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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

  “难道你也……”

  她只记得天雷下落,晕过去之前她被丁衔笛紧紧搂住。

  炼天宗天才修为是虚的,体术更是一言难尽,也有先天体弱的缘故。

  若放在万年前修真都是全科的设定,游扶泠也能算废柴。

  这具身体没有她原本身体的心病,活起来也一样累。

  不能忧思过度,必须活得像是死水成精,不容半分波折。

  穿到新世界的游扶泠没什么快乐的时候。

  在原世界她还可以偷偷查看丁衔笛的近况期待明天。

  对方参加了什么比赛,发在社交平台的动态,她又交了新朋友,哪个人可以和她闹成一团。

  碍于身份,游扶泠没有成为对方的可能。

  她们同一天同一个小时出生,虽然不知道分秒有没有差别,不妨碍游扶泠擅自把丁衔笛设为人生的第二号重要对象。

  第一位是妈妈。

  第二位是别人眼里作为她死对头的丁衔笛。

  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这样拥抱对方,更没有想到可以和她以天为媒,结为道侣。

  不谈爱恨,这样的名分就远超原世界的结婚意义,意味着丁衔笛背叛她的可能近趋于无,有也代价惨重,非死即废。

  重症监护室的仪器声让游扶泠惶恐。

  丁衔笛一心想回去,游扶泠不抱什么期待。

  她当然很高兴见到陈美沁,又畏惧自己要和丁衔笛再次分道扬镳。

  原本的世界她们没有任何可能。

  这样的矛盾让她对不起妈妈,又痛苦万分,在丁衔笛怀里哭到呼吸急促,几乎又要晕过去。

  丁衔笛之前见过她狼狈发疯的模样,也依然无措对方这样的哭声,哀哀戚戚,不符合她对游扶泠从前的印象。

  对方本该纯白无瑕,站在高台接受鲜花和掌声。

  她们的位置无数次置换,也给对方送上过鲜花和奖杯。

  这样的亲密怪异无比,若说不正常,她们还接过吻,那又是什么呢?

  丁衔笛空有交朋友的经验,自认和游扶泠的道侣誓约算是同一个世界人江湖救急。

  也不知道处理对方冒进又令她疑惑的亲昵,以及她们此刻感受到的,非比寻常的气息,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把她们串在一起。

  这就是天道誓约么?

  “我都没哭呢,你哭成这样。”

  丁衔笛给游扶泠顺气:“刚才我好像短暂地回去了一下。”

  她半搂住游扶泠的肩,生疏又笨拙地安慰对方,“可能没几秒,眨眼和我妈对视后又回来了。”

  她还有闲心开亲妈的玩笑:“你知道我妈长什么样吗?特别喜欢蓝色眼影的那位,股东大会合照永远的c位。之前还因为穿得太漂亮被网友喷了,说哪有大老板穿这么不正式的。”

  丁获的社交平台大部分是工作消息。

  丁家涉足的行业很多,这样的账号类似工作号,一年也就在丁衔笛生日或者新年发一两张。

  丁获看脸就很有攻击性,反而是站在她身边的女儿笑眯眯的,和妈妈的气质截然不同。

  “有吗?”

  游扶泠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听起来闷闷的。

  丁衔笛:“有啊,还有人因为她换了什么品牌代言骂事多呢。”

  脸和从前比降级但声音完全没变的丁衔笛还在笑,“我第一次看她哭成那样。”

  “这不是证明我们都没有死透吗?”

  “你身体应该是完好的,我就不一定了,也不知道车祸受伤什么程度,不会毁容了吧?”

  “难道我只剩下一条腿?”

  她猜测都像是玩笑,“不过也有完好无损的可能,还是值得期待的。”

  怀里的人和她同龄,身高也差不多。

  丁衔笛已经很瘦了,游扶泠实在是过分单薄了。丁衔笛都不敢用力抱她,再听宣香榧说游扶泠天生脆骨,越发小心翼翼。

  游扶泠:“我比你容易死。”

  丁衔笛安抚她的动作一顿,“那可不一定,我是被车撞的,你哪有什么外力。”

  她沉思片刻,“我不会只剩一个脑袋了吧?”

  她一惊一乍的预设过分跳脱,已经把游扶泠的闷闷不乐扫走了。

  隔帘被夜晚的穿堂风吹起,游扶泠的笑声也传到季町耳中。

  不放心的真操心大师姐坐在外面,看着梅池还在啃骨头,皱着眉头问:“你是狗吗?这都没肉了有什么好啃的?”

  梅池咬着骨头说话声音混浊:“好吃。”

  季町更担心自己师妹了。

  目前话本里富家女下嫁贫农,还带着个傻子拖油瓶的既视感太强,哪怕炼天宗家大业大不怕倒插门,她都怕自己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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