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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淑妃朝宫人身后的窗户望去,眼底渐渐浮现起一丝疑惑。

  皇帝是极孝顺之人,便是队伍因为有些缘由未曾按时抵达行宫,又找不到房屋安置,只能原地扎寨为营,他都要按时到太后那里问安,从不曾缺过一次,今日这是怎么了?

  沉吟片刻,淑妃将荷回不见之事和盘托出,“本不便打搅皇爷,只是出了这事,太后那里不好交代,你将此事禀明皇爷,请他派些人手去寻人。”

  宫人闻听此言,笑道:“是,奴婢一定将话给娘娘带到,娘娘还是回吧,此事皇爷会管的。”

  “那便好。”虽不能见着皇帝,但到底将沈荷回的事解决了,皇帝出手,即便过后沈荷回出了什么问题,太后那里也怪不到她分毫。

  淑妃在宫人的搀扶下往自己所住的禅房走去,然而刚拐弯踏过月洞门,脚步便下意识顿住。

  “娘娘,您怎么了?”贴身宫女见状,有些狐疑地开口。

  “太快了。”淑妃喃喃开口。

  “什么?”

  淑妃微蹙眉头,道:“他的反应,太快了。”

  她不过才开口,那宫人便已经接上她的话,且眼中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像是早知道此事一般。

  淑妃下意识转头,目光朝皇帝禅房的方向望去,缓缓握紧了手帕。

  皇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亦或者说,沈荷回不见,同皇帝有关?

  后头的那个猜想叫淑妃下意识心头一跳,手一松,手帕掉落在地。

  “给娘娘请安。”

  正当淑妃怔愣之际,忽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抬头见着来人,愣了下,等缓过神来,这才点头:“安王殿下。”

  抬手抽出他手中自己掉落的手帕就要走,却被他唤住。

  “殿下有事?”她一个后妃同皇帝弟弟呆在一起,若叫人瞧见,难保不传出闲话来。

  安王瞧着还是那副笑模样,道:“娘娘这是刚从皇兄那边来?”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淑妃颔首:“是。”

  安王:“娘娘想必是没有见到皇兄,是也不是?”

  此事与他有何干系?淑妃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不显,道:“我还有事,便不同王爷说话了,告辞。”

  然而刚转过身,便再次被安王唤住,淑妃已经有些不耐烦,然而没成想,他接下来的话,却叫淑妃大吃一惊。

  “娘娘可是在寻人?太后身边那位沈姑娘乱跑,倒是把娘娘累坏了。”

  淑妃眉心一跳,下意识便以为是手底下哪个宫人泄露了消息,有些不满,面上却笑道:“王爷说笑了,沈姑娘好好在太后那里待着,哪里需要人寻?”

  安王也不拆穿她,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娘娘既想见皇兄,又想寻着沈姑娘,不若臣弟教娘娘一个两厢便宜的法子。”

  他冲淑妃缓缓扯起唇角,像是在同她分享一件极有趣的事。

  “娘娘顺着这条路直走,到二角门那里等着,很快就会有一辆马车进来,到时您要找的人,无论是皇兄还是那位沈姑娘,臣弟保证,您都能一并见到。”

  这话着实是太过惊悚,淑妃听罢,愣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猛地抬头,抿唇朝他问:“王爷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安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摆了摆手,“只是早晨没睡醒,胡言乱语罢了,娘娘不必当真。”

  说着,含笑转身离去,独留淑妃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你说,安王的话,究竟是何意?”淑妃捏着帕子,询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一头冷汗,低头回道:“奴婢不知。”

  “是不知。”淑妃望向她,“还是不敢?”

  宫女手心发凉,不敢言语,半晌,道:“娘娘,安王也太大胆了些,什么话都敢编排,他那话分明是在暗指——”

  “暗指什么?”淑妃盯着她道。

  “奴婢不敢说。”宫女头垂得越发低。

  淑妃也不难为她,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回走。

  然而一边走,安王方才的话便一边不停在她耳边回荡,经久不息,叫她满心烦躁。

  她的宫人说的不错,安王属实太过大胆,那样的话也敢编排。

  他言语之间,分明在暗示她。

  皇帝并不在寺庙内,而是坐马车出去了,同沈荷回一起。

  安王属实是胆大包天,这样荒谬、冒犯天颜的话,他也敢说出来,也不怕她在皇帝那告他一状,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是不信这些话的,皇帝那样一个极注重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同沈荷回单独坐车出去?孤男寡女,他们

  不可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然而想到皇帝素日里对沈荷回的那些远远超出她身份的赏赐,淑妃不免捏住了手中帕子。

  在外头这些时日,皇帝不曾召幸过一次妃嫔。

  他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身子又没有毛病,怎么会一次嫔妃都不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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