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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比隐天司还源远流长,隐天司只管修真界,公玉家在西海的是他们凡人氏族的分支。”

  “除非凡人朝堂求助,隐天司也不可轻举妄动。”

  丁衔笛:“那我如今被公玉家通缉,这次任务,恐怕不好做。”

  宣香榧颔首,“无须担忧,使君会保你们平安。”

  她眉眼也有倦色,丁衔笛不知道隐天司事务多有繁忙,宣香榧揉了揉眉心,又道:“今年九州魔气四溢,荒部使君奔走,可以调动的人手实在不够。”

  “神女墓是隐天司机密,为了防止泄漏,一直是秘密进行的。”

  碎骨天溪的茶太苦,丁衔笛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游扶泠却很喜欢。

  看她喝,丁衔笛不信邪又拿了她杯子里的,被苦得皱巴着脸,游扶泠露出得逞的笑。

  “意思是,隐天司如今也很难抗衡公玉家?”游扶泠笑意未散,这句话听起来便不那么冷冰了。

  茶烟袅袅,宣香榧的面容氤氲得朦胧,她并未给出准确的答案,只道:“盛极必衰。”

  不知是说隐天司还是公玉家。

  丁衔笛倒是想得开,左右都是要得到祝由鼎碎片的,多少得去一趟。

  “你不觉得她们好像都瞒着什么么?”

  离开隐天司,游扶泠和丁衔笛往修真客栈走,问道。

  她抛着从宣香榧那顺来的灵桃,在游扶泠「你不会摸得满手毛」的眼神下玩得不亦乐乎。

  丁衔笛握着那毛桃,眼神扫过游扶泠,“阿扇如今和我心意相通了吗?”

  “你写在脸上,”游扶泠嚼了嚼这几个字,问:“听说眷族能听人心语,那我若是杀了眷……”

  “打住打住!”

  原本好好的闲聊又往杀人奔去,丁衔笛头都大了,“我怎么感觉我才是外来的,你在这里融入得未免太好了。”

  游扶泠:“那不一样,你还有前世今生,说穿了我才是那个外来的。”

  和丁衔笛相处久了,游扶泠难免也学会了几分丁衔笛的狡猾,“指不定我没出现之前,你还有好几个老婆,日日夜夜……”

  她的面纱随着摇头晃悠,侧脸的眼睫在日落昏黄下着实美丽。

  有些属性无法抑制,哪怕丁衔笛无数次理智分析自己都和游扶泠这样那样。

  连尾巴都玩过了,还是多看几眼就心里被锤一样叮叮哐哐。

  嘴硬一般照应心软,她再不承认,也懂自己就好这口,没办法解释。

  “你就这么介意你来之前我的幻境?”缅州城如今还属于隐天司批复的修士并行期,并不禁止当街使用术法。

  金色的灵力削个桃子实属大材小用,边上的小孩看自动削成块的桃子瞪大了眼,拉着身边妇人的衣摆喊了声:“母亲,桃子自己削皮啦。”

  削好的桃子连盘子带叉子送到游扶泠面前,叉子还是之前丁衔笛在天极道院课上的失败品。

  别人铸剑失败半成品好歹是一把剑正常的大小,她倒是好,剑还没有巴掌大,座师都啧啧称奇,感慨从业百年,没见过这么可笑的。

  可笑的剑成了叉子,游扶泠哼了一声:“又想蒙混过关。”

  “我可没有啊,实际上我还挺想你和我一块看看那段从前的,”天色渐晚,重建的潼中城也到了炊烟时分。

  不少铺面揽客,也有其他城池来的凡人商旅投宿,丁衔笛不看这些,望着游扶泠,“那个幻境……或许不是幻境,就是我的从前。”

  游扶泠:“你的从前有我吗?”

  这话她之前还要拐弯抹角问,如今二人感情心照不宣,在倦元嘉看来完全是嘴硬情趣,问出来也不会硬邦邦的。

  “有啊,”丁衔笛不忘那会手腕的冰凉触感,“幻境里我有一条叫阿扇的小蛇,小师妹……不是梅池。”

  “她说这条蛇半夜会变成人。”

  “日日夜夜日日?”游扶泠觑了丁衔笛一眼。

  潼中城有一条饶河的溪流,名为鹅川。

  封魔井的井箍出逃,魔气溢出导致这些动物大量死亡。

  如今浮在上面的不是鹅,似乎是商队带来的鸭,正挨个跳水。

  丁衔笛满手的毛也洗干净了,“日日什么,我那会可虚弱了,和你在原世界差不多。”

  她故意不擦去手上的水,湿漉漉地握住游扶泠的手,“原来呼吸都那么难受,你真是厉害。”

  “厉害什么?”

  落日余晖撒在鹅川,挑着担的货郎吆喝着经过。

  天上的飞舟凌空飞桨,似乎是开往缅州渡口的。

  重建的潼中城夜晚像是原世界仿古建筑和现代科技的融合,斜对角的矿石屏播放着遥州的精酿广告,边上一块是琉光大陆九州最风靡的梳妆品。

  丁衔笛收回目光,湿热的手和游扶泠的手交握,“厉害你都那么难受了还能撑着和我比赛,还能赢,显得我胜之不武。”

  游扶泠抽回手,丁衔笛不让。

  也不知道缅州的风俗是什么,傍晚出殡,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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