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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着仙鹤绯袍、胡子花白的大臣正坐着说话。

  荷回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他,通今博古、镇定自若,在那大臣提出异议时,不着痕迹地拐着弯儿叫他同意自己的意见,还能叫对方心悦臣服。

  他往日使在自己身上的手段,竟不及对臣工们的万一。

  似乎是察觉到异样,皇帝将视线投了过来。

  荷回下意识垂下脑袋,将茶奉了过去。

  刚将茶碗搁在炕桌上,手腕便被皇帝悄然握住。

  温润的触感慢慢爬上荷回心头,带来阵阵战栗。

  被发现了。

  皇帝目光中的沉静散去,漆黑的瞳孔带上几丝愉悦,视线落在她被抓的手腕上。

  荷回这才发觉是皇帝上回给自己找回的手镯暴露了身份,赶忙将袖子拉了下去,将镯子全然盖住。

  “您放开。”她无声对他开口,幸亏她站的位置正好挡住皇帝的身影,不然叫身后那位大臣瞧见被他崇敬的天子拉着一个宦官的手腕不放,可不要吓坏?

  皇帝抬起手。

  正当荷回要松口气时,却发现他的手并不曾离开,而是转头与她的手指勾在一起,期间,他的中指指腹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手背。

  而即便与她暗自做着这般勾当,他面上仍旧是那番端稳持重的模样,甚至还有空指出她身后那位老臣方才所说策略中的不当之处,同他辩论一二。

  荷回一颗心怦怦乱跳,却再没有往常那般的紧张,反而心底涌现出一丝连她都未曾觉察到的刺激。

  那位臣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同皇帝说话的声音慢了一瞬。

  荷回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不动,在那臣子起身之前,终于用指尖在她手心里轻挠一下,将手收了回去。

  “到后头等朕。”她看见他无声对自己吩咐。

  荷回险些将余下那一碗茶给撒出去。

  终于有惊无险将茶奉完,荷回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两盏茶后,皇帝终于来到后殿梢间,见荷回正坐在窗下练字,不免悄声过去,站在她背后。

  “嗯,果然进益了许多。”

  原本应当是李元净教荷回写字,但不知是他事忙还是忘记了,自打上回外出围猎开始,他便一直未曾提及过此事,这些日子,一直是皇帝在教她。

  一开始,皇帝还因为她的字有些像李元净而不满,直到如今才好些。

  荷回吓了一跳,回头瞧见皇帝,捂着心口道:“皇爷莫要再这般神出鬼没的,我可受不了。”

  搁下手中笔,“皇爷可还要吃茶么?”

  不过一句寻常话,却叫皇帝想起她方才在前头暖阁里那股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不免点头:“方才吃过,如今便不吃了。”

  荷回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免红了脸。

  “那皇

  爷想吃什么?”

  “你。”

  皇帝捞过她腰肢,叫她两膝岔开,抱坐在膝上,开始吻她。

  荷回如今还穿着宦官的青色曳撒,头上的冠帽随着两人的动作掉落在地,青丝散落,覆盖在皇帝手背上。

  皇帝的手指缓缓卷起她一缕发丝,在亲吻的间隙哑声问:“你问过朕这么多问题,也该朕问问你。”

  “上回的东西,好吃么?”

  荷回原本被他弄得迷迷糊糊,闻言,怔愣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整个人立即红成一只被炒熟的虾,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不好吃,您太坏了,怎么能这般欺负人?”

  “朕如何欺负你了?”皇帝挑眉。

  “您,您”荷回实在说不出口,“您就是欺负我,别不承认。”

  见她这般模样,皇帝眸光轻闪。

  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松了,像是一朵被精心呵护已久的花,语气和眉眼间都带着股天然的娇气,叫人听之欲醉。

  谁能想到半年前,她在自己面前,还是那样一副木讷害怕的模样?

  见皇帝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自己,荷回忍不住开口:“您说句话呀。”

  她如今对他说话,尾音都带着钩子,像一片羽毛在他心尖儿上不停轻拂。

  皇帝捏着她的耳垂,说:“怎么自己的东西都嫌?”

  这话太过于直白露骨了,荷回当真受不住,再次挣扎着要走。

  “别动。”皇帝呼吸微重,手在她腰上收紧。

  荷回感受到什么,下意识也没了动静。

  她咬着唇,怯怯望向他,“您这么忙,别累着身子,好歹忍一忍。”

  “你倒是教训起朕来了。”皇帝捏她的脸。

  荷回说不敢,“我也是为了您的龙体着想。”

  皇帝望着她,没好气地问:“若是忍不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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