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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视线观察着周围,没发现哪里有什麽不对,甚至重点关注了一下桌面上他吃了大半的蛋糕,也没发现蛋糕变多或变少。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黑发青年,映入眼帘的两道相同身影让他微微一怔。
花言新奇地起身开始打量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费奥多尔,后者也都温和地任由对方研究。
花言没能通过视觉发觉出什麽不对,他拉起两个费奥多尔的手,进一步通过触觉判断,发现无论是感受到的体温,还是指尖被啃咬的细微痕迹都一模一样,连脉搏处都有同等的心跳。
对方居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吗?
花言缓缓陷入沉思,经过一番头脑风暴和无限套娃的反转猜测,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确实没听见任何脚步声的听觉,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
依照记忆里费奥多尔站着的位置,他伸手指向另一个。
“这个是幻影吗?”
被指着的费奥多尔微微摇头,语气流露出几分遗憾,“您猜错了。”
花言:……
好吧,超直感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相信直觉的,比如说他。
“我没有听见你脚步声……也没看见你动,你是什麽时候夺走我知觉的?”
“在您看见我点燃火焰之前?”
费奥多尔在把控人心这方面显然十分熟练,“您知道的,我原本幻术能够做到的范围有限,我知道在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很难欺骗过您,所以我提前通过幻术遮掩了戒指点燃的火焰……”
“我看见的火焰要比你实际点燃火焰的时间晚。”花言得出了结论。
“嗯,正是如此。”费奥多尔唇边挽起一抹弧度,“要再来猜猜看吗?”
花言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需要我先转过去吗?”
“不用,您就这样猜好了。”
花言觉得对方这放水有点放得太明显了,这完全没换位置,甚至都开口说话了,他难道还能认错?
可别把他看扁了啊!
花言在抬起指尖指向对方的那一刻,又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以费奥多尔的性格真的会出这种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吗?还是对方在跟他玩反心理?
花言眼神犀利起来了。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指向了刚刚开口的那一个,“这个是真的。”
被他指着的费奥多尔表情有些无奈,站在对方身侧的费奥多尔与对方一同开口,告诉了他答案。
“花言,您又猜错了。”
花言:……
“再来一次。”
“好。”
伴随着花言每一次手指的抬起,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而费奥多尔的表情也越来越沉默,像是逐渐意识到了什麽重要的问题。
花言不甘心地一连猜了十几次,哪怕更加细致地来回观察两个费奥多尔,也依旧以失败告终。
他挫败地看着两人,怀疑地问道:“你没有在我猜对的时候悄悄骗我吧?”
毕竟他现在没夺回知觉,如果对方骗他,他确实察觉不到。
费奥多尔唇边弧度不变,“您觉得我会骗您吗?”
也是,对方应该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骗他,所以……
果然是他不行吗?
当他被看扁,他就会扁扁地离开。
花言扁扁地接受了现实,“费佳,我分不出来。”
“这样就要放弃了吗?”
费奥多尔拉住准备坐回座位上吃蛋糕的白发青年,轻轻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搭在对方眼睑下,将对方的注意力从蛋糕上拉回。
“花言,我记得您不是都能分清楚其他幻术师的幻术吗?”
“不太一样。”花言思索着该如何跟对方解释,“我了解他们的战斗方式,也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意图。”
“您是说……”费奥多尔缓缓开口,“您了解他们胜过了解我?哪怕我们已经相处了这麽长的时间?”
花言:。
怪事,他怎麽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我没那个意思。”花言煞有介事地辩解,“只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用幻术,所以不太了解。”
“幻术的施展也是依照幻术师的想法来变换构建的,您理应分得出来才对。”
费奥多尔眉头微蹙,提及了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
“而且,我记得您曾对另一个世界的我说过——哪怕出现完全相同的‘我’,也不会把我们当作一个人,如果您现在连幻象都分辨不出来,那……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了完全一样的‘我’,你又真的能够分得清我们,不会把我们当作同一个人吗?”
花言瞳孔地震!
怎麽对方连这句话都知道?!
“你当时……真的是凑巧路过吗?”
花言发觉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