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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都在扭曲, 波云诡谲。

  “我希望秦景曜不要喜欢我了,去喜欢别人吧。”

  慕晚的话音轻柔,如雪花般飘落, 晶莹的闪着光的雪, 冷透了骨髓。

  “我没有多余的爱去爱其他人了。”秦景曜的手举起, 半空中, 慕晚的发丝缠绵着他的手指, “也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心里,慕晚你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哪怕到死。”

  爱与恨一样刻骨铭心。

  一个愿望要用千万个愿望相抵, 彼此之间, 除了对方, 再没有比这更浓烈的感情。

  他们生死相依, 爱恨交织。

  就连慕晚的生日愿望都和自己有关, 秦景曜眼底荡着让人沉沦的暗色,“慕晚,你再也不能爱上除我以外的人了。”

  他那么有把握, 这样笃定的面目让慕晚憎恨。

  确实如此,因为秦景曜,她再没有发展新恋情的想法。就算是分开两年,情侣关系依旧存续,慕晚也没有提出异议。

  光色幻灭之中,秦景曜的眉角有一道淡白的伤疤,一条再也好不了的陈伤。

  “你还是在乎我。”

  在慕晚脸上,秦景曜看到了她的不忍和心软,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也有过同样的怜惜。

  “如果是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而受伤,我都会感到难过。”

  慕晚撇开视线,不论是秦景曜还是其他人,归根结底,不过都是愧疚罢了。

  “不,”秦景曜的眉眼的线条凌厉,他扣住慕晚轻颤的指尖,“再也没有人能像我为你一样做到这个地步。”

  他们同生共死,独一无二。

  慕晚被秦景曜带着,抚摸上那道伤痕,她心底发着烫。

  他能以命相抵,只为了自己能活下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慕晚喃喃道:“可是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应该放手。”

  “我爱你,所以我更不能放手。”

  “其他人能做到的,我只会比他们更多。”

  慕晚反驳道:“可我不喜欢你。”

  秦景曜的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催眠,“你只是习惯逃避。”

  慕晚的头疼得似乎要裂开,她松了手,明明是秦景曜不愿意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复杂的情绪浇灌成围墙,将慕晚困在了里面。

  “两年之后,晚晚,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秦景曜在问自己能不能,十分的悲哀堵塞在胸口,慕晚知道他想要让步。

  “不用害怕,也不必恐惧。”男人俯身,他的下巴搁在慕晚的肩膀上,清苦的气息柔软得不可思议,“只要你愿意,你能控制我的一切。”

  和秦景曜在一起的时候,慕晚未必时时刻刻都是痛苦着的。

  肩膀上压着重量,寒冷被遮挡,随之而来的是脖颈上的温热,慕晚无力地说:“秦景曜,你是个疯子。”

  宁静的野外,天寒地冻,传来了回音,带着难以忘怀,无法掩藏的爱意。

  “是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人。”

  俗世里,一个渺小的普通人。

  …………

  谢令慧吃了早餐就回了民宿,昨晚下了雪,路不怎么好走。

  就过了一个晚上,门前却多了一个庞然大物,那辆车停在院子里,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还淋了雪。

  “西塞莉?”

  谢令慧进了门,她刚出声就被房间里的人给打断了。

  “小声点,她在睡觉。”

  秦景曜昨晚是在客房睡的,他已经洗漱完毕,着装整齐眼睫却扫下一片淡淡的乌青,显然是没休息好。

  谢令慧对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发起了诘问:“这是我家,你是谁?”

  秦景曜压低声音,“我是慕晚的男朋友,也就是你口中西塞莉的男友。”

  虽然他说自己是慕晚的男朋友,但谢令慧依旧没什么表情,反而极其冷淡地说:“我是西塞莉的房东,这是我的儿子索恩。”

  索恩迟了一些时间进门,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一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自在得如同是坐在自己家里一样。

  慕晚也起床了,她简单收拾了一番,睡眼惺忪的,“怎么了?”

  秦景曜帮女朋友整理衣领,“没什么,你房东回来了。”

  他的语气熟稔,毫无疑问地让人相信他和慕晚是情侣关系,还是在一起生活已久的情侣。

  慕晚没想到谢令慧回得那么快,“谢阿姨。”

  这个民宿不包三餐,谢令慧自己一个长辈当然不能让两个孩子饿着,“你们没吃早餐吧,我去厨房做。”

  “不用麻烦了。”秦景曜的手虚虚地搂着女朋友的肩膀,“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阿姨您吃过了吗?”

  他的态度礼貌,安排周到,简直让人挑不出错。

  谢令慧微微一笑,“阿姨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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