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机质含量不高,还很容易结板。”
“其实可以用,后面加进去一些珍珠岩改善一下透气性就行。”朱序说:“我再联系下其他供货商,看看他们的土壤质量如何。”
赵斯乔点点头,“那恒环大厦的案子怎么办?十几株流泉枫全部出现黑边情况,像被火烧了一样。”
“我上午去看过了,其实把出现黑斑的叶子修剪掉,喷些杀菌产品和养根的肥料就可以补救。”但朱序建议:“全部换新吧,黑斑较多,即便修剪掉短期内也不会太美观。”
“对我们有所损失。”
“那没办法,还是诚信为本吧。租摆这行除了拼创意,后期养护也很重要,产品出现问题不更新恐怕会扣印象分。”
赵斯乔没异议,全部听她的。
服务员来上菜,一道是朱序喜欢的干烧桂鱼,一道是赵斯乔爱吃的辣子鸡,另外还有一份蹄花汤。
朱序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饿透了,比较大口。吃得半饱后,才有功夫打量对面面如桃花的女人。
她盛了碗汤递过去,冷不防问一句:“你谈恋爱了?”
赵斯乔差点咬到舌头:“没呀。”嘴角却扬起难以压制的弧度。
朱序更加确定这人有情况,赵斯乔性格不拘小节且很直率,一点情绪都藏不住。没等再问什么,她自己便坦白起来:“是认识一个人,但没谈呢,算了解阶段吧。和他之间还挺离谱的,一两句讲不清楚。”
不知为何,朱序忽然想起那个保镖,“很喜欢吗?”
她含糊:“还行吧。”
朱序没多问,一直觉得两人在感情方面都经历过类似波折,便把江娆讲给自己的话转述给了赵斯乔:“那就好好了解一下。以后顺其自然别过于为难自己,真清醒,假糊涂,心中有所保留,对自己好点哈。”
这话说给别人听特别轻松,朱序也在努力学习,但遇见贺砚舟这样一个人,恐怕很难做到。
害怕全心全意地栽进去丢了底牌,又担忧有所保留对他欠缺公平。
是一场豪赌,从鼓足勇气去牵他手的那晚开始,她就清楚。
赵斯乔沉默了会儿,反应跟她差不多,抿着嘴严肃地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吃完饭,一同返回公司,将剩下的工作处理完。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贺砚舟如约返回,却好像只为见她一面,待了两天又匆匆赶去临城。
他年底事多,恐怕这短短两天也是许多个零碎时间拼凑而成的。
虽异地,仍觉得是种很舒服的相处状态。
彼此并不是全部,各自都有工作要忙,只有睡前的短暂温存能将一整天做个完美结束。
有时视频,有时通话,分享工作及身边琐碎事情,或直白地表达思念和渴望。贺砚舟一点都没说错,朱序只是表面老实而已,私下里小节目一点都不少,每每被她撩得心绪躁动,狠话放了几次,却望着屏幕里抿嘴坏笑的女人,毫无办法。
年底时,贺砚舟送给朱序一台车。
他反复考虑了很久,最后总价控制在二十万上下。那车无论颜值还是性能,对女士来说都比较友好,代步足够了。
郑治不太懂:“您地库里好几辆开都没开过,送过去不比这体面?”
“太贵她会不安。”
郑治少根筋地笑:“怎么可能,不是送对方最好的才能体现被重视程度?”
贺砚舟瞥了他一眼:“就这台,去订吧。”
“好嘞。”郑治拿起平板准备出去,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建议道:“要不要来个什么仪式?我从网上看到的,可以用拖车拉过去,里面放点玫瑰和气球,再贴上两行祝福……”
“行。”贺砚舟打断他:“你顺便挖条地缝。”
“干什么?”
“省得她自己挖了。”
郑治挠挠头。
贺砚舟一皱眉,摆手赶人:“叫你送去,你就默默送过去,少说废话,别搞花样。”
郑治觉得老板不够浪漫还不爱听取建议,心说行吧,毕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于是毕恭毕敬:“这就去。”
朱序半个月后收到那份大件礼物,是辆黑色红旗H5。她第一反应很吃惊,怀疑贺砚舟懂些读心术,竟知道她最近正在看车。
公司和住处分居对角线,她每天虽然行迹单一,也总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便打算从卖房款项里拿出十万块,买辆车代步。
郑治还没走,正给她详细讲解车子性能和所有按钮的用途,术业有专攻,那车在他手上跟个大玩具似的。
朱序最开始听得认真,到后面有些心不在焉,等人走后,她立即从官网查询,发现这份礼物的价格是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毕竟以两人关系及他的身价,没送那种天价豪车,已令她减轻不少顾虑和负担。
一旦认清这一点,便觉得眼前这车越看越合心意。
晚上,贺砚舟发来视频:“试开了吗?感觉如何?”
“自然相当舒适。”她原本躺在床上的,忽然掀开被子跪坐起来,将手机立一旁,比了颗大大的桃心:“谢谢贺总。”
她声音软软的,叫人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