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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她立刻从兜里掏出绷带先给她止血:“忍着点,会疼。”

  姜沉绯的声音冷淡,穿透涂南耳廓时,那痛感也随即而来,她咬着下唇闭眼不敢动,另一只手抹了脸上的眼泪。

  她的动作也被姜沉绯注意到了,绷带缠过小腿做紧急措施,姜沉绯双手沾了不少血渍。

  “谢谢。”涂南还是这句话。

  姜沉绯也没看她说:“你运气不错,我带了绷带。”

  涂南看到姜沉绯内里的防弹衣,但那身白卦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涂南忍着疼,吸气时说:“我今天运气的确不错,你怎么会在这儿?”

  “本来要去东墙,刚好路过。”姜沉绯回她,身子往前俯准备将她抱起来,却不料碰到了她的胳膊。

  涂南的轻闭着眼,眉头紧蹙,眼泪就顺着面颊往下淌,但又非得在脸上带着一股倔强。

  她声线颤抖:“我胳膊疼。”

  姜沉绯缓吐出一口气,停下动作问:“是不是这儿?”她轻捏着涂南的关节。

  这一碰,涂南吃疼地‘嘶’了一声。

  姜沉绯看她说:“脱臼了。”

  她的手腕还被对方握着,关节轻微地活动。涂南也不敢大动,痛感就一阵阵地噬咬着神经。

  姜沉绯保持一贯地音色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塔和里?”

  “啊?”在紧张地气氛中,姜沉绯的问话让她诧异,她眉头紧皱回答:“三个月前。”

  “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涂南从牙缝中崩出音,“你问这做什么?”

  姜沉绯没看她,一直盯着她的关节:“随便聊聊,什么时候做的特训?”

  “毕业后进去的。”

  “学了多久的摄影?”姜沉绯接着问。

  涂南睁开眼,双睫挂着泪看她:“你想聊什么?”

  姜沉绯很平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最后一个问题,中午吃的什么?”

  “我”涂南还没回答。

  骨头‘咔嚓’一响,这一下她整个人彻底醒神,拧紧的眉头在痛意中渐渐松了。

  她试着弯涂手指,脱臼的胳膊就这么接上了,胳膊不再像刚刚那般疼得厉害。

  这时,涂南往旁边看,眼里带慌张:“你看到卫星电话了吗?”

  “你怎么又丢了东西。”姜沉绯不是问,而是平淡的嘲她,侧身在一块砖头后,将卫星电话捡起来交给她。

  涂南握在左手,摁动按钮,电话没有坏,她松了一口气。抬头时刚要说什么,没想到姜沉绯靠近,手腕拖着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

  这也让她顿时慌了,对方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气味死死黏在衣服上。

  战地医生经过训练,无论是枪法还是体力都是上等。当然,这几月穿梭在塔和里,她瘦了些,姜沉绯抱起她的时候更是毫不费力。

  涂南不适应被人这么抱着,她手试着抓紧了姜沉绯的衣服。

  “别动。”姜沉绯提醒,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挂在背上的长枪擦过她的手腕,发尾也刺着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收紧了手。

  挨得近她似乎能在爆炸声中,听到姜沉绯的心跳,这里的确不容易被发现,可以说,她的命是姜沉绯救的。

  医院的急救车正停在不远处,她和几个伤者一块儿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赶往医院。

  在车上时,姜沉绯还在做紧急处理,一身白卦沾了朵朵红梅,为纯洁平添了颜色。

  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姜沉绯,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那份冷静也在此刻充分发挥到了极致。

  刚到医院,她被抬上担架,这一场爆炸,医院的伤者更多了,此时这里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未能及时撤走的百姓都先躲到了医院附近。

  一进去,痛苦的哀嚎和医生的大嗓门夹杂在一起,大家都很慌乱,和今天下午的祥和全然相反。

  涂南在担架上时候,试着回头去看姜沉绯。

  姜沉绯从别的护士手中拿过急救包便跟了上来,穿梭在光晕下,她竟会在不知不觉中害怕这人消失在人影涌动里。

  而耳边那些哭声似乎是在逼迫着她画地为牢陷入绝望,总而言之,心情很复杂。

  后来,是姜沉绯将她抱上手术台的。

  临时搭建的手术室只有简易的帘子,不隔音也没有专业的设备。姜沉绯按下消毒液快速清洗着双手,忽而,却见帘子被拉开。

  护士拿着单子急道:“姜医生,八号床有个五岁大的孩子呕吐不止。”她提高音量试着和时间比速。

  “检查胸腔,我做完手术马上到。”

  姜沉绯早换了口罩和干净的白衣,边角陈旧,涂南在朦胧中瞧见褶皱。

  她嘴唇泛白看着姜沉绯,这样的环境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会活不下去。

  姜沉绯说的伤口不深,但还是染红了她的半条裤子。

  意识逐渐模糊时,她听到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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