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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皇帝道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法见到她们,再给她们磕头了。”

  “高兴了?”

  荷回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高兴,皇爷待我的好,我至死不敢忘。”

  皇帝听见这话,却不大高兴,“什么死呀活呀的,嘴里也没个忌讳。”

  荷回无奈:“皇爷不喜欢,我往后再不说就是了。”

  皇帝这才满意:“好孩子。”

  回去的路上,荷回不住拿眼觑皇帝,皇帝还从未见过她这幅神情,不禁捏着她下巴,问:“瞧什么呢?”

  他离得太近,可荷回不知怎么的,却并不想推开他,道:“没什么,只是想问,皇爷这回特意没有按原路回京,而是往南绕上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叫我见见家人,给娘和祖母磕个头?”

  皇帝先是唔了声,等荷回满心愧疚时,又道:“你想哪里去了,当然是为了正事。”

  谢天谢地,万幸不是因为她,否则她不成了祸害明君的妖孽了?为一己私情动用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属实不应该是明君的作为。

  皇帝一眼便瞧出她的心思,揶揄道:“放心,朕不是昏君,你也当不了祸国妖妃,好好养身子,别成日里胡思乱想。”

  被他这样轻易看穿,荷回闹了个大红脸,别过脸去小声道:“民女不懂皇爷您在说什么。”

  皇帝闻言,只是轻笑,“当真不懂?”

  荷回点头,“不懂。”

  皇帝又开始亲她。

  荷回身子倚在车厢上,被他攥着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只将注意力落在眼下。

  落在皇帝宽阔温暖的怀抱,以及两人此刻正在互相追逐的舌尖上。

  他们在紧要关头及时停止,没有再继续,荷回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望向男人,皇帝微热的呼吸洒在她面颊上,沉声开口:“你昨日累了。”

  荷回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背过身去,捂住了脸。

  回去的路上,荷回兴致有些高昂,瞧见田野间跑着只野兔,于是睁着一双杏眼,直直地瞧着它。

  皇帝看出她的蠢蠢欲动,道:“想抓?”

  荷回回头,可怜兮兮问:“皇爷,可以吗?”

  她用这幅表情和语气同自己说话,皇帝哪里受得了,于是带她下了马车。

  “抓过吗?”皇帝问。

  “没有。”荷回怕皇帝嫌弃自己,打了退堂鼓,“我不抓了,咱们回去吧。”

  皇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目光望向那只野兔,“心无旁骛,眼睛除了它,什么都不要看,去吧,朕等你。”

  他这样鼓励她,荷回亦不想叫他失望,于是提着裙摆,小心朝那只野兔缓缓走了过去。

  然而那兔子着实太过警惕,荷回废了好大的功夫仍旧碰不到它分毫,几个回合下来,她额角已经生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在一旁问:“累了?”

  荷回一边喘着气一边摇头。

  皇帝又道:“别逞强,想要帮忙,告诉朕一声。”

  荷回骨子里的执拗浮现出来,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再次摇头,将两只袖子卷起,再次朝兔子扑了过去。

  像个打不败的士兵。

  皇帝望着她,看她一次次跌倒又爬起,却还是一声不吭的样子,目光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在不知多少次失败后,他终于听见荷回从口中发出一声惊呼,朝他挥了挥手,“皇爷,我抓到了!”

  她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两只手抓着那只兔子的耳朵走到他面前炫耀,像打了胜仗的将军,“皇爷,您瞧!我就说我可以!”

  皇帝望着她的眼睛,恍惚间瞧见一个人。

  那是许多年前,才初出茅庐的自己。

  用尽一切力气去证明自己可以,即便一次又一次地跌倒,也绝不放弃。

  他曾经觉得自己很奇怪,宫里那么多女人,自己究竟为什么非沈荷回不可,让他宁愿冒天下大不违也要想办法得到她。

  若说是图她年轻,宫里年轻的小姑娘,并不只她一个。

  若说图她的色,他如今已经得到她的身子,所谓的新鲜感已经过了,可他非但没有产生任何厌倦之情,反而那份要让她彻底属于自己的心开始变得愈发强烈。

  方才瞧着她,他好像找到了答案。

  荷回见皇帝一直盯着自己瞧,有些奇怪,“皇爷?”

  皇帝回过神来,将她手中的兔子提过来,问:“开心吗?”

  荷回颔首,眼睛变成一弯

  月牙儿,“嗯,开心的。”

  皇帝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路边一个老汉瞧见两人手里提溜着兔子,远远喊着:“兔子卖不卖?”

  荷回望了一眼皇帝,皇帝道:“你的东西自然是你做主。”

  荷回于是笑起来,冲那老汉挥挥手:“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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