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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语气才恢复,“我认真的。”

  丁衔笛撑着脸的手指按着脸颊,经过的飞舟光芒落下,在她脸上斑驳得晦暗不明。

  “非要说的话,喜欢和她在一起的……”

  当时丁衔笛不知道什么前世今生,只知道自己是穿书来的,或许这个身份还有诡异之处。

  但她对游扶泠,仅仅是从小长大的敌对关系。

  日积月累的关注与好奇混合,要区别喜欢很容易。

  “怎么了,你和明菁在一块不想亲她?”

  倦元嘉等了半晌,又等到了一句反问,终于忍无可忍,“你烦死了。”

  “所以你当时知道我在后边偷听?”

  深夜的青无楼上等厢房,蛇尾在地板上蜿蜒出湿漉漉的痕迹,游扶泠趴在丁衔笛身上,手指勾着对方半干地发问。

  “真不知道,后来梅池告诉我的。”

  毒素侵蚀,丁衔笛双眸依然是竖着的模样,在普通人看来可怖异常,游扶泠却很痴迷,“想亲我的人很多。”

  丁衔笛笑了一声,她胸膛起伏,在矿灯下全是被亲吻的痕迹。

  游扶泠也一样,她们满身狼藉,兽齿咬开细嫩的肌肤,轻微的血腥味更令人兴奋,像是那个雨夜剑冢的交合。

  “我不一样。”丁衔笛捧着面前这张也沾染了欲望的脸。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看我?”

  “偷偷关注我。”

  “偷偷跟踪我?”

  游扶泠哦了一声,眼神下撇,眼睫和眼尾的交叉都染着桃色,“你早就喜欢我了?”

  丁衔笛的社交软件总是轰炸式更新:“很多都是写给你看的。”

  游扶泠从前不明白,丁衔笛怎么做到上学又要玩游戏又要和人社交,还要学习新玩意还要兼顾运动和爱好。

  她精力好得令游扶泠妒忌。

  妒忌是带着恨意的艳羡,给予太多关注后,就变质了。

  最后质变成索取。

  她们一个宛若白纸,一个对感情侃侃而谈,却不沾染。

  最后纠缠在这个异域,没有什么家族仇恨,说不得苦衷。

  输赢也不重要。

  丁衔笛分不清是被亲得舌根发麻,还是毒素惹得全身痉挛,她捧起游扶泠的脸,字字含情:“阿扇,我喜欢的不是和你在一起想亲你的氛围。”

  “啊……好难说。”

  “就是……那年比赛下棋,很突然的,就想……”

  “要是能和你t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那是她们最近的距离,不同于前世种种关系。

  什么配置都一样的情况下,她依然会爱上她,想要拥有她。

  想要。

  这个人爱我。

  没什么一时兴起,不过是看得久了,看得好气,看得想要舍弃一切。

  天上寂寞,妖兽善良,我和这个人,会有一段缘分吗?

  游扶泠眯着眼看她,似乎要透过这双野兽般的眼眸看见天河上的从前。

  “我是靠你的骨头活下来的。”

  “那你次次找我,会不会是因为分离出来的骨头?”

  游扶泠本来不打算问的。

  这就是难以启齿的话,若喜欢要长篇大论解释,那不也算不喜欢吗?

  她湿漉漉的发扫过丁衔笛的脸侧,像是她蜿蜒的心事。

  对视和沉默令游扶泠局促,她似乎想逃离这样的氛围,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丁衔笛拉回了怀抱。

  蛇尾拍打木质的地板,扫过立式的矿灯,光影偏移,彼此的嘴唇也偏移。

  丁衔笛的唇擦过游扶泠的脸侧,闷笑声让另一个人难堪无比,“你当没听见。”

  游扶泠不清高就不是她了。

  在现代的这些年,她们彼此注视着长大,哪怕不朝夕相处,丁衔笛也能从细枝末节窥探游扶泠的脾气。

  “你终于问出口了。”

  丁衔笛也舒了一口气,她手指撩起游扶泠的湿发,望向对方低垂的眼眸,“找骨头不影响我喜欢上你。”

  “你还没有这么自恋吧?”

  她的轻笑伴随着指尖刻意的轻点,痒得像是蝴蝶流连花丛,却看上了丛中呼呼大睡的凶兽。

  “你一直很自恋。”游扶泠拿开她的手,“最开始的好感,难道没有半分来自骨头吗?”

  “太严苛了吧,谁谈恋爱没有起因的……”丁衔笛嘟囔着,蛇尾缠上游扶泠的腿,鳞片冰冷滑腻,激起另一个人自然的战栗。

  游扶泠转身捏住她的下巴,“那……”

  拉长的蛇信添了她一下的,始作俑者倏然闭嘴,冲道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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