交洽妥当。”
维尔利汀知道。离权力中心王廷最近的几个大领主之中,她有必要跟每个都相处融洽,让他们认为她是能为他们带来利益的,而并非是他们的敌人。
地理位置的相近就代表跟权力中心的相近,越近的领地越靠近权力中心,话语权也最多。其实只要和近处的几位中心公爵谈好,边陲的那几个不是问题。
靠近王城的总共有四块公爵领,现在阿尔伯特公爵死了。她只剩下一位需要准备去洽谈,务必要让她去支持她。
只是在现下这个王廷和新君主都紧盯着她的关头,她根本没有理由去跟那一位见面。不一定谈不谈得好不说,甚至可能引起王廷方面的警觉。
维尔利汀分析得清现在的局势,她本来是准备在让王储下位后去跟那几位公爵谈话的。
只是薇尔兰妲却不这样认为。维尔利汀要登上王座,那就必须在成王之前做充足的准备。她现在有可以提供的资源:
“给你介绍个人吧,最近的新秀领主。她跟那位兰特蒂斯公爵的关系还不错,就让她来作为中间人,完成你跟那位公爵的接洽。”
那位中间人不像公爵那种身份一样能引起王廷的重视,但同时又具备资格,能够作为双方的交际点。
这也就代表着,维尔利汀要先跟那位中间人完成会面。
是最近新秀的领主,丈夫因某些原因去世了,母家又强势,于是顺利地继承了两片领地,将之合成一片统一管辖。
维尔利汀点了点头。的确是很方便的身份。
只是连薇尔兰妲现在也还记不清她的名字,薇尔兰妲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