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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皇室愚忠,得知亲生的女儿是被天子所害,不仅没有为她寻回公道,还想方设法的为天子掩盖此事。”陆乩野目中嘲讽更浓,“后来是我父亲不计前事,将怀有身孕的母亲娶回了萧家,又把我当做亲子一般教养长大。”

  陆乩野母亲另嫁他人,越国公府又极力为魏宣帝掩盖丑事,事情到了这一步便该两相各自安好才是。

  殷乐漪不解:“那宣帝为何还要屠杀萧家,污蔑你父亲?”

  “我也想知道为何。”陆乩野扯了扯唇,笑意未达眼底,“萧家世代簪缨,我父亲更是个品行贵重的端方君子,为官清廉,行事进退有度,从未行差踏错过。”

  “这么多年我查不到宣帝为何要毁了萧家,也想不到他要污蔑我父亲的原因。”

  陆乩野望向面前的殷乐漪,见她盈盈水眸中满是怜惜,他轻笑一声:“如今原因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宣帝迟早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报还一报,魏宣帝的一条命不够,夺去他最看重之物,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复仇。

  “陆欺,你这般恨宣帝……那我呢?”殷乐漪嗓音发涩,“你可有恨过我?”

  这件事看似与殷乐漪毫不相干,但归根结底是因魏宣帝对她母亲的贪慕,才酿成了萧家的惨剧,让陆乩野在幼时心中便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若是旁人复仇,一刀将仇人杀之便是了事,可陆乩野和旁人不同。他心思缜密又睚眦必报,他从被魏宣帝抛弃的儿子一步步爬上魏国第一权臣的位置,能为复仇蛰伏数十年,他的复仇是要将整个魏国一起陪葬。

  他这样的偏执极端,殷乐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环。

  “若换作旁

  人让萧家因这么可笑的缘由而被灭门,我大约早就让她以死谢罪了。“陆乩野伸手抚上殷乐漪的脸颊,轻轻摩挲,“但偏偏此人是你殷姮,我对你爱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恨。”

  他眸中的冷意嘲讽尽数散去,凝视殷乐漪的眼神里只有道不尽的缱绻和深情。

  心间筑起的高墙好似出现了一道裂痕,让殷乐漪的心不能自抑的从缝隙里钻出来,想要靠近陆乩野,回应陆乩野。

  殷乐漪抱住陆乩野,脸埋入他胸膛,不让他瞧见她的神情。

  陆乩野一怔,少女的皓腕轻柔地环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是殷乐漪第一次主动抱住他。

  陆乩野喉结滑动,脑海中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

  他伸出手臂,回抱住怀中少女柔软馨香的身子,口吻罕见的带着试探:“殷姮,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他便被一只柔荑捂住了唇。

  陆乩野垂首,少女在他仰起小脸,沁着水色的桃花眸里是掩不住的柔情和恳求。

  这是她如今能往前迈出的最大一步了,陆乩野若是再急不可耐的想要往前,迈过那道遮住她心意的心墙,便只会又让她的心往回缩进去。

  陆乩野收起急切,将蠢蠢欲动的妄念强行按回去,握住她的柔荑吻了吻。

  殷乐漪耳尖霎时浮出粉意,手往回缩了一下便被陆乩野握得更紧。

  他搂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抵在书架前,垂低脖颈,握住她的柔荑一寸寸的逐吻着。

  从少女的手掌到指尖,吻绵密又漫长,在少女白嫩的指腹上留下连串的红痕。

  殷乐漪心口怦怦直跳,极力像忽略手心里暧昧的吻,陆乩野却像是能窥见她的心,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擒获住她的视线,将她脑海中的思绪都搅乱,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陆乩野最后吻过她的腕骨,凑近她的脸,目光灼灼的落到她的唇瓣上,声线暗哑:“漪漪。”

  距离骤然拉近,他温热的吐息拂过殷乐漪的颊边,让她心尖仿佛都被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紧他腰间的衣袍。

  她没有闪躲,亦没有厌恶和憎恨,少女乖顺的被陆乩野抱着,陆乩野只觉心中一直为她克制着的情愫,汹涌的快要迸发出来。

  陆乩野握住她的柔荑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漪漪,感觉到了吗?”

  殷乐漪掌心下的起伏强烈到无法忽视,她的心跳好像也被陆乩野扰乱,两颗心跳动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仿佛要让殷乐漪将这声音深深刻进骨肉里。

  “你为何在此?”

  屋外一声问询,将满室的旖旎气氛打乱,殷乐漪听出外面人的声音,慌乱的将手缩回来,“是裴洺……是他为我行了方便我才能来大理寺找卷宗,别让他和傅谨起了冲突才好。”

  陆乩野被打搅本就不悦,又听殷乐漪竟然又主动找裴洺帮忙,眉尾一挑,“你又寻他帮忙。”

  他不满殷乐漪和裴洺走得太近,殷乐漪便解释道:“我和他又没有逾矩。”

  “不管有没有逾矩,你答应过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先来寻我的。”陆乩野收紧搂抱她的手臂,“漪漪,你又食言。”

  殷乐漪的确答应过他,有些理亏,“这次是例外……”

  陆乩野不为所动,“还会有下次吗?”

  他对殷乐漪的独占欲到了非常人可以忍受的地步,殷乐漪领教过他的蛮横和偏执,所幸陆乩野现在情绪尚算平静,殷乐漪不想将他性子中的劣根性激出来。

  她摇了摇头,陆乩野尚算满意,“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只准寻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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