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长接送。]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宁安不会太自责。
宁翼愿意坐姜野的车,是一次下暴雨。
那天没有带伞,小孩哥很酷,把冲锋衣的帽子一戴,又准备走回去,姜野第一次上前拉住他。
[放开。]
姜野笑了笑,他的脾气似乎好了许多,将曾经锋利的棱角收起来,变成一种厚重的宽容和理解,[小树下午发烧了,你要不要早点回去陪他。]
其实姜野不太有把握。
宁翼除了对宁安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对其他人都没表现出异常,他跟没变态前的姜野还不一样,他好像天生就知道自己会成长为强者,冷静坚定,自我约束和管理,不随意怜悯也不慕强。
小树很喜欢他,也很黏他。
但他极少给出反馈。
宁翼停下脚步,只思考了一分钟钻进姜野的车。
到家依旧是老时间,因为中途他让姜野拐到较远的地方给小树买一种叫做糯叽叽的甜食。
小树贴着退烧贴惊喜地看着面无表情拿来礼物的宁翼,准备吃的时候却被宁翼拿走,[只能闻。]
小树差点当场飙泪。
宁翼才说,[发烧期间不能吃这种,等你好了再给你买。]
小树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宁翼,那为什么要买回来馋他?
有了这次破冰,后面两人关系要好转些许。
大多数时候宁翼都会坐姜野的车,姜野很早发现他把自己当司机,除了无奈的笑不会说什么,但每个月有几次,宁翼会走回去。
姜野便锁了车跟在后面。
父子俩的裂痕需要在漫长的岁月通过时间去抚平。
宁安也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慢慢变得平和。
但是他再也不敢或者不愿朝姜野靠近一步,或者给姜野靠近他的机会,唯恐让宁翼不开心,唯恐破坏父子俩好不容易有点改善的关系。
秋日的阳光变得暖洋洋,青山的植被在经历几年的市政改造后,变得疏密得当,许多地方,阳光清风都能穿透茂密的枝叶透进来。
原本暗沉幽闭的青山区变得明媚。
难得的休息日,谢涿不用开会出差,他是个注重享乐的人,五点下班绝不拖到六点,周末更不可能加班,只有新品上市没办法,才会哀声哉道磨蹭着去。
时常出现的状况都是员工给他打电话。
[老板,你到底几点钟过来?]
这是宁安听到的最多的抱怨,熟知两人关系的员工找不到谢涿时,就会把电话打到宁安这里,“宁安哥你管管他行不?十点的会议,硬是拖到十一点还没看见人影。”
宁安好脾气的应对。
他哪里管得了谢涿,很多时候都是被谢涿耳提命面,“那你就为了小翼还有他们间那点可有可无的亲情委屈自己?”
厨房前段时间改造过一次。
谢涿坚决不允许再装修成老土风,地面镶嵌着南洋花砖,复古色调的崭新橱柜一溜水陈列开,显得时尚又富有生活气息。
之后他又把卫生间和书房改造出来。
宁安是个物欲不高的人,但承认这种环境确实让人更加舒适,费用他跟谢涿平摊。
“也不算委屈。”宁安真心这样觉得,如今的生活已经比过去好太多,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经济压力也不大,除去宣传蒲公英和谈拢赞助时需要抛头露面,但即便是这样宁安也战胜了自我。
周末他们更喜欢待在家里做烘焙,今天打算给两孩子烤点披萨和黄桃蛋挞,除此之外,蒲公英的孩子和员工要考虑到。
再就是蒲公英飞出去的孩子。
还有曾经帮助过他们后面又创建起联系的人。
谢涿眼珠子直转,附到宁安耳边悄悄说,“我觉得那个特好用,一会儿把链接发给你。”
宁安差点呛口水,说话开始结巴,“我,我不需要,你们又闹矛盾了?”
谢涿摇头,“我性.欲强,他一个人满足不了我。”
什么虎狼之词!
“宁安,你根本不是性冷淡,性冷淡的人气色不好,浑身透着寡味……”他拧了下宁安的屁股,依旧饱满Q弹,顿时心满意足。
“你比我们初识时的状态好太多,肌肤白皙气色红润,跟青山的桃一样,都能掐出水,随时等着人采摘,我是姜野我也忍不住。”
宁安闷着不吭声,低着头切黄桃。
手指轻轻一按,汁水四溢。
想到谢涿刚刚对他的形容,顿时面红耳赤。
“要不这样,我帮你们打掩护,其实你们完全可以选宁翼上学的时间搞,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就把他当做人体……”
话没说完,谢涿被喂了满嘴的黄桃。
阳光充裕的小院很快弥漫着甜品的香气,宁安跟宁翼去蒲公英送甜品,谢涿正准备打电话,曹文生屁颠屁颠跑进来,依偎着谢涿的小树怯生生喊了声“曹叔叔”,曹文生点点头搂着谢涿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