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皆能依样制作出来么?”
谢仪眉轻轻点头应承着,而后兴致勃勃地给皇上和贤妃讲述起自己对于图稿的想法和构思。
谢仪眉这一番滔滔不绝地讲述,直说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得以饮了一口茶,正欲接着继续与二人畅言。
赵祈赶忙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若真任由谢仪眉这般说下去,怕是三天三夜也难以说完。
恰在此时,内务府总管与礼部尚书褚晏一同前来觐见。
二人行礼已毕。
赵祈随即将谢仪眉的手稿递与二人,缓声问道:“你二人且瞧瞧仪妃这图式究竟如何?”
内务府总管于此类图样之事本就一窍不通,但仪妃可是工部尚书的女儿,故而奉承道:“仪妃娘娘这图式,真是别具匠心,精妙非凡呐。”
褚晏则神色认真,细细端详了一番,而后由衷地夸赞道:“仪妃娘娘绘图,构思精巧,颜色运用得当,每一处细节皆有巧思。”
赵祈又将谢仪眉所制绣品递与他看,“此绣品又如何?”
褚晏仔细端详后说道:“这绣工堪称一绝,针法灵动,丝线搭配相得益彰,仪妃娘娘真可谓是巧夺天工,技艺超凡,令臣钦佩。”
赵祈微微点头,“宫人的服饰向来是由谁负责?”
褚晏恭敬作答:“回陛下,由礼部统一绘制图式,寻那商号依样制作,待制作完毕后下发至内务府,再由内务府分发至各宫。”
“礼部设计宫装之人皆是男子?”
褚晏垂首应道:“礼部官员皆为男子,故而设计者自然亦是男子。”
“朕看着宫女们穿得花花绿绿也着实不好看,朕瞧着仪妃的设计就很好,看得朕赏心悦目,值得推广下去。”
褚晏在旁暗自思忖,陛下特意召他与内务府主管前来宫内,绝非只为这等小事。
若当真只是想依仪妃的设计推广宫装,只需吩咐一声即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
褚晏说道:“陛下慧眼独具,臣一切皆听从陛下安排。”
又听赵祈继续说道:“礼部设计图样之后的诸多流程,着实繁琐不便。朕欲在宫内设立司衣局,专责宫内服饰制作等事,交由仪妃全权负责。”
褚晏心中明白了,此乃皇上召他前来的真正目的。
只是未曾料到,陛下当初对贤儿那般用心,甚至动用权力令其入宫,如今后宫又有了新人。
难道这是为博美人欢心之举?他悄然瞥了一眼女儿,却并未见其脸上有任何异样神色。
“礼部多为男子,图案设计难免有所局限,仪妃娘娘心灵手巧,才情出众,臣以为皇上此举极为妥帖适宜。”
内务府主管闻得皇上这般安排,心中忐忑,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宫中服饰一事向来由内务府操持,而内务府一直由太后管辖,此事奴才须得先禀报太后知晓,方可定夺。”
赵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森然道:“内务府不过是负责服饰的分发事宜,朕如今设立司衣局,何须内务府从中插手?你竟妄图抬出太后来压制朕,你究竟是何居心?”
内务府主管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双腿一软,猛地跪地,颤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也只是依例行事,绝无冒犯陛下之意。”
“朕看你分明是胆大包天,朕未曾问你,你却主动拿太后来说事,你心中可还有朕这个天子?徐玟,将此人拖出去,掌嘴五十。”
徐玟领命,即刻命人欲拖走内务府主管。那主管却依旧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陛下饶了奴才吧,奴才职责所在,才会下意识地提及太后啊。”
赵祈眉头愈发紧蹙,眼底的厌烦之色清晰可辨,怒喝道:“还敢狡辩!拖出去,改为掌嘴八十。”
她转而对谢仪眉说道:“司衣局所需人手便从宫内宫女之中挑选,由你亲自定夺。”
谢仪眉听闻此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面露惊愕之色。
她委实未曾料到,自己身为宫内妃子,陛下竟会委以司衣局女官的重任。
见谢仪眉久久未曾言语,赵祈轻声探问道:“可是对朕的安排有所不满?”
“臣妾并非不满,只是深感震惊,万没想到陛下会让臣妾担此司衣局女官之职。”
“女官?你所言甚是,这的确应作为一个职位。朕将其并入礼部,日后入选司衣局的宫女亦如礼部官员一般,可领取俸禄。如此一来,她们便能获取双份俸禄,仪妃你可要悉心挑选司衣局的宫女,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臣妾谨遵陛下旨意。”
她又对褚晏说道:“司衣局并入礼部之事不必急于一时,待公主大婚之后再作处理也来得及,朕也知道你们礼部近来皆为公主大婚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褚晏连忙应答:“公主大婚已近在眼前,各项筹备事宜均已安排妥当,陛下所交代之事,臣必定即刻着手筹备。”
赵祈听后甚为满意,示意褚晏退下。
褚晏刚至出殿外,便瞧见内务府总管正双膝跪地,被人死死按住,遭受掌嘴之刑,此刻已然面部红肿不堪,满脸鲜血淋漓。
褚晏暗自摇头,这内务府总管仗着是太后的人,竟敢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却不知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往昔那般心慈手软、轻易被人拿捏之人了。
此番陛下虽是掌内务府总管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