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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我与你不同。我为大周抛洒热血,只为护百姓周全、守山河安稳,从未有过半点私心。你满心算计、卖国求荣,怎配与我相提并论?莫要再做垂死挣扎,这般丑态,徒增笑料罢了。”

  说罢,郑宓转身,衣袂飘飘,不再理会身后的燕君烨。

  侍卫们架着燕君烨,拖着他逐渐远去。

  待到燕君烨行刑那日,京城刑场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人群,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期待。

  燕君烨被押解至刑场,此刻的他浑身赤裸,形容枯槁,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

  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无法削减民众对他的恨意。

  刽子手面无表情,手持锋利的刀具,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行刑。

  依照凌迟之刑的规矩,从燕君烨的胸口缓缓下刀,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皮肉被割下。

  每一刀落下,燕君烨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可即便如此,他仍被死死束缚在刑架之上,动弹不得。

  这场残酷的刑罚,足足要割三千刀,每一刀都似在向世人诉说他的滔天罪行。

  直至最后一刀,才精准地刺向他的心脏,终结了他的一生。

  凌迟之刑,残忍至极,血腥的场景让一些胆小的百姓忍不住别过头去,却也解了众人心中对叛徒的怨恨,更增加心中对朝廷的敬重。

  比起原主遭受的苦难,这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原主惨死于猛兽之口,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燕君烨现在所受的刑罚,不过是他应得的报应。

  宫内,云光殿的后院,褚淳贤静静地在一处道口点燃了一个火盆。

  盆中火焰熊熊燃烧,将她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她缓缓蹲下身子,神情透着几分哀伤。

  手中捧着一沓沓纸钱,她轻轻放入火盆之中,火苗瞬间将纸钱吞噬,化作袅袅青烟。

  褚淳贤的嘴唇微微颤动,口中喃喃低语:“燕君烨已死,如今大仇得报,你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身后,赵祈悄然而至。

  她抬手轻轻挥了挥,示意身边的宫女退下。

  宫女们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离去,只留下赵祈与褚淳贤二人。

  赵祈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从褚淳贤手中接过纸钱,看着火盆中跳跃的火苗,目光带着一丝缅怀,缓缓说道:“我已完成你的心愿。这天下,如今已重归太平,那些曾伤害过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放心,往后的日子,我会守好大周。”说着,她将手中的纸钱一张张放入火盆。

  待到纸钱烧尽,火盆中只剩几缕青烟袅袅升腾,似是故人最后的眷恋。

  赵祈缓缓起身,伸出双手,轻轻扶住褚淳贤的胳膊,动作极为轻柔,随后,她半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在褚淳贤的小腿处轻轻拍打着,缓解那因久蹲而产生的酥麻感。

  赵祈一边敲着,一边开口说道:“我今日已在朝上提及,我欲封你为后,旨意一下,礼部便会着手办理相关事宜了。”

  “至于后宫那几位,沈檀和谢仪眉,她们父族谋逆。虽救驾有功,可也不能逃脱惩戒。我已褫夺她们的妃子封号,改派她们去礼部各司其职了。”

  “至于姜娥,她同我说,想要去游历祖国大好河山,将世间男男女女的情思都绘于纸上。她的才情不应被这四方宫墙所束缚,我也同意了。”

  赵祈就这样在褚淳贤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后宫的人事安排,事无巨细地一一倾诉。

  褚淳贤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从未从赵祈身上移开。

  在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们二人,褚淳贤心中眼中只有面前这人,她愿倾尽所有去守护的人。

  南滇大战彻底尘埃落定。

  京中的封赏自然不会落下。

  郑宓被封为“辅国大将军”,除了赏赐金银财宝外,皇帝还特意恩赐府邸一座,且选址邻近宫内。

  这般安排,任谁都能看出皇帝对郑宓毫不掩饰的偏爱。

  徐岩鄂则获封“一品镇国公”,皇帝原本有意让他执掌玄机营。

  徐岩鄂却在深思熟虑后,自愿卸下兵权。

  他心里清楚,如今自己位高权重,已然处于风口浪尖。大女儿在朝中是陛下极为倚重的得力干将,任职户部尚书,手握财政大权。二女儿更是被太后一眼相中,许配给未来的恒郡王,成为皇家贵眷。

  在这般情形下,若自己手中还紧握着兵权,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遭人猜忌。

  届时,恐怕连睡觉都难以安稳,即便皇帝当下并未有收拾他的打算,可保不齐日后也会因忌惮而生嫌隙。

  倒不如主动交上兵权,为两个女儿的锦绣前程筑牢根基。

  徐岩鄂老当益壮,朝中可用的武将本就稀缺,赵祈又怎会轻易让这样一员大将退居二线?

  赵祈即刻传旨,将徐岩鄂宣至宫内。

  待徐岩鄂踏入殿内,赵祈面色一沉,言辞犀利地斥责道:“你拒了掌管玄机营的差事,朕倍感心痛。将军可知这是为何?”

  徐岩鄂抬眼望向这位年轻已有足够气魄的帝王,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仍微微欠身,恭敬地回应道:“老臣不知。”

  “先前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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