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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涿不着痕迹看了眼远处的安保,实在盯得太紧,姜野这个可恶的混蛋。

  突然会客厅方向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站在门口的安保偏头看了眼,宁安的睫毛微微颤动,垂眸看着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

  谢涿连忙站起来,“他们吵架吗?走,去看看!”

  宁安不动声色站起来,谢涿在他耳边低声说,“井正的人交给我的,他也不像什么好人,你都要小心。”

  曹文生不像演戏,指着姜野义愤填膺,“我去查了那家医疗公司,背后挂靠着你名下一家公司,向木家丢标的事情原来真是你搞的?”

  “你真能耐,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动了动嘴,没想到你直接亲自上手。”

  姜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这一年他家资产不断被人买走,是不是也是你?”

  曹文生越说越气,索性不再顾念过去的情分,他拉了拉领带,“你气他想给他个教训,我不说什么,现在眼见着向家快不行了,我是万万没想到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你,你不把他当作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吧,姜野,是不是有可能,我家你也想吃掉?”

  姜野抬起眼睛,眼里的冷漠让曹文生心里发紧,“在商言商,如果有那个机会,你可要看住你老子给你留下的东西。”

  曹文生本来不相信手下调查来的信息,今天过来除了带谢涿见宁安,也想跟姜野深入聊聊,本意是想安慰他被排挤出融X管理层的事情,甚至他觉得向家的事情是姜兴修指使的,作为儿子的姜野没办法违背,没想到姜野一口承认下来,就跟当时在向木面前承认他废掉标一样。

  不留情面,毫无顾忌,又冷血得让人心寒。

  “姜野,我们这么多年朋友,当年你被家里送出去,我们都知道那件事你没做过,但不清楚你家为什么放任不管,让圈子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一直试图联系你,直到前段时间白清远告诉我你在国外那些年的事情,我知道你很艰难,但是这就是你变得冷血无情的原因?”

  姜野抬起眼睛,眼神轻轻落在宁安身上。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就是做过那种无耻下流的事情,受害者就在你后面,你可以问问他。”

  曹文生转身,看见使眼色的谢涿和面无表情的宁安。

  他也不顾了,“宁安,他当年真的强.暴你?媒体把这件事给爆了,还说你出来亲自指证,他父亲拿这件事威胁他出国,这是真的吗?”

  谢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宁安望向窗外。

  姜野好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曹文生。

  曹文生拉起谢涿,“姜野你真的没救了,亏得白清远那么帮你。”

  等两人离开,姜野仰头靠着沙发。

  宁安游魂般走向客厅,身后响起姜野的喃喃自语,“当年,连曹文生这么个上门质问的人都没有。”

  见过宁安最后一面,他一直浑浑噩噩,直到去姜兴修那里拿证件和资料。

  从踏入姜兴修的地方起,往日对他毕恭毕敬的人全部退避三舍。

  角落里总是飞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他回头,只看见各种怀疑又诡异的目光。

  他把照片交给姜兴修,换得宁安指证他的录音。

  用唯一的退路换回刺他最深的刀。

  他其实可以用来交换很多东西,挥霍一辈子的钱、股票、信托等。

  他可以在国外醉生梦死一辈子,再也不回这个让他声名狼藉的地方。

  但是姜野只选择了宁安的录音。

  用一个证据换一个证据。

  这场父与子的较量里,姜兴修大获全胜。

  姜野带着满身伤痕黯然离场。

  六年后他卷土重来,宁安告诉他,他没有被冤枉,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强.奸犯。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一厢情愿。

  姜野有时候也不清楚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

  跑车驶出暮光时,谢涿谨慎地戴好口罩和帽子。

  曹文生烦躁地按喇叭,“你这个鬼样子谁认得出来?”

  自被曹文生抓回来,谢涿也想走走悲情路线,把两人的事情摊开说。

  最好含着眼泪,要哭不哭,说不定曹文生一心软就甩他几千万。

  谢涿还没酝酿出情绪,曹文生一句‘哇,你好丑呀!’,两人就扭打起来。

  口罩下的声音有些发闷,“你刚才说真的?当年宁安指证他的就是这件事?”

  曹文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我一直觉得野子没做那么没品的事,当年又亲眼见过野子载着宁安跑山,这件事爆出来时我并不知道是宁安,后来认出来,我只当宁安为了钱,再被他父亲一威逼利诱才指证野子,但上次野子跑去抓宁安,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野子在宁安的身上有些偏执了。”

  谢涿翻白眼,他那叫偏执?

  明明就是个变态。

  心里压着个天大的秘密,谢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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