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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我握上他的手,半强硬地逼他放开攥紧的五指,然后用我最认真的表情看向他。

  兄长一张脸冰冷,不言语。

  “我知道,您和老师这么多年,一直怕我的精神力特殊之处泄露出去,所以做了各种举措。”

  “那时我年幼弱小,天真无知,如有有虫成心算计谋害,你们防不胜防。”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成年,也已晋升S。”

  “我的圣愈,比一般圣职者的治疗谱系更广,还可根本性地解决雌虫狂化治疗中的免疫耐药问题。”

  我清楚明晰地说出这么多年来,兄长老师们每次提到我精神力时的含糊部分。

  “只要我站在台面上一天,只要我还要为帝国为圣廷做点什么,这个秘密就迟早会暴露出去。”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宣布,将主动权握在我们手心。”

  狂化治疗中的免疫耐药问题,困扰圣廷治疗者和有狂化征兆的军雌已有很多年。

  雌虫随着年龄增长,精神域会慢慢积攒垃圾、产生问题。

  时间久了,这些问题会影响到身体机能甚至肉-体健康。

  因此普通民众需要定期接受雄虫精神力清扫、梳理和映射治疗。

  只要控制得当,便可健康安全地过完这一生。

  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普通民众。

  从事暴力职业的雌虫,他们会面临一个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的困境——

  狂化。

  狂化过程一旦开始,便不可能逆转。

  最多最多,只是控制,让其不再发展。

  还得靠圣职者。

  还不是普通圣职者,只有高级别雄虫可以通过精神力治疗,提高雌虫自身免疫功能,来抑制雌虫的狂化进程。

  其中最麻烦的是,免疫耐药的问题。

  一旦雌虫接受习惯了特定雄虫的精神力和药物,便会逐渐产生抵抗性,不再对雄虫的治疗产生反应。

  狂化会继续发展。

  为了继续治疗,军雌们只能不断更换治疗的医师和药物。

  耗费大量精力、金钱不说,还有治疗师的问题。

  高级别的雄虫治疗师本就寥寥无几,再要从中挑选适配自己能量属性的,一圈转下来,经常只有个位数。

  更何况有狂化症的军雌千千万万,等着治疗的大排长龙,一旦完成第一第二轮(以一只雄虫医师为一只),他们几乎无虫可选,只能等死。

  在此背景下,老师和兄长隐藏我圣愈能力的原因显而易见——

  只要这一消息放出去,我不知会成为多少虫势在必得的盘中餐。

  而为了活命,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辈子,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会在风尖浪口上下不来。

  “没有比这个更名副其实的圣子了,不是吗?”

  屋内气氛忽然有些沉重,我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以后,只要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圣廷都不会倒。”

  兄长看上去并不赞同,他的五官有些扭曲:“阿尔,不是这样……”

  “哥哥,你怕什么?”

  我转向这场谈话的关键人物,也是我要做到的第一件事——

  说服这个帝国的主宰者,让他将我看做可以倚靠应用的战力,而非挂在墙上的收藏品。

  “老师仅凭自己一虫之力,便稳定了帝国大半个军部。”

  “而我有如此天赋,你却觉得我比不上他?”

  “只要你允许——

  “没有谁,可以趁机蚕食、阴谋叛乱,也没有任何敌人,能过了这铜墙铁壁。帝国所有战力,将会被我统合成您手中无坚不摧的盾、以及……最锐不可当的剑,”

  一句说完,满室静寂。

  我又转向老师。

  “艾尔瑞亚,是圣廷心腹之患。老师,我们已观察的足够久,也给了他们太多机会。”

  “是时候收网铲除。”

  “德罗萨一行,您身为圣廷之基,我希望您能谨慎考虑。如若实在要去,我愿替您走这一趟。”

  “刚好……圣子殿下最近名声大噪,我代您去,很给他们面子。”

  “我再在当地完成一场大型治疗仪式,素材足够圣廷宣传到新年。也能压下圣廷对艾尔瑞亚的动手的消息,分散几分注意力。”

  气氛更凝重了。

  这些内容,有些我之前同老师谈普兰巴图的对策时提过一点,有些则是第一次讲出来。

  也许我的口气太过笃定,让两虫有些不适。

  为了化解尴尬,让他们觉得我不是野心勃勃要冒犯他们的权威,我埋头又吃了一块蛋糕,给他们足够的消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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