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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道:“最后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秋言比划的时候,大大方方,不觉得那个动作有什么问题,这会儿他问起意思来,反倒红了脸,含糊了声音:“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黎愣住。

  秋言不等他反应过来,加快速度进了山洞,徒留洞口的兽皮晃悠着落下,遮挡住了他的身影。

  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大步往前,掀开兽皮追上了秋言,“秋,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秋言:“……不好。”

  “那你看看我。”黎也不介意拒绝,轻轻拉了拉秋言的手,等秋言转过头,他学着之前秋言的姿势,在脑袋上比了个心:“喜欢你。”

  秋言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明显。

  黎上前,牵住他的手,声音放轻,又说了遍:“喜欢你。”

  “知、知道了。”

  秋言撇开视线,匆匆转过身。

  看着他晕红的皮肤,黎摸了摸脸,站在后面散了散脸上的热气,捡起丢在地上的木头,在凳子上坐下。

  秋言没看他,也不去碰他旁边的木头,兀自拿了些羊毛,用密齿梳慢吞吞地梳着。

  梳顺一把羊毛后,就将其放到一边,用个木块压着。

  很忙,勿扰.jpg

  黎看着他还没有缓和下去的红晕,笑眼弯弯地拨弄着火塘里的柴火,弯腰伸手,将一块烧断了的木头丢进火塘中间。

  秋言看见这一幕,心跳停了半拍,见他没有被烧到,微微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密齿梳和羊毛,拿起了刚带回来的木棍,用骨刀简单削出两根‘P’形的木头来。

  火钳的工艺跟剪刀差不多,不过是钳身更长一些罢了。

  秋言琢磨了一会儿,在把手的下面挖出两个洞来,穿入木棍,然后在木棍两端打孔,打入钉子。

  他简单试了试,确定火钳能够用之后,放在了火塘旁边,轻声道:“别用手直接碰柴火,容易烧着。”

  “嗯,好。”

  黎看着他,又笑了起来。

  “……”

  好烦,笑什么笑!

  秋言心里嫌弃,避开黎的视线,拿起密齿梳和羊毛,继续梳理羊毛。

  黎拿着木质的火钳夹了下柴火,将东西放在远离火焰的位置,免得没留神的时候,火焰把火钳烧了。

  秋言梳了几团羊毛放在桌上,抬起头问道:“是不是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没有太阳可以判断时间,秋言有些不太确定。

  黎问道:“秋你饿了吗?”

  “没。”

  秋言摇头,“就是觉得要按时吃饭。”

  黎眨眨眼,不太懂这个习惯,不过:“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嘛,反正不需要做什么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说得对。”秋言笑起来。

  反正没什么事情要忙。

  黎玩了会儿火,看秋言沉迷在梳羊毛中,他搬着凳子坐到了另一边,将羊毛和小桌子夹在了他们中间,拿起一块木头,学着秋言之前的操作做梳子。

  他对利爪和骨刀的掌控力都比秋言要好些,密齿梳一次成型,然后拿了一团羊毛在手里,放在腿上,用梳子梳理。

  梳齿刮在腿上的感觉有些奇怪,黎停了一下,拿了一块秋言做羊皮衣时裁下来的羊皮,将有毛的那一面放在腿上,继续梳理羊毛。

  梳理好的羊毛变成了薄薄的一片,毛发柔顺地延展开,看着就很舒服的样子。

  黎问秋言:“这样可以吗?”

  秋言抬头看了一眼,点头:“可以的。”

  得到了答案,他又拿了一团羊毛,继续梳毛。

  火光并不明亮,但兽人的视力优越,在昏暗的环境里,他们梳毛的动作很悠闲。

  等到桌子上压着的梳好的毛发多起来,秋言拿起一片,将纺线锤拿在手里,试探地将羊毛挂在了弯钩处,转动纺线锤。

  随着纺线锤的转动,羊毛渐渐有了线的雏形,秋言小心地抓着羊毛,刚开始的时候控制不好纺线的羊毛量,导致纺出来的线粗细不均匀之后,后面就渐渐上了手。

  手中的羊毛差不多用完,秋言将羊毛线卷在纺线锤的下端,放下纺线锤,重新拿起一团梳到柔顺的羊毛,顺着纹理扯出一节跟纺线锤上的羊毛重叠在一起,转动纺线锤,让其自然下坠,羊毛线在纺线锤下坠转动的过程中成型。

  黎看着,手中的羊毛顿时就梳不下去了。

  感觉纺线更好玩儿。

  左右秋言没有安排任务,黎找着木头开始做纺线锤。

  秋言注意到他的动作,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

  不一会儿,黎也拿着纺线锤,开始折腾羊毛。他努力回忆了下秋言纺线的过程,也在笨拙的尝试中上了手。

  梳好的羊毛不多,但两人纺的线很细,桌面上那点羊毛也纺出了两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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