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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晏听礼走了,她才怕兮兮地问父亲:“你不会还想撮合我和他吧?”

  “当然不是。”苏烨道。

  当时苏涵觉得奇怪,后来才猛地发觉,父亲这是在给晏听礼做服从性测试。

  但某种第六感,让她隐隐感觉到焦虑——晏听礼这种极端危险分子,压抑过久,真不会突然大爆发吗?

  几次和父亲提,苏烨都不以为意。

  但这些苏涵都没和时岁说。

  她还是希望岁岁不受影响,能在加州过上真正开心自由的生活。

  “岁岁,别总一个人啦,”离去前,苏涵还是抱着她说,“多交交朋友,有喜欢的男生,也可以date几个。”

  “祝你开心。”

  时岁抱住苏涵,闭上眼睛,真诚道谢:“也祝你开心。”

  “下次见。”

  “嗯。下次见。”

  这次和苏涵的见面,她的话让时岁的心态有了很大的转变。

  脑中某根紧绷的弦也不知不觉松懈——

  过去的已经过去,晏听礼也有了新的生活。

  时岁抬头望了眼蓝天。

  那她也不要再辜负加州的阳光啦。

  九月开学,再路过走廊五花八门的俱乐部活动,时岁会驻足挑选参加。

  晚上十点,和陌生同学一起参加地下室的“非正式放映会,”各式各样的经典作品改编,有人播放自己的赛博朋克版《海底总动员》,时岁咬着薯片和人群一起大笑。

  周五她跳上美惠子的车,半小时开到沙滩,和舞蹈社参加一场热闹的沙滩排球。

  加州的夏天似乎永不停歇。

  等到时岁反应过来,竟然又是一年冬天。

  黎茵第n次问她,今年回不回去过春节,在被时岁以春假放不到那天委婉拒绝后,她温柔的妈妈终于板下脸:“看来我和你爸爸需要跑一趟英国了。”

  这话让时岁冒出冷汗。

  又是撒娇又是求饶,表示自己一定会用力挤时间的海绵,稍微能挤出五毫升的水就立刻回国时,黎女士才被她噗嗤逗笑,眼神柔和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出国一年多,岁岁比以前活泼开朗多了,眼睛也亮亮的,满是力量和朝气。

  看着看着,她又气不起来了。

  叹口气:“随你了。”

  这年春节,时岁没有再留在宿舍,而是参加了学校的华人年会,和国内来自五湖四海的同伴边看节目边包饺子。

  远在天边的杭市老宅,大年初一,被人轻轻叩响。

  黎茵愣了下,前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晏听礼,她惊讶得不行:“小礼?”

  “阿姨,路过这边,我来给您和叔叔拜年。”青年一身黑色长风衣,长身玉立在门外。

  许久不见,他眉眼像浸润屋外的寒霜,又冷清了许多。

  他脚边摆放一排礼盒,是不用看也知道的贵重。

  黎茵忙将他迎进来,招呼还在厨房忙活的时跃泡茶。

  侧头,看晏听礼视线缓慢转过屋内。

  “时岁。”

  他突然说起这两个字,声调很慢。

  “嗯?”

  “她还没回来吗。”

  “这丫头,”时跃将茶水放在晏听礼面前,笑骂道,“在外面野了心了,一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没假期就是要实习。”

  “我年前还在因为这个事说她,”黎茵怪道,“又给她混过去了。”

  晏听礼看着茶水,水气氤氲眉眼,看不清什么表情:“哦。”

  他们之间,唯一的话题也就是曾短暂寄住的时岁。这样冷清的对话后,晏听礼没有再说话。

  黎茵便和时跃对视一眼,主动问了晏听礼父母的近况。

  “一如既往。”都在盼着对方死。

  “那好啊。”时跃没让话掉地上。

  安静间,黎茵的电话响起。

  她接起来,随意敷衍了几句,就以家里有客挂断。

  时跃问:“谁的电话?”

  “博萃云湾那边的房产中介,”黎茵放下手机,“说是给我拜年,其实是探口风问我们买不买。”

  倒是旁边的晏听礼缓缓抬眼:“您要买房子?”

  “是啊,”黎茵点头说,“现在这房子还是太小了,得买个大点的,新点的,等岁岁回国,也好落脚。”

  晏听礼指尖一下下敲杯沿:“博萃是老牌房企,品质都不错,怎么就…?”

  “好当然是好的,还是价格贵了些,我们还在看有没有别的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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