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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发脾气,我是出气筒吗?”

  她忽然笑出了声,“也是,你不发脾气,你直接把人弄死。”

  “这么看来我还算幸运,有个缓冲期。”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游扶泠把她的头推开,“你又嘲笑我。”

  丁衔笛不依不饶把人搂回来,腿也架在游扶泠身上,似乎忘了自己对象天生脆骨,柔弱无比。

  “我这哪里算嘲笑,我是得意,我是特别的。”

  什么黑的都能给她说成白的,若要真的辩论,游扶泠完全不敌丁衔笛。

  “你是不是害怕?”游扶泠问,“我这样,让人害怕是吗?”

  她穿回去那几天看过不少言论,陈美沁并没有阻止她,直说妈妈并不害怕。

  但住院部也有小孩远离她,似乎受过家长的嘱咐。

  游家遮掩,也有媒体大肆报道。

  学校的同学说游扶泠天性孤僻,本就是个怪人,干出这种事很正常。

  也有人说白瞎了一张好脸,远看天仙,近看蛇蝎。

  有人厌恶,也有人赞美,游扶泠在意的妈妈说没关系,你能醒来就好了。

  游扶泠在意的丁衔笛抱着她说:“我怕什么,没有你这么干脆,我可能死在司寇荞和公玉璀的围剿了。”

  “之前在试炼堂对阵无数次,但都不算真正的实战。”

  丁衔笛长叹了一口气,埋入游扶泠的领口,左脸颊贴了又换右脸颊,像个幼稚的小孩,“我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你已经是征战四方的勇者了。”

  游扶泠还记得当时丁衔笛的模样,“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人满脸鳞片,把司寇荞弄得四肢尽断了?”

  丁衔笛:“少说两句吧,显得我很残忍。”

  游扶泠:“她一而再再而三伤你,应得的。”

  她手指撩开丁衔笛的衣衫,有人身上染满疤痕,全是那个雨夜留下的锥心伤口,丁衔笛不给她看,“不许摸,痒。”

  “我不来你应该也能对付她们,但要彻底杀死公玉璀的神魂很难,”游扶泠甩开丁衔笛的手,继续抚摸她的疤痕,她的独裁在这时展露无遗,“太顺利了,丁衔笛。”

  “神魂……那这次几个公玉家派来的修士呢?”

  “你不也是把人杀了吗?”

  “公玉璀不一样,”游扶泠身为大宗弟子,身上也有宗门给予的令牌,她解释了一句,“修真世家就更不可能不给弟子准备了,倦元嘉和明菁身上都有好东西。”

  “你的意思当时还有别人?”

  当时与公玉家有关的除了司寇荞都死了,剩下的几名全是道院的弟子,修为一般,更谈不上击杀神魂。

  “之前我听明菁和倦元嘉闲聊,提到公玉璀的外袍都是特别定制的,是很难穿透的法器。”

  “五系大比之时,她和我对阵,我也感觉到她的……”

  丁衔笛还未说完,游扶泠忽地坐了起来,“我去找明菁。”

  她被人摁了回去,“天都没亮呢,你给人家一对一点儿空间吧?”

  丁衔笛总说梅池不懂人情世故,游扶泠在这方面不遑多让。

  游扶泠:“刚才她们还没睡呢。”

  丁衔笛喂了一声,“要是缓过来呢,咱俩在这里卿卿我我,她们忽然夺门而入,说问你点事,你什么反应。”

  游扶泠居然还认真考虑了,“杀了她们。”

  丁衔笛笑出声,“知道就好,什么事都明儿再说,我不是睡了好几天吗,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困?”

  “阿扇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这几天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这潼中城是不是恢复得太快了?”

  “接下来呢,我们去哪里?隐天司的人怎么说。”

  “对了,那要射死我们的人是什么来头?我无所不能的老婆大人,怎么没把她杀了?”

  ……

  她话多得可怕,游扶泠第一次体会什么叫一个人顶得上几十只鸭子。

  丁衔笛就不应该是金蟒,应该是鸭子成精才对。

  丁衔笛得不到回答更是聒噪,最后游扶泠忍无可忍,把她丢到了外面,“你不睡我要睡了。”

  天还未亮,修真者的客栈走廊也有人走动。

  修士要在修真界赚点钱也不难,隐天司四部,宇部不仅负责户籍登记,也负责这些修士的安排,偶尔会发布一些任务。

  不少修士就是加入重建潼中城的,丁衔笛出来的时候一层大厅不少人在吃早点。

  被赶出的剑修摸了摸鼻子,换了一身装束转身,正好碰见似乎从外头回来的祖今夕。

  对方依然是那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微卷的发因为走路晃动,天极令频繁闪烁,祖今夕的眉眼越发苦大仇深。

  “祖师姐,你是没睡还是醒了?”

  丁衔笛大半夜苏醒,那会梅池破门而入,祖今夕也在,梅池爱吃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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