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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她难过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么久吗。”
晏听礼垂着头。
却并没有被哄好,而是缓缓抬睫看她:“那你说分手的时候,就是不喜欢我了。”
“对吗。”
疑心病太重的人,便总是太执拗地寻找不被爱的瞬间。
时岁鼻尖一阵酸过一阵。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生病。
是她也从来没给过他确切的安全感。
时岁终于缓缓挪膝上前,伸臂,从后将晏听礼抱住。
轻声说:“只要你改。”
“我就一直喜欢你。”
时岁闭上眼,呼吸颤动。
——就用这最后几个月,认真喜欢晏听礼。
下一刻。
时岁的手指被紧紧握住。
晏听礼的体温总是很凉,这一刻,却热得滚烫,直能让她捂暖。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头埋在她脖颈。
情绪翻涌,他的胸腔也起伏。
时岁手指触碰到他柔软的发丝。
却没有和从前一样闪避。
而是缓缓低头,将脸和他相帖。
轻轻蹭了下。
这个周末,他们在酒店看了很久的动画。
国产的看完了,就看欧美日的。
晏听礼对于动画片的要求很低。
低到时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得下《小猪佩奇》的。
选
择语种的时候,时岁指尖顿了下,还是选择了英文原版。
惹得晏听礼看过来一眼。
他的眼神,时岁不用翻译都知道是嘲笑。
是的。
时岁的英语不是很好。
别的艺术生是发愁理科,她是发愁英语。偏偏高考那年运气爆棚,碰上十年最简单英语卷,还撞大运考了一百三十多。
大一又靠着高中的底子低空混过四级,之后考了两次六级。
第一次三百多分。
第二次还是靠着晏听礼给她补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过线。
考完后,时岁就扔掉所有考级资料,在寝室放话从此和外语一刀两断,惹得室友捧腹大笑。
伴随着动画片的音乐声起。
时岁脸色有微弱的白。
那种对前路的迷茫和害怕又将她席卷。
真的一个人去加州。
她连英语都不好。
该怎么生活。
“我想学英语。”时岁去拉晏听礼的衣袖。
她听见晏听礼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学,你不是不喜欢。”
时岁将头埋在他胸膛:“我想进外企。”
她现在撒谎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她想。
熟练到连晏听礼都没有任何怀疑。
又或者。
时岁看了眼晏听礼。
他唇角星点弧度,眉眼也被动画暖色的光映得温润平和。
指骨捧住她脸,抚了把:“我教你。”
——爱会让人蒙蔽嗅觉。
哪怕这个人是晏听礼。
她垂眸,掩去心中酸涩,轻点头:“嗯。”
在学习的方面,晏听礼从来是最好的老师,无论是执行力还是教导力。
时岁说要学英语,他便真的开始教。
从不让她掉书袋,而是找了好多部英文原片和舞台剧,陪她一起看。
看到典故和俚语,还会和她解释。
日常生活,也会用简单的英语和她交流。
等时岁发现,自己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简单美剧的对白时——春去夏来。
五月中,学校的树上已经有了微弱的蝉鸣。
台灯的暖光映照时岁侧颜。
她手指停顿在电脑屏幕最后的确认按键。
上个月比赛结果出来,时岁在动画比赛中获得金奖,分数只略居苏涵之下,两个金奖,都被他们学校囊括。
也是这个含金量极重的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