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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变态?”

  姜野到底是想爬窗夜侵,还是只攀在窗户那里偷看吗?

  还是说这种事情姜野已经不是第一次干。

  自己晚上睡得正熟,结果有个人一直在外面偷窥。

  想想就惊悚。

  而且最近他都有做春梦,是不是被姜野看见了,所以今晚才肆无忌惮地翻进来。

  宁安脸上烧得厉害,既尴尬又窘迫。

  其实他冤枉姜野了,这是姜野第一次作奸犯科。

  他只是想来看看,原本都是站在院子外的路灯下,等宁安卧室的灯熄灭就离开。

  但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心里燥得慌,抽烟夜跑冲凉澡,甚至灌了几大瓶冰水都没解决根源,最后翻了院墙来到宁安的卧室下,二楼的距离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何况还有空调外机,又想到宁翼跟宁安分了床,心里那个火热。

  想上去看看宁安的睡颜,如果能闻到独属宁安的馨香,他会觉得特别满足。

  不走楼梯是因为曹文生的警告,曾经他怕吵醒两个孩子就脱了鞋悄悄经过,孩子倒是没吵醒,脚掌踩了两颗图钉痛不欲生地旋转进谢涿的房间,那个晚上被谢涿笑嘻嘻拔了图钉,还去医院挨了几针破伤风的针。

  他怀疑是两个孩子故意放的,准确说是宁翼干的。

  但是没有证据。

  还有就是,有几次他用手电筒确认楼梯口没有图钉,于是放心大胆往前走,刚刚经过两孩子的窗口,觉得阴风阵阵,扭头一看,一大一小矗立在黑洞洞的窗口,见他看过来,两个小家伙同时打开手电筒,从下往上照,青面獠牙的,小树还在笑,更惊悚。

  曹文生的原话,想见意中人要斩六将过五关,其中最难的是小人关。

  真正的小人儿。

  姜野不会刻意引起宁翼的反感,于是绝了上去偷看宁安的心思。

  在下面站了会儿,雨落下来。

  姜野心想等全身打湿他就回去,然后看见宁翼房间的窗户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伸出来,带紧窗户,虽然只有短暂的瞬间,姜野认出这只手属于宁安。

  曾经他霸道地将这只手按在床上。

  脑子轰的炸开,姜野迅速脱掉因雨水变得沉重的牛仔裤和靴子,一个借力攀上空调外机。

  他真的不是变态。

  脱掉湿裤子和鞋只是担心空调外机承受不住他的体重。

  他真的只是想爬上去看宁安一眼,如果运气好看见宁安脱衣服,那也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你滚开。”宁安又动了动,想踢开姜野。

  姜野的肌肤占满雨水,在有些闷热的屋子里带来令人舒爽的清凉。

  很快他就发现姜野居然没穿长裤,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正怼着他。

  “你怎么这么变态。”宁安的脸彻底烧起来。

  姜野微微撑起,顿时眼睛发亮,宁安穿着轻薄的衣物,变化同样一目了然,“我说是意外你信不信,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你再动我就真的变态了。”

  宁安也察觉到身体的变化,还被姜野给发现,顿时窘迫得不敢再动。

  姜野一直看着他,跟过去那种强势的逼视不同,是一种很柔和的目光,带着浅浅的笑意,像雨季里的青山,不管它流露出多么令人不喜的潮湿腐烂的气息,但站在山顶望去,青山是柔和的,冒着泡的,有着江南烟雨朦胧的美。

  就像姜野剥离身上那些坏脾气和冷漠的心,其实也是一个温和的人。

  如果他长于正常的家庭,应该就是高中大家看见的那个样子。

  “宁安,平时你想要都是怎么解决?”

  宁安没想到姜野会问这么大尺度的问题,顿时有些无措,又想到他无耻的性格,冷冰冰地甩出两个字,“用手。”

  姜野闻了闻宁安脸颊的肌肤,又闻了闻他的脖颈,真的像狗一样,一寸寸地嗅。

  闻得宁安寒毛直竖,又低头吻住宁安,依旧很温柔,是细腻的舔舐,带着品尝心仪许久美食的珍惜和虔诚,在宁安炸毛前轻轻退出来,他笑眯眯地看着宁安,“还有别的方法。”

  姜野松开宁安。

  宁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内裤就被姜野褪到腿弯。

  惊讶声来不及出口,转瞬变成吸气声。

  姜野低下头,动作温柔,延续亲吻时的细腻,照顾到每一寸。

  是毫不敷衍的照顾和服务。

  宁安眼底的光渐渐碎掉,窗外的树影在窗纱上轻轻摇摆。

  宁安想到跟姜野重逢的初始日子,他卑鄙的设计让自己轻易落入经济困顿。

  然后逼迫他做些很羞辱人的事情,很长时间,宁安都对这样的生活产生厌弃。

  其实他可以选择玉石俱焚的方式拒绝姜野。

  可是为什么没有那样做了?

  惧怕是一方面,担心小翼等不到他回家也是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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