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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

  李元净不吭声了,像在思索着什么。

  傍晚,太后在雨花阁听戏,众人都在,荷回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有些入迷。

  “太后今日好兴致,这么晚了,还这样精神。”

  太后笑道:“天儿冷了,过几日就要搬回紫禁城去,这些日子你们忙着,总得犒劳犒劳,便是困极了,我也不能走不是?”

  众人笑,“这是太后疼我们呢。”

  坐累了,荷回起身到后头茶水房里准备给太后的茶食。

  宫中茶叶种类众多,太后最爱的是先春建宁贡茶,刚进宫时,荷回连茶叶如何分辨都不知道,如今也能熟识各种镂金茶团,动作利索地为太后沏茶了。

  茶汤沏好,正待要叫尚食局的人进来试尝,一转身,却见皇帝正站门口,静静望着她。

  荷回手中端好的茶汤险些落到地上,还是被皇帝扶了一把,方才有惊无险。

  怕被人瞧见,荷回连忙往后退,离皇帝远些,转头透过屏风往前头望了望,见无人察觉这里,方才稍松口气。

  “皇爷怎么到这里来?”

  下人的茶水房,本不是这样金贵的人该来的地方。

  皇帝却并不在乎的模样,道:“许久不见,来同你说说话。”

  荷回手

  心里都是密汗。

  要说话也要讲场合,如今这里这样多双眼睛,但凡有一个瞧见他们,都要坏事。

  “皇爷还是出去吧。”

  皇帝弯了弯唇角,“朕好心来瞧你,你却赶朕。”

  他这话,倒好似荷回是那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人一般。

  荷回忙道不敢,“民女很好,皇爷不必挂念。”

  “嗯。”皇帝点头,“你脸色瞧起来是比往日好了许多,御医给你开的药可都喝了?”

  他这样明目张胆关心自己,倒叫荷回不知怎么是好,慌乱道:“是,都喝了。”

  皇帝听罢,竟笑了,“你倒也不怕苦。”

  荷回:“民女习惯了。”

  只是吃些药算什么,又不是挨板子受冻。

  皇帝闻言,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叹气道:“你怎么又木呆呆的,朕方才问那话,你就该主动示弱,叫朕心疼才是。”

  明明对着宁王惯用的手段,到了他这里,便连敷衍也不肯。

  荷回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又望了望外头,催促道:“皇爷离座位久了,还是快些回去吧,仔细人找。”

  皇帝却不为所动:“他们陪着太后听戏,没工夫在乎朕。”

  怎么没工夫?他是皇帝,又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实在没法子,荷回便道:“那皇爷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民女这便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被他拉住手,“你非要对朕如此这般?”

  荷回心一紧,深怕有人瞧见,又不敢挣脱,怕弄出声响来,只好道:“皇爷,这里当真不是说话的地方。”

  皇帝似乎觉得她这般模样十分有趣,便问:“那哪里是说话之处?”

  荷回真怕了,哀求道:“皇爷,您发发善心,救民女一命。”

  皇帝原本就瞧不得她这般,眼见着逗得她差不多了,便松开手,转身出去。

  荷回猛松一口气。

  皇帝回到座位上,太后问:“去哪里了,这样久?”

  皇帝淡淡道:“有些事情要处理,到外头转了转。”

  太后不疑有他,转头瞧见不远处还有个位子空着,问道:“沈丫头呢。”

  荷回这才从茶水房里出来,将茶碗搁在太后身边的茶几上。

  “母后吃的是什么茶?”皇帝忽然开口问。

  太后道:“先春茶,你从前问过,还说自己最不喜欢喝这个,如今都忘了?”

  皇帝笑:“事多,倒不记得这些了,儿子知错。”

  太后摇摇头,转头冲荷回道:“去给你皇爷沏一杯来。”

  荷回抬眼望了下皇帝,见他目光幽幽,正望着自己,同方才在茶水房里头的眼神如出一辙,心一颤,连忙道:“是。”

  荷回又去茶水房给皇帝和宁王各沏了一杯来。

  皇帝见宁王也有,虽未说什么,但嘴角的笑意明显淡了下去。

  太后:“好孩子,快别忙了,坐着去。”

  荷回嗳一声,将托盘交给宫人,自己落座。

  然而刚坐下,便听太后忽然问了一句:“皇帝,你身上的这个荷包是哪里来的,怎么从未见过?”

  荷回原本并不在意,只当那是哪个嫔妃送的,随着众人的目光,下意识朝皇帝腰间望去。

  却见几月前自己给‘宁王’的定情信物正静静挂在皇帝腰间。

  荷回眼皮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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