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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雪冷:【总是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套话,你那情。人知道吗?】

  三更雪冷:【我不会乱讲,但要是让她知道,你以前究竟歹毒到什么程度,你猜她会怎么做?】

  最后一句话讽刺意味太浓,江梦合下意识去看印芸竹。

  Beta蜷缩得像只虾米,搂住她的半截腰身喃喃说着梦话。这幅场面太像安宁的梦境,让人不忍戳破。

  她起身,缎面柔顺的睡衣因大幅度动作滑开,性感的小痣在光下愈发殷红。

  用厚重的外套盖住单薄的一身,江梦合走向阳台,关严玻璃门不泄出任何动静。月华如练,远处的山峦隐匿在夜色中,像蛰伏的野兽。

  不够开阔的视野很容易让人心胸狭窄。

  她拨通蒋诗韵的电话,漫长的嘀声之后,终于被人接通。

  “急了?”对方旁边似乎有人讲话,嘈杂喧闹。

  “想怎样?”江梦合下意识插兜,摸到口袋里挺硬的方盒,拿出来点了根烟。

  缭绕的烟雾被冷风吹进眼中,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女人靠在抚手上,望着脚底下的黑暗。

  蒋诗韵深吸一口气:“江梦合,首先,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

  “是经纪人给我发消息,上次你闹上热搜,谁知道任妤犯了病突然跑出来澄清,给人挡枪就算了!”

  那头的女人越讲情绪越激动:“我不想被牵扯进来,那照片也是上头给的。”

  她被江梦合搞得烦了,不明白普通的转账记录,甚至收款人并非江梦合,为什么对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几乎到了一碰就燃的地步。

  “删了。”江梦合冷声。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蒋诗韵讥讽。

  “你可以不删。”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电话那头有人提醒蒋诗韵什么,后者短暂嗯了几声,模糊的嗓音重又清晰。

  “这样,你我各退一步,怎么样?”

  这个买卖听起来很划算。

  蒋诗韵在外苦心营造人设多年,最害怕被人知晓自己和金主的关系,连见孩子也要藏着掖着。

  她和江梦合没有交集,不过是今天被后者发消息质问,赌气之下把上层流传的小道消息随口说出来。

  不曾想对方反应这么大,在蒋诗韵的印象中,江梦合是大众眼里的国民女神,公众场合举止得体,口碑一直很好。虽然两人没打过照面,可广泛的影响力让她不得不有所耳闻。

  因此在听到对方的黑料时,特地留了个心眼。

  燃烧的火星伴随殆尽的灰烬,烫到江梦合的指缝。她垂眼看去,发现那块红了一片。

  意识回笼,声音被淹在风里:“那张照片,哪儿来的?”

  与此同时,豪华别墅内灯火通明,游泳池内波荡着水痕,融入月色惹人遐想。

  蒋诗韵一身性感玫红泳装,衬得人腰瘦腿长。此刻她正坐在游泳池边,弓起脚背勾着淅淅沥沥的水。

  旁边的躺椅上,另一个女人肩上搭着浴巾,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袭去。

  听到免提音量中的对话,她冲蒋诗韵比了个口型。

  “是个……男人?”蒋诗韵努力辨别,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听到“男人”两个字,江梦合脑海浮现那张熟悉的脸。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肩膀止不住颤动。

  捏住扶手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她心脏猛地一沉,像被袭卷肺部的烟气呛到,紧接着按灭烟头。

  微末散发光芒的火星子彻底不见,连同映在眼底的光齐消失不见。

  “知道了。”

  随着挂断的铃声,耳边恢复安静。

  江梦合疲惫地将脸埋进臂弯里,直到身上烟味散尽,才恢复力气似的朝屋内走去。

  手机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四十,正是安眠入睡的时刻,女人在外面站得久了,骨子里的僵硬让她在被渡入暖气时,如释重负。

  印芸竹有个不好的习惯,睡觉总喜欢微张开嘴,在家经常会贴闭口贴,如今出门在外,由着本能去了。

  见她这样,江梦合蹲下身子,抚平身前人额头的绒毛。光线将其染成明亮的金色,悠悠荡荡如蒲公英的种子落进她的心里。

  “印芸竹。”她轻声唤着。

  既怕将人吵醒,又怕她听不到。

  大约两三次,睡梦中的人被吵得烦躁,拧起眉头不满嚷嚷。随即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压。在边缘处。

  这副模样映入眼底,江梦合凝望着,勉强扯起一抹笑意。

  暖黄的灯将两人框进圆润的角落里,一。夜难眠。

  印芸竹醒来时,江梦合还在睡。光线透过窗帘的罅隙钻进来,落在她浓密的长睫上。

  轻手轻脚下床,她光腿爬到沙发处。黄城不比泉城靠海潮湿,四面环山致使冬天不算湿冷,整夜开着暖气,喉咙干燥得发痒。

  迷迷糊糊套好高领毛衣,她走到镜子前整理着装,打算去楼下买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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